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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萧心天下同

43、局·印记

剑气萧心天下同 孙灵力 8678 2019-09-18 15:47:49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寇宁带路的原因,洛淮鸢他们在山里走了几天都没有转出来路,竟然也能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了出口。

  “你把我放下来吧,这里的路平坦多了,我能自己走了。”洛淮鸢一路上都在偷偷运功疗伤,他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服下了一颗荀千山以前配制的朔元正清丸,以此来缓解痛楚,加速骨裂损伤处回复。

  “前面过了那条河,我们就快要进入到蜀地地界了,再往前就是龙山镇,也是唯一的去处了,镇上应该有医生,也可以到探询到追灵使的踪迹。”寇宁告诉洛淮鸢和洛玉声。

  “何以见得?”洛淮鸢问

  “龙山镇是这片大山后的第一个关卡,是想要离开这里的必经之地,我断定经过这么多天在山里面打转后,追灵使一定会在龙山镇稍作停留养精蓄锐,备足后面续所需的物料。”寇宁分析的很有原理。

  “那等什么,我们赶忙去到镇上截住他们呀?”洛玉声恨不得立刻把那些坏人打得满地找牙。

  “不行。”寇宁立即否认了这一做法:“我们三个带着两个孩子,她们的伤势又很是特殊,这么晚了在街上晃悠,肯定会引起追灵使的注意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吧?况且我们等得起,这两个孩子等不起呀!”洛玉声搞不懂这个寇宁到底在想些什么,整天又顶着张万年稳定的冰块脸,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长得悦目又有何用?

  “我们可以先派一小我私家去镇上打探,等到有了确切的消息后,我们在趁着白昼人来人往的时候去到镇上,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寇宁觉得他们一行五小我私家简直是太扎眼了,自己一小我私家尚且还行,可现在带着个不怎么会武功的洛玉声,一个负伤的洛淮鸢,另有两个孩子,要是真的与追灵使发生了正面交战,恐怕是难以全身而退的。

  “这简直是最合适的要领,那我们派谁去比力好?”洛淮鸢征求着寇宁的意见。

  “你受了伤,他功夫又太弱,而我……”寇宁迟疑了没有在说下去。目前看来她简直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是她还没有完全信任洛淮鸢他们,把两个孩子都交给他们,她照旧有些吃禁绝。

  “照旧我去吧。”洛淮鸢猜到了寇宁在犹豫的原因,而让洛玉声一小我私家身处险境那更是万万不行能,虽然把洛玉声和寇宁留在这里也不会让他完全放心,可是在当下这个状况下也只能如此部署了。

  “可是淮鸢你的伤能支撑得住吗?要否则让我去得了,我这么机敏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洛玉声舍不得让她这个弟弟带伤上阵,况且在她意识里洛淮鸢也就比她的功夫好上那么一点儿,也不是那么经打的。

  “那要不……”寇宁觉得自己不应该对这二人有太多的疑虑,反倒显得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刚想提议自己去时,却被洛淮鸢抢过话来。

  “你们都不是合适的人选,寇女人终究是个女孩子,只身女子在这么个穷乡僻壤也是会引起别人注意的。”洛淮鸢从洛玉声手里拿过绝患的缰绳:“至于师兄你,就乖乖呆在寇女人身边哪也不许去,听到了吗?”洛淮鸢很少用这样正经的口气和洛玉声说话,洛玉声只好欣然接受,不敢驳倒。

  “那好吧,就劳烦洛令郎你先去打探,我们在此静候你的消息。”寇宁见洛淮鸢执意如此而且态度诚挚,觉得洛淮鸢能把自己和洛玉声留在这里,证明在他的心中自己是值得信任与托付的。而自己刚刚竟然还对他有一丝疑虑,实在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对了寇女人你可知对方是男是女?洛淮鸢心想着查消息也要些头绪才好下手。

  “尚未得知,我也是从他们掳走孩子的现场看出来有两小我私家的脚印才知道他们的人数,而且追灵使从外貌看起来不会有什么特别显眼的妆扮,因为他们不想引人注目,但是有一个特征确实他们共有的。”

  “什么特征?”洛淮鸢追问。

  “追灵使在抓人时会使用一种武器,名为‘千织锁命链’,这是一种形似铁链,上面带有细密而又尖锐的锯齿,但却可伸缩自如的特殊武器,追灵使会用他们大拇指套住端头圆环来使用这种武器,长此以往就会在他们的大拇指连接虎口的地方会留下一个弧形印记,虽不易察觉,但你仍可凭此来分辨他们。”寇宁一路追踪下来,却仍不知道那两个追灵使长什么模样,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寻找他们了。

  “好,我记着了。”洛淮鸢骑在马背上,俯视着一旁的寇宁:“寇女人,请你好好照顾洛玉声。”

  寇宁点颔首:“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有半分损伤的。”寇宁虽然依旧面无心情,可她的允许洛淮鸢就是愿意去相信。

  洛淮鸢骑着马飞驰而去,寇宁转过身来,看见洛玉声没精打彩地盯着洛淮鸢离去的偏向,似乎很想说些什么话似的。

  “不用这么难受,他不外是去打探消息又不是生离死别,纷歧会儿就回来了。”寇宁连慰藉别人都让对方觉得这是一种严厉的指教。

  “哦。”洛玉声有气无力地回应了一声,然后规行矩步地坐下来,一点儿也不感闹腾。其实洛玉声想去龙山镇除了担忧洛淮鸢的身体外,另有就是她不大愿意单独与寇宁呆在一起。虽然她知道对方不会伤害她,可是洛玉声是打从心眼里对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感应畏惧,虽然对方年纪不大,但总给她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洛玉声有些呼吸困难。以后可不能洛淮鸢找这么个媳妇,那感受就如同娶一个学堂先生一样没什么划分。

  天刚一黑,洛淮鸢就到达了龙山镇,虽说这里土地不大,可是三教九流的人不少,出乎他的预料。

  洛淮鸢想着那两个追灵使应该会去投宿,所以他的首要目标就是镇上的旅店。

  龙山镇只有一家蓬江驿馆,洛淮鸢便乔装成客人的样子,走了进去。

  由于这里只有这么一间可供往来之人休息的中转站,所以现在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门外面早已经挂上了“客满”的木牌子。

  洛淮鸢刚一踏进驿馆的大门口:“请问……”

  一个敦实的跑堂年老就走了过来,体现得十分不耐烦,操着浓重的蜀地口音:“客满了客满了,你们这些人都不用眼睛看的吗?没看见外面挂的牌子吗?”

  “这位年老,小弟途径贵地,已在这深山里转悠了好几天,已经风餐露宿了好几天了,可否通融让我今夜在这里住下,哪怕是柴房也行,钱我照店里的价钱付可好?”洛淮鸢想先住进店里后,再好生打探一番。

  “都跟你说了已经没有房间了,连柴房都已经被适才那两位给定走了。”洛淮鸢顺着那跑堂的手指的偏向看向了整个大厅里最角落的那张桌子。那里坐着两个男人,两小我私家看起来身材都很是魁梧,其中一个唇色乌紫一直低头饮酒,另一个眼缝细长,玄色的眼珠像一颗珠子在眼眶里来回滑动,审察着四周的人群。

  洛淮鸢依旧没有放弃,他继续与那跑堂的周旋:“没有房间了也行,那我想在这里食饭,我已经很久没吃上一顿正经的了,这应该不成问题吧?”

  “好吧好吧!”跑堂的见洛淮鸢一脸风霜的疲惫模样,也着实欠好再拒绝了:“不外这里位子都满了,你只能与别人拼桌了。”

  “没问题,我很快就吃完了,不会过多影响他们。”

  跑堂年老将洛淮鸢带到那个最角落的位置,就是定了柴房的那两小我私家。就在去的路上,洛淮鸢一直在看每小我私家的手,一无所获。

  “二位劳驾拼个桌。”

  “你怎么回事儿,我们不拼桌,滚一边儿去。”那个一直在喝酒的男人立刻拒绝,而且态度十分恶劣。

  “其他桌子都坐满了,唯独你们这张还空着,怎么就不能拼桌了?”跑堂年老似乎也没在怕的,全然掉臂对方照旧客人。

  “我说了不拼就不拼,我们先来的!”对方很是生气,两眼泛红,应该是酒喝太多了。

  “嘿,我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讲原理的人,都是出门在外的就不能给人家行个方便?我今天还就得让他坐这里了!”跑堂年老也是一点儿也不怯场,与那人针锋相对,丝绝不让步。

  “啪嚓!”男人用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同时“唰”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工具,你信不信我今天拆了你这破地方!”

  跑堂年老也瞬间暴走了:“你倒是拆啊!我在这里这么久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你还以为我这蓬江驿馆是好惹的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跑堂年老一边说一边不甘示弱地撸袖子,从他壮实的胳膊和嘹亮声音能知道他也是个有两下子功夫的人。

  “妈的,我……”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正当男人准备动手时,他的同伴那个眼缝细长的男人站起来一把拉住了他:“不就是拼桌吗,拼就是了,又何须这样大动干戈呢?”这个男人倒是显得柔和许多。

  “早这样不就好了,别以为我是好惹的,在这里都得听从我的部署!”跑堂年老一把把洛淮鸢摁到凳子上坐下,他不屑一顾地瞪了那个怒火冲天的男子一人。

  “各人都别生气,和气才气生财,我们可不想惹事。”细长眼缝的男人说这句话时转过头看了他同伴一眼,对方似乎意会到了什么,身上的怒火立刻小了许多,整个身体都松散了几分。

  “你吃什么?”跑堂年老没有理会眼缝细长男人的示好,他直接低头问洛淮鸢。

  “一壶茶,两个小菜,你看着办就好,厨房有什么就拿什么吧。”其实洛淮鸢没什么心思用饭。

  “等着啊。”跑堂年老说完转身就去上菜了。

  那两小我私家坐下来,继续保持适才的行动一个只喝酒不开腔,一个目光四处扫射。两小我私家面前的饭菜都没怎么动过,他们也没拿筷子用饭。

  洛淮鸢趁着上菜的空当,一直在视察周围人的双手,结果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那个红色印记。由于他是背向其他人而坐,视察起来并不太方便,也不能体现得过于明显。

  跑堂年老很快把洛淮鸢点的工具送了上来。

  “快饿死我了,二位年老要不要一起呢?”洛淮鸢故意与那二人亲近。

  “不用。”照旧那个眼缝细长的人搭话。

  被拒绝后洛淮鸢照旧努力地接着与他们攀谈:“二位这是打哪儿来,又准备去哪儿呢?”

  “你哪来这么多空话,吃你的工具吧!”喝酒的男子恶狠狠地呵叱洛淮鸢。

  他伸脱手去拿桌上的酒壶倒酒,洛淮鸢立刻看向他的大拇指,却依旧没有发现那个印记,而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握着酒杯,虎口处被遮盖住了。

  洛淮鸢见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也欠好再搭话,只好自己吃工具。

  洛淮鸢一边低头吃一边在心里推算,虽然每张桌子都坐了不止两小我私家,但是有些一看就是相互不认识,整个大厅应该有四桌人有嫌疑:门口那一男一女,后方左右各一桌两个女子和两个男人,另有就是自己面前这两个了。门口那对他适才只检查到了男人的右手和女人的左手;后方那两桌,也只能看见划分坐在外侧那两个男人和女人的一只手,里面那位的手完全看不见。至于自己面前的这两个,越是离得近反而越欠好视察尤其是那个眼缝细长的人一直把手放在桌子底下。

  洛淮鸢故意把筷子放到桌子边缘,冒充倒完茶把茶壶放回原位时,“不小心”将筷子碰到了地上,洛淮鸢赶忙钻到桌子下面去捡。洛淮鸢低下身子,他的目光瞬间被一只手给吸引,那个眼缝细长男人的左手虎口处明白有个弧形的红印。

  “是他们!”洛淮鸢觉得心中一紧,原来眼前这两小我私家就是作恶多端的追灵使。怪不得他们的行为举止如此怪异,想惹事却不敢惹事想必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任务在身,才不敢太过于惹人注意。

  洛淮鸢装作若无其事地重新开始用饭,结果还没吃两口,那两小我私家就站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洛淮鸢记得跑堂年老适才说过那二人住的是柴房,于是他计划过一会儿就去那边一探究竟。

  洛玉声正在经历最为难熬的一段时间。洛淮鸢离开后,她破天荒地一直就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完全不切合她好动的习性,其实她早已是如坐针毡,但是她却不敢有所造次。因为那个寇宁不苟言笑地令人畏惧。

  寇宁去捡了些干树枝生火,洛玉声本想去资助,屁股刚一离开座位,看到寇宁轻松抱着一大捆树枝走回来,只好又马上坐下:如此强悍的女子哪用得着自己这个小身板去资助呢?

  那个小女孩照旧很是痛苦地在地上扭动,想要尽力挣脱束缚。看到她这么痛苦,寇宁不知道改如何缓解,因为她已经试过了种种措施了。可是洛玉声带着的那个孩子却似乎很平静,一直处于睡眠状态快一天了,这就让寇宁很不解了。

  “这个孩子为何可以一直保持不醒呢?她不是炼蛊失败了吗?可为什么与这个孩子的痛苦反映截然差异呢?”

  “她……其实是被我用石头给砸晕的?”洛玉声吞吞吐吐地告诉寇宁。

  “砸晕的?”寇宁一下子站了起来,两三步跨到洛玉声面前高声质问她:“你可知道这些孩子中蛊之后身体有多虚弱,你用石头砸她们万一稍一失手,她们就会就地没命的!”

  寇宁言辞有些激动,这使她清冷的面容更增添几分凌厉。虽然洛玉声心跳加速有些畏惧,可是她转念一想凭什么自己要这么畏惧,于是她兴起勇气回覆到:“她突然跑出来攻击洛淮鸢,我虽然要救他了,那个情况下谁的脑子里会想到这么多,再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受不受得起这一石头!”

  寇宁目光如炬死盯着洛玉声,洛玉声被她这么看得心里直发毛,以为刚刚的话是推波助澜,寇宁要教训自己,洛玉声赶忙双手臂交织护在自己的胸口,小心翼翼地又畏惧又带着威胁的语气继续还击道:“你别企图对我动手啊,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你别忘了你允许淮鸢的话啊,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回来可不会放过你。”

  被洛玉声这么顶了回来,又看着洛玉声这畏首畏脚的怂样,寇宁也欠好再指责他。她不明白洛玉声和洛淮鸢是师兄弟,可是洛玉声完全没个师兄的样子,反倒是洛淮鸢看着沉稳内敛些。

  寇宁懒得与洛玉声盘算,她心忧的是那孩子有没有被洛玉声砸伤。寇宁轻轻将小女孩侧身翻过来,然后拨开她后脑勺的头发检查,所幸除了有些红肿却并无大碍。

  可就在寇宁准备放平那孩子时,她却借着火光惊奇地发现了孩子后脑勺竟然犹如蚊须巨细的针眼,寇宁眯着眼仔细端详着那个针眼,目光聚焦犀利神情紧绷。

  “你先前说洛淮鸢以前是给动物看病的?”寇宁一抬眼望向洛玉声。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洛玉声不知道为何寇宁又再次问她这个问题,难道她照旧瞧不起淮鸢?

  从一脸坦然的洛玉声嘴里再次获得了这个回覆,寇宁陷入了缄默沉静,她把小女孩的头发都给拨了回去重新遮住了那个针眼,就似乎自己并不知情那样。

  许多人都吃完饭后逐渐散去,洛淮鸢也趁此时机离开,趁着店里的人都在前厅收拾,他悄悄溜进进了后院的柴房,一跃而起跳上了柴房的屋顶。

  洛淮鸢轻手轻脚地移开屋顶的一片瓦露出一个空隙,洛淮鸢把耳朵贴在那空隙的边缘,仔细聆听下面那两个男人的对话。

  “我说你是不是喝了点儿酒,就又开始惹是生非了,不外就是拼个桌你至于闹得这么大吗?生怕别人不会注意到我们吗?”这是那个眼缝细长男人的声音。

  “这怎么还能埋怨我呢?我不正是不想被别人看出什么蹊跷,才不想和别人拼桌的吗!”另一个男人显得有些委屈。

  “算了算了,我也不想说你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城,只要把人顺利带回去,别延长了老大的大事就好了。”眼缝细长的男人说完这话后,还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大木箱子。洛淮鸢觉得那箱子里装的应该就是某个被炼蛊乐成的小女孩了。

  洛淮鸢把瓦片悄悄放了回去准备离开,谁知道他刚一跳下屋顶,突然背后惊现一个嘹亮的呵叱声:“好你个小毛贼,给我站住!”

  跑堂年老来后院吊水,不成想正好撞见了这一幕。洛淮鸢并不愿与他纠缠,于是他立刻翻墙逃出后院。

  但是跑堂年老却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而是在后面穷追不舍,洛淮鸢刚想飞上马,不意被跑堂年老拉住脚,把半空中的洛淮鸢一把给拽了下来。

  “好小子原来是你,亏我美意让你进门用饭,想来这里偷工具是吧?也不看看这蓬江驿馆你来得来不得?”对方认出了洛淮鸢,完全把他当做了一个小毛贼。

  “我不是来偷工具的,我是……”洛淮鸢一时语塞,突然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借口能解释自己的行为。

  “怎么?找不到理由了?看你挨完打后脑子能不能灵光起来!”说话这句话跑堂年老抡起拳头向洛淮鸢扑来。

  洛淮鸢无意与这些不相干的人发生冲突,于是他一直在闪躲对方的攻击,想要找到一个空当乘隙溜走。

  可是对方却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每一招袭来都感受想要洛淮鸢的命似的。而且这位跑堂年老果真如洛淮鸢预计的一样,他简直是有武功的,且力量惊人,综合比力起来,应该与洛淮鸢平分秋色。

  但是洛淮鸢刚受了伤还未回复,行动的敏捷水平比之前慢了不少,结果在面对对方的强鼎力大举量钱前,显得有些吃力。跑堂年老的拳风生猛,哪怕是劲扫过洛淮鸢的脸旁时,都能让他皮肤泛起涟漪。虽然洛淮鸢在速度上照旧略胜一筹,可是对方以绝对力量激起的气波,就足以对洛淮鸢造成威胁。

  终于,洛淮鸢一个避闪不及,一个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在他的胸口上,洛淮鸢瞬间往退却了约莫三米远的距离。

  洛淮鸢旧伤未愈又再添新伤,一阵血腥涌上喉咙充斥整个口腔。“噗”,洛淮鸢一口鲜血吐到地上,情况岌岌可危。

  “另有点本事,只可惜你今天遇上我了。”跑堂年老刚想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洛淮鸢。

  在这对方的力量气势如虹地扑向洛淮鸢时,一道黑影突然泛起在跑堂年老的身后,他刚一转头就被一记连环脚踢倒在地。

  “快上马!”洛淮鸢听出来那是寇宁的声音。

  洛淮鸢骑上马,转头大叫:“我们走!”寇宁一剑劈向跑堂年老,剑气凌厉对方以拳去挡,二者相撞发生了巨大的攻击波,将跑堂年老给弹开了。等到他站稳调整过来,寇宁和洛淮鸢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洛淮鸢和寇宁一前一后地骑在马上飞驰出了龙山镇,待到进了一片树林,洛淮鸢确认没有人追过来时,他才让绝患放慢了脚步。

  “好险,幸好我觉得差池劲来看看否则你就会被那个莽汉给擒住了。”寇宁见洛淮鸢迟迟未归,畏惧他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惦念着来寻他。

  “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把洛玉声一小我私家留在那里,要是遇到了危险她该怎么应付?”洛淮鸢有些生气,虽然寇宁的泛起是为自己解了围,可是他更体贴的是洛玉声的安危。

  寇宁对洛淮鸢的指责有些不满:“我美意美意地来救你,你还不领情了?要不是洛玉声催着我来,你以为我愿意来吗?”寇宁觉得洛淮鸢也也太不识趣了:“要不是有我,你现在说定就被那个胖子给抓住了!”

  “我不用你救,我只要你帮我照顾好她,你忘记你允许过我什么了?”洛淮鸢变得有些急躁,他的身躯有些起伏,但寇宁在他身后完全看不见他现在痛苦的心情。

  “现在追灵使都在镇上,你师兄能有什么危险?”寇宁一下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再说了你能护得了他一时,还能护得了他一辈子?”

  “你……”洛淮鸢听到这里感应很是恼怒,原来他就气寇宁抛下洛玉声,现在她还在作这样的狡辩致辞,洛淮鸢马上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他捂着胸口上半身趴在马上,不愿再说话。

  “很疼吗?是不是适才被那胖子伤得不轻?”寇宁知道洛淮鸢由于双重伤害导致的,她赶忙把洛淮鸢从马背上服下来,让他靠在一棵树上歇息。

  洛淮鸢从怀里又掏出了一颗朔元正清丸服下,此时他也顾不得是不是有寇宁在旁边盯着自己了。

  等到洛淮鸢气息平复了些,寇宁突然开口问道:“你不止能给动物瞧病,对吗?”

  洛淮鸢眉头微微收紧,他低着头不知道该作何回覆寇宁的问题,甚至这基础就不能算是问题,而是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是……”

  寇宁伸脱手立刻制止住了洛淮鸢:“不必和我解释,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包罗洛玉声,但我请你也给另一个孩子施针,缓解她的痛苦可好?”寇宁很是真诚地恳求洛淮鸢,她并不在乎洛淮鸢到底隐瞒自己几多事,她只希望能救那些孩子。

  “放心,我会的,那我们快回去吧。”两小我私家都冷静了下来,没有在针锋相对。

  洛玉声正呆坐在原地,一手托着脸,一手拿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地写写画画。她听见了马蹄声,抬头一看寇宁搀扶着洛淮鸢走了回来。

  “淮鸢,你们终于回来了,你怎么慢吞吞的,是不是又受伤了?”洛玉声很是忧心,她接过寇宁正搀扶着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把洛淮鸢扶到地上坐下:“是你干的?你又打他了?”洛玉声抬头质问寇宁。

  “不关她寇女人的事,是我自己大意轻敌了,幸亏有她救我,我没什么大碍。”洛淮鸢这番话让洛玉声安下心来。

  “喔这样。”洛玉声站起来给寇宁鞠了一躬:“适才是我太激动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鲁莽,另有谢谢你救了淮鸢。”洛玉声给寇宁致歉。

  “没关系,这也算还了我先前打伤他的错吧。”寇宁看向洛淮鸢,二人眼神里透露出些许心照不宣。

  夜深人静,洛玉声早已躺在地上睡着了。洛淮鸢掏出了银针为另一个孩子施针,针一插进去那个孩子就平静了下来。

  “真是神奇,立刻就不闹了。”寇宁看着那孩子的痛苦被暂时消除,竟然意外地流露出了一点笑容,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

  洛淮鸢觉得寇宁笑起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那种孤冷竟然荡然无存了。

  洛淮鸢又给两个孩子同时诊脉,他面露疑惑之色:“奇怪,真是奇怪?”

  “你发现了什么吗?”寇宁问。

  “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两个孩子的脉象有些差异,你带的这个脉象微弱险些感受不到,而这一个一开始比凡人脉象快一些,而现在感受她与正凡人的脉象没有什么差异了。”

  “怎么会这样?她们不都应该是同样的症状吗?照旧说这些症状会因人而异?”寇宁不理解同样是中蛊,难道还会有纷歧样反映?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一个孩子曾被屍甲虺咬过,那些屍甲虺吃了她的肉就像发了疯一样往洞外飞去,我想也是因为中蛊了的原因。”要说这两个孩子到底有什么差异,洛淮鸢只能想到屍甲虺了。

  “那有没有可能是屍甲虺的毒能解了‘不息节’蛊呢?”寇宁很希望这样误打误撞的好运气能被他们碰见。

  洛淮鸢摇摇头:“不清楚,因为到现在为止纵然是她的脉象无异,但她大部门的穴位依旧摸不着,所以我也无法肯定屍甲虫是不是可解蛊。”

  “没关系,我们再等上几天。”寇宁慰藉着洛淮鸢,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放弃:“对了,你有找到那两个追灵使么?对方是男是女?他们有什么计划?”

  “打探到了,是两个男人,他们现在就在蓬江驿馆的柴房里住着,而且他们手里应该有个炼蛊乐成的孩子,因为我听见他们说要把人给带回去。”

  “那还等什么,马上去驿馆把那个孩子救出来!你不用担忧,我一小我私家去就可以了!”寇宁立刻就准备动身想去救孩子,但却被洛淮鸢一把拖住了。

  “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听我讲,那个蓬江驿馆卧虎藏龙,今天晚上攻击我们的那小我私家就是他们的跑堂,他一小我私家的武功都如此了得了,一个驿馆开在这么个三教九流齐聚的地方,难保另有其他妙手,我们贸然前去,驿馆的人在加上追灵使,我们基础就讨不了自制。”听了洛淮鸢的分析,寇宁停止了激动。简直,她一心想救人,却忽略了自己能不能在那么个庞大的情况下将人顺利带出来。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明天要离开龙山镇,不出意外我们可以在镇外截住他们,到时候只有他们两小我私家不难搪塞,我们就在那里救人。”洛淮鸢早已经盘算好了这个计划,自己身上有伤,吃了师父的药在调养一夜,和寇宁联手搪塞两个追灵使应该不成问题。

  “好,明早天一亮我们就在那里救人。”寇宁点颔首,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把这些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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