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此时有些坐不住了,他也听他的母妃说了,父皇竟直接喊出了“太子”两个字,君无戏言啊!
他该怎么办,他才开始啊,已经没有希望了么,不会的,他另有时机,他才是注定要乐成的人。
他等的太久了,他不能再等了,那个刘天赐,到现在都还没搞定刘尚书,也是无用。看来他要催催了,他今天必须知道结果!他想要的结果!
第二天一早,天子向众臣宣布了喜讯,朝堂上,每一位大臣都面露喜色,无论他们有何想法。
御书房中,天子看着他的四儿子,又瞥了一眼他身后跪着瑟瑟发抖的刘尚书,心里疑惑不解。
“宣儿,有何事找父皇啊?”虽然疑惑,可仍是笑眯眯地,他觉得今天他可以赦免任何人。
“让刘尚书来说吧。”信王作出一言难尽的样子。
“启禀陛下,老臣有罪啊!”他说着险些痛苦流涕起来。
“哦,有何罪?又特意挑着今天来,是不是故意的,想求朕的赦免啊?”
“陛下,臣不敢求赦免,只求一家老小抱住人头就够了啊”
“哦?竟如此严重,爱卿快说来。”天子也认真了起来。
“其实皇后她,她不是微臣的女儿啊!”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扯到了皇后?”天子的眼光看向,目光身份不善,信王低头不语。
“当年秦灭时,秦的公主携着一狐敲开了老臣的门,老臣于心不忍,便开门收留了她,并把她做了自己的女儿养,她就是现在的皇后啊!”
刘尚书说完,整小我私家像喘不外气来一样,这么多年了,他终于说出来了,他不用再成日担惊受怕,可他也终是辜负了秦帝,他果真没有士人的风骨,果真是一无是处……
想着,他哭笑起来,瘫在了地上。
天子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呆滞,随后眼中充满杀机,怒不行遏地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刘尚书呆滞着,又回覆:“无半句虚言!”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正是先秦皇子公主每一小我私家身上都有的样式相似的玉佩,上面写着“秀音”,皇后的闺名。
天子瞪着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信王,爱上了眼说:“出去!”
“父皇,儿臣这里另有……”
“我说了出去!”天子立刻掀了桌子。又警告:“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些话,违者,格杀勿论!”
“是,儿臣,告退”
“臣,告退。”
琼华在房中突然睁开了眼,她感受到了狐神祠给她传来的感应。
时机已到!狐神归位!
封爵也可开始了。
这是高婷第五次来狐神祠了。
这一次,她来的无比犹豫,她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十三年的艰辛,足以叫一小我私家疯狂,更况且她那时还年幼,如今也不外十六芳龄。
十六了,这是一个疯狂的年纪,那些士子们为科举疯狂,那些纨绔们为醉生梦死而疯狂,那些士兵们为立功立业而疯狂,那些女人们为嫁一个如意郎君疯狂……
她要为自己疯狂一次,掉臂父皇母后,掉臂刘焓城,只为自己。
她慢慢走进了狐神祠。
她闭上眼潜心膜拜。
再一睁眼,又是满地梨花,一个美丽的玄衣女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高婷今生从未见过如此惊为天人的女子,不,她应该原来就是天人!
她呆呆地问:“你是谁?”
“我,我是雅琴,这里的女人儿郎们都叫我老祖。”女子向她笑着眨了眨眼。
“那,那你就是狐神娘娘么?”
“嗯…,凡间的人确实都这么叫我,玉帝给我的封爵是青丘帝姬,不外我可不认可,我们神域的事还轮不到他来管,仙,没有资格管神的事,就像周,也不应来管燕的事。”雅琴也有些絮絮叨叨起来,半天才进去正题,
“对了,你怎么还跪着,快起来。我惠顾着说话了,都忘了,我闭关了数千年,实在无聊的紧,就喜欢和你们这些年轻人聊聊。”
高婷从善如流,行了个膜拜礼,就起身来。
“上神,小女有一事不明。”高婷看着这狐神不端架子,自然斗胆起来。
“什么?说吧。”
“小女曾听神侍采薇,也是曾经的仙女琼华说过,天庭和许多其他的神域都对凡间有相对严格的管控。
“大周有众多修仙者,他们替天庭牢牢掌控着凡人的信仰,凡人以修仙为荣,
“而其它神域,如蛇族神域,他们会派众多神侍牢牢掌控属国的各各人族,
“可狐族的神域对属地的掌控可以说险些没有,以至民间有些人甚至不相信狐神的存在。这是为何?”高婷一股脑说出了她的疑惑。
雅琴又笑了,似乎还带着一丝狡黠:“因为啊………我懒啊”
高婷一脸无语,“这个笑话一点都欠可笑……”
“好了,说来简朴,神域和属国之间的关系简朴来说就是‘你信我,我佑你’,这点你也知道。
“其实上古时期便有了这种关系,神与人之间其实就是在相助共生,那时不是神侍而是祭司来联系神和人。
“人对身无比虔诚,神对人也没有那么高屋建瓴,而且那时天地初开,灵气浑朴,成神也容易,而且种种灵兽灵植都容易成神。
“只是几场神魔大战后,大部门神魔陨灭,也就此衰落,而仙此时崛起,仙多由人修炼而来,人要修仙,多要斩断红尘,六根清净,心无杂念,苦心修炼,虽然是长寿,却终年孤寂,如此的人修仙,最后成仙的欲念妄念少,也因此生长很快,虽然现在也显现了许多问题。
“咳咳,扯远了,我想说的是,凡人事当由凡人定,盘古开天辟地至此,神仙人鬼魔妖形成六界,各自独立又相互联系。
“既然自成体系,就该独立些好,尤其是不能加入人间事,逾越人间的力量在人间动辄毁家灭国,然终究恒久不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信仰应该是自然而然,你情我愿的,掌控,管制,终是远了它最初的意义了。”
雅琴说了许多,高婷已经着迷了,她似乎进入了一个新世界,久久沉思。
“嗯,对了,你来有何事?”
您不知道我来干什么的还拉我讲这么多六界之事……高婷又是无语……
“哦,你似乎是来求封爵的吧,嗯,来,看一下这个契约,滴一滴血,摁个手印就行了,别看了,我很忙的。”
忙还和我说这么多……
高婷简朴看了一眼,觉得这真的像是契约而不是封爵,双方应该为对方做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高婷绝不犹豫滴了血,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