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道:“那可由不得你,阵法已经开启,得不到眼睛,你永远,也走不出去!”
酷寒无情的声音像把利剑扎进司徒恒心里,后院的厢房突然燃起冲天大火,叫骂声和惨叫声越来越小,之后,所有人都说,歌盈盈死于大火中。
可是在公主府的偏堂,长公主却用脚上的花盆底狠狠碾过歌盈盈伤痕累累的手,“把她的手脚筋挑断,指甲掀了,看她喊是不喊!然后,让我想想,后山的花园还缺一些花肥,我该先用那一部门呢?”
她手中的匕首划过歌盈盈的脸。
“是你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庞,照旧这双会弹凤求凰的手,又或是,你这双能跳霓裳舞的双足?哈哈哈哈哈哈!我会用你滋养的茶花,送去司徒恒的厢房!让你连死也不用离开他,你说,好欠好!哈哈哈哈哈!好欠好啊?哈哈哈哈!”
“盈盈!盈盈!”司徒恒终于瓦解,眼中的光线时时变换,眼角的血泪触目惊心。
他突然弯指成勾,似乎是想挖出自己的双眼,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手指就快触碰到眼珠之前,又突然用力的握成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他瞪着那双血红的眼睛,逼自己重新看已往,他要知道,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公主的笑声依旧久久不散。
“听说你最爱茶花?他可是为你种了不少呢,不知道你这一身烂肉,能养得活几株?哈哈哈哈!”
司徒恒险些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他忍不住闭上双眼。
那个酷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说过了,得不到眼睛,完不成考验,你永远也别想……”
“我把眼睛给他!”上官嫣似乎也听到了这一句,正朝着半空喊的声嘶力竭。
突然她满身一震,似乎是从什么理想中清醒过来,目灼烁确的看向司徒恒的偏向:“恒哥哥,我把眼睛给你!不要看了,不要看了……”
千羽也清楚的听到那声音冷嘲热讽:“你舍得?一双眼睛换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看着心情决绝的上官嫣,千羽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想走已往,可双脚像是长在了地上,不仅如此,从脚底开始,她的身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一寸寸变得麻木起来。
然而上官嫣基础不理他,她用比司徒恒更狠决的方式,绝不犹豫的挖出了自己的双目,她因为痛苦而哆嗦的双手深深刺痛了千羽,像看待一个珍宝,她小心翼翼的把染血的眼珠托在手上——
“我把眼睛给他,你放他出来,好欠好?不要再继续了!不要再继续了!”
千羽想阻止,可她动不了,甚至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无力感深深的刺痛了千羽的内心——如果她有力量!
乾坤袋里,平静的雷火扇突然发出明明灭灭的光线。
那个声音似乎笑了笑,千羽险些可以从这个笑声里看见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难以掩饰的讥笑。
“但你无能为力……”
这个声音越发缥缈远去,再无回应,似乎刚刚的一切,所谓考验,都不外闲暇里的一个消遣!
上官嫣托着双目的样子,和司徒恒拼命捂着耳朵却徒劳无功的样子,令千羽难以忍受,她的胸中险些酝酿出一团火,发间的珊瑚珠一闪一闪,发出比火焰越发明亮的光线。
千梵禁地,被万千锁链重重锁住的一座小鼎突然哆嗦起来,千梵的几位长老险些立刻泛起,纷纷将自己的灵力输送到锁链上,这些锁链像有生命般,慢慢蠕动,又将那小鼎捆的更牢,半晌才终于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虚天鼎上万年未曾有过异动,怎么突然间?”
“去请掌门出关!!”
青丘亦是闹翻了天——狐王的掌上明珠失踪了!
“君上,蓬莱那位少主,似乎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