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灵童子再次到了几人身旁，笑嘻嘻的开口庆祝。
“本次试炼第一名终于回来了，恭喜了。第一世能力值已记，接下来便测神魔。”
看童子又要走，垚阳子忙开口，帮将军问了她的故人。
“界灵大人，如果试炼开启，但到了试炼路的人还未曾进来会怎么样？”
看在第一名的面子上，界灵也耐心回覆。
“等着呗，如果食物够，自然能等到下一次试炼开，食物不够就只能饿死了。”
答完问题也不管众人反映，界灵转身又跑到了一边。
空旷处，不知何时竟多了数百个老者，均认真盯着下方，手中拿着个牌子似在纪录，夜明珠回来后众人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也不知是做什么的。
除了那些人，另有几个少男少女也捧了几个圆球过来，一随处让人测试，显然就是界灵所说的测神魔。
每人把手放上去都市有光线浮现，或浓或淡，红黑二色似乎都很正常，偶有紫光浮现，纪录的老者便会窃窃私议一番。
这处空间现在倒也不觉得黑暗，反而显得五彩斑斓。
过了许久，终有一少女捧了球过来，客气的让几人测试。
“红光为神，黑光为魔，紫光未知，祝列位试炼者心满意足，顺应本心。”
少女带着浅浅的笑，却不让人觉得亲近，反让人觉得疏离。
屠斐主动放了手上去，红光显露，却很浅。
“九千八百六十二名，弱神光。”
垚受第二个接上，却是一片淡紫。少女也不是第一次见，很是淡定。
“五千六百六十四名，弱光，不入神魔。”
老者们低语片刻，又被其他地方报的资质吸引已往。
赵日天见两人测完，只觉得稀奇，竟抢着要去测，垚阳子也差异他抢，先给他测了。
有强光浮现，待光线柔和下来，上面老者一片哗然。
“第一千名，强光，不入神魔。少女微微摇头，似觉得可惜，这是近十次试炼来紫光最强的一位。
光线越强，资质越好，名次又靠前，本该有大把宗门抢着要，可惜紫光一出，肯定是被弃了。
众人不解其意，也不太在意。垚阳子接着测试。手指刚接触球面，又一次强光发作，耀眼的光线散去，露出的却是浓黑。
老者们再次哗然，这次却是惊叹。
“一千二百七十五名，强魔光。未来定可为魔道天骄。恭喜了。”
看着眼前的黑光，垚阳子想起了将军的话，不由一笑。
这光线，应该是靠能力与杀伐定的吧，他的魔光，定然与最后开城门有关，究竟城门一开，即是灭世。那未来仙主，又能测出什么光来。垚阳子收回手，眼底有期待。
见夜明珠看来，垚阳子怕被识破，只认真看着她。
“珠儿你也试试吧，我很期待第一名的你会是什么光线。”
明珠见垚阳子竟不提试炼之事，反改了态度，有些不解，却在垚阳子目中看到了满满的真诚，索性也不去多想，对着垚阳子甜甜一笑，放上了手。
想象中的强光并没泛起，只有柔柔的红光展露。一直关注着第一名的众人均有些不解，也有些失望。
“第一名，弱神光。”
少女本准备好了恭维的话，可见到这般场景一时不知怎么说出口，索性便只报了资质不再多说。
垚阳子脸上的笑更浓郁几分，果真和将军所言一样，神魔不分。
“珠儿竟然是神呢，值得祝贺。不外我们珠儿本就善良美丽，这光倒是弱了些，感受配不上珠儿。”
见垚阳子似是真心为他兴奋，夜明珠越发疑惑，难道垚阳子因自己是魔而对她生了好感？想来又觉得不行能。想不明白便也不再想，现在只剩夜月儿没测，几人便都看向她。
夜月儿浅浅一笑，伸脱手去，谁知还没碰到球上，整个空间便被紫光填充，三息后，球竟然爆了，化为点点晶光消散于空气中。
少女看着消失了的球，竟忘了怎么开口。
整个空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行动，一时之间又重回了黑暗与寂静。
“又要出界主了？”
“听闻入迷魔两界主时便爆了球。”
“是该多一个种族了，否则每一次试炼留下的骄子，总会被灭杀许多……”
太过寂静，上面老者们的对话清晰入耳，这些话语落到试炼者耳中惊起了惊天巨浪，每一人看向夜月儿都目惊口呆。他们，难道在与未来新界主一同试炼吗？
少女此时才找回了声音，颤声开口。
“试炼界灵，球爆了……”
童子深深看了夜月儿一眼，想及先前如烟抱着的界灵，目中有了几明白悟。
“孟婆，给众位长老上汤。”
孟婆闻言也不答话，只一点大锅，数百只碗飞起，有汤水自动灌入，只见她抬手一挥，汤已如数送到众老者眼前。
神仙手法展露，试炼者们越发震惊。
东道主送汤，虽知道这汤喝了会忘事，可也没人敢不喝，都拿过一口饮下。
界灵童子不知又从哪取了一个球抱着过来，走到夜月儿身前，也不让夜月儿伸手，便见球亮起微弱紫光。
“一千六百六十六名，弱光，不入神魔。”
测完，界灵把球递给了少女，少女见事情已了，转身走向别处。
“测试继续，先前之事请试炼者不要妄加推测，随意提及。”
童子的话音传出，似有某种魔力，前一秒还在小声议论的众人都同时收了声息，不是不想说，而是这个话题似被禁止，无法开口。
众老者喝过汤已忘了先前之事，都按着童子所言纪录下去。
童子凑近夜月儿闻了闻，转身走开，走开时有话传入夜月儿耳中，别人看样子似乎都未曾听到，想来童子是某种传音手段。
“以后你测试不要碰球，我会交接下去，你只用吹一口气就好。
原来没我事，但我照旧想问一句，有没人给你说过，你的界灵，不完整。”
看着走远的童子，夜月儿陷入缄默沉静，也没注意到身边众人都在看着她。
待所有人测试完成，还未等童子开口，便听到有人说话。
“我放弃，我退出试炼，请送我回家。”
随着这个声音泛起，竟有了更多声音传出，都是同样的意思。
童子扫视了四周一圈，冷笑开口。
“我记得我说过，入我试炼界，便失永生身，退却无路，唯有试炼，以成就日后神魔。要走的，没人拦你，我这地方，四面都未曾设下高墙，只是外面未必会比试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