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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请息怒

44 阴险

将军请息怒 前朝树 2044 2017-11-16 13:42:11

  “给你饭吃,没让你拉死的人是我,带着你逃出来的人,照旧我。你若是不扮个女人……”

  接下来的话,钱升虽没说,但南漠人却已经脑补全。

  这是说他毫无用处是吗?他怎么就没用了?当他还真以为,这个阴险狡诈的周人,真就那么美意的想救他?

  若不是这周人逃到大漠,想要找人依靠,他便就死了,这个死周人也不会管他的。

  南漠人自以为掐中了钱升的命脉,将衣服往地上一丢,气急松弛地跳脚说:“我就不换,要换你换,爱咋咋地!”

  他受够这个周人的鸟气,他不受了,看这死周人拿他有什么辙,还真能杀了他怎么的?

  钱升无情指出:“路引藉证,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非必备品。难不成,你们漠人都是视金钱为粪土的君子?大丈夫仗剑走天涯,也不非得依靠谁!”

  路引藉证,他在这个周人眼里,竟不外是路引藉证!?

  这可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自认为武艺超群的南漠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会有被个周人捏在手里的一天!

  可是他现在真力全无,而且他嘴上没说,眼前这个周人也简直算是救了他一命。

  谁可知道,那口馊饭下肚,会不会真的拉死?

  南漠人在心理,又默念了遍“大丈夫能屈能伸”,将那衣听从地上拣了起来,边拍土边脸上堆着笑,好言好语地说:

  “不是小弟不换,而实在是年老也不看看小弟这长相,扮成女人,也没人信啊。”

  他还想再挣扎挣扎,实在是若他真的换成了女装,明儿见着他漠南的兄弟,不得被笑死?

  一辈子的把柄,还不得随时被人拿出来取笑?

  南漠人只一想到那种情形,就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钱升无情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扑灭,十分淡定冷默地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这改装易容,兄还颇为拿手!”

  南漠人低头丧气,如一只斗败的公鸡,搂着那身女人衣服,便就要转身往别屋去换。

  钱升语气凉凉地说:“没想到漠人竟也羞涩!”

  南漠人立马石化,啊啊啊!他这还没换上女人衣服,怎么思想就成个女人了?他哪里羞涩了,他们漠人最是豪爽,不拘小节。

  看见池塘河坑,想要洗澡,不管有没有人,脱了衣服就要往里跳的。

  南漠人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长相虽说不上何等俊美,但也算得上中上等,只是胡子拉碴的,换上女人衣服之后,十分不正经。

  再加上他站没站相,神情也欠好,就越发不像了。

  钱升让他坐下,拿了小刀来给他修面、修眉,又拿了面脂、水粉给他敷脸,一番描眉画眼儿之后,一个美人,便就显现出来。

  屋内油灯如豆,更有着一种朦朦胧胧之美,可应了那句“月下看美人”之话。

  钱升又将南漠人的头发散开,重新梳理,拿着红绳,只给他弄了个双环于两边,下边垂着两截红绳,一动摇摇晃晃。

  弄完,钱升将一个小菱花镜丢给南漠人。

  南漠人自己,都被自己的美貌给惊住,虽然不想认可,但钱升的手艺也简直出众。

  钱升自己好收拾,衣服已经换好,只重新包角巾,将胡子略微修出个形状来,与南漠人比肩,男的俊女的靓,出乎意料地般配。

  忙活了泰半夜,两人躺炕上睡觉,钱升突然又说:

  “你完全可以趁着我睡着了跑,我本不想说,但你脑子太好,逼得我不得不将话说白了,我喂你吃的工具,可不止让你没力气,你想想,你们漠人有没有什么药,吃了一段时间内没事,到时候便就没救的!”

  南漠人没作声,直挺挺地躺炕上,像是与谁堵气似的。

  钱升轻笑,与那南漠人并排合衣躺下,安然入睡,全不设防的样子。

  南漠人差点儿被钱升气到失智,哪儿还能睡得着?这脑子都被人贬低成啥样了?南漠人于黑黑暗,瞪着一双大眼睛,频频伸手,想将钱升给掐死。

  是可忍,孰不行忍?

  与其这样窝囊的在世,还不如来个鱼死网破算了,气死他了,真的是气死他了!他脑子怎么欠好了?不外是没周人阴险狡诈而已!

  第二天早上,南漠人是被钱升给召叫醒的。

  他上下眼皮子,就似被人拿了什么工具给粘上了,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南漠人震怒:“你是不是又喂我吃了什么?”

  钱升丢给他两肉包子,语重心长地说:“听兄长一句劝,发自肺腑的,以后你能不用脑子,照旧别用了。”

  哎哟,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马上就又被挑了起来,南漠人开始忏悔,他昨儿晚上,干嘛不真下手掐死这个阴险狡诈的周人!

  钱升咬了一口包子,立时感受满嘴香气,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心情都变得美好起来,说话的语气也比刚刚温和许多,说:

  “吃吧,就你,我都忏悔先前给你下的药,完全不用嘛,你这性子,自己完全能将自己给玩死,还用得着药?我问你,昨儿晚上,你不睡觉干什么了?”

  南漠人此时也清醒过来,也想明白自己为啥眼皮子说啥也睁不开。

  他自不能说,他想掐死钱升挣扎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了才睡。拣起包子,就坐在炕上,十分委屈地一口一口啃着,将个包子当成了钱升出气。

  吃完早饭,钱升让南漠人洗了手脸,然后重新装扮了他一回,说:

  “咱们去漠南,路线我都已经计划好,一路上,咱们就以兄妹相称,过关卡时咱们就使些银子,咱也不着急,慢慢走,省得引人怀疑,有个十天八天的,也能过境。”

  漠南人能走吗?他忍辱负重的,好容易出来了,这就回去?那怎么可能?他另有任务在身呢!

  钱升见他支支吾吾地,皱了皱眉,语气不善地问:“你想忏悔?”

  说着话,钱升的戾气便就来了,恰似南漠人一句不如他意,便就要将南漠人打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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