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敏中了敌人一记噬魂血掌,体内含有血气,若是扩散开来,很有可能酿成酿成一具尸灵。
发生尸灵变化的历程中,身子肯定会转动的。
文长老明白过来之后,立刻向净澈散人望去。
只见净澈散人号了一会儿脉之后,回过头来,紧张的神情稍稍放松,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敏儿体内虽然存有血气,脉象却很正常,并没有酿成尸灵的迹象,她只不外由于疼痛才动了一下。看来是我太过忧心了......”
“原来是这样啊。”文长老也是松了一口气。
号完脉后,净澈散人站起身来,望着慧明,问道:“大师,您看,魔教只是这样偷偷摸摸地搞这些小花招,却并不放肆攻打我峰,是何用意?是试探吗?”
不等慧明回覆,文长老也开口道:“另有,听说魔教近些年来,来了一个什么教宗大人的,不仅十分厉害,而且还很是神秘,没有人知道他来自那边,在他的领导之下,魔教七堂,连连捕捉上古妖兽。也不知他们在蓄谋一场什么样的企图。”
幽冥教近些年来徐徐强盛,攻陷了不少修真门派,只有像七星剑派、大凡寺、闻道仙山这样的大派,还未受到他们放肆入侵。
“阿弥陀佛!”慧明声音突然变得十分降低,“事到如今,贫僧也不再做隐瞒了,其实那魔教的教宗正是贫僧的三师弟——慧远。”
此言一出,无论是上官清羽,照旧净澈散人,照旧文长老,他们都是瞪大了眼睛,极是惊骇地望向了慧明:
“什么!”
“大师,您是说魔教的教宗就是...就是慧远大师?”净澈散人平常何等稳重之人,这时也是被惊的话音有些发颤。
“正是。”面对惊骇的三人,慧明只是微微低下了头,神情显得很平淡,“三百年前他盗走了本寺密卷《伽蓝密宗》之后,便失去了踪迹,知道近十几年来,二师弟慧行才探知到,他已加入魔教,成为了魔教教宗。”
如此惊骇的消息,他却能如此平淡地说出,可见他的心境修炼到了如何波涛不惊的田地了。
上官清羽他们相顾无言,却都对慧明悄悄佩服。
缄默沉静了片刻,他们仨才恢复平静。
上官清羽忽而想起了一事,神色黯然下来,伤心道:“慧行大师仁爱慈善,却在玉衡峰上被那天枢贼人所害,尸首被寒霜真气冰封,现已派人送往大凡寺,不知大师知道否?”
慧明的脸上依然很是平淡道:“阿弥陀佛!贫僧已知。”
“慧明大师是因为我们七星剑派而死的,我们七星剑派亏欠大凡寺的实在太多,若不能将天枢贼子诛杀,我七星剑派也就无颜再存在世间了!”说起慧行大师的死,净澈散人情绪异常颠簸。
她恨极了天枢子,因为正是他一手毁了七星剑派几千年的基业,而且还杀死了大凡寺高僧,得亏大凡寺方丈慧明大师深明大义,没有怪罪之意,若否则,七星剑派就和大凡寺结下了恼恨。
魔教近些年来生长壮大,已然扑灭了不少小的修真门派,而且对四大门派已经虎视眈眈,七星剑派实力大大削减,若是再与大凡寺为敌的话,解厄祖师爷辛苦开创的门派,恐怕就要在这一辈人手中彻底消亡了。
文长老自然也明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又怎能听不出来净澈散人的话中之意?
只听她也是充满恼恨隧道:“天枢子现已是人人得而诛之,但凡我七星剑派只要另有一小我私家在,也要与他誓不两立!”
慧明心中另有忧思,是以只是又沉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就徐徐低下了头,双目微闭,念起经来。
又是缄默沉静片刻。
慧明念经已毕,复又睁开双眼,满目悲悯的望向了白明雪,道:“慧行师弟曾经常对我说起过玉衡首座种种事情,并说他是一个真正的侠义朴直之人,可惜未曾与之谋面,便尊驾仙逝,留有孤女在世,令贫僧心中甚是酸楚......”说着眼眶竟然湿润起来。
其余三人见他说的老实之至,不禁也都随着心中一酸。
慧明向石床走来。
净澈散人知道那是他要为白明雪和曲敏诊断病情了,于是连忙走开,站在一旁。
大凡寺不仅仅是天下武学的起源地,而且术数更是厉害无,据说当年解厄道人即是从大凡寺的武学之理中悟透了种种阵法和剑术。
但,武学和术数并不是让世人记着大凡寺的唯有的原因,另有一点,就是医术。
和全天下的医术都差异的是,大凡寺为人治病时不仅仅靠服用丹药,还可以通过一些秘法将人体功效引发到最大,好比说那《神照易经篇》即是。
慧明先是给曲敏切脉,可是把着把着,他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疑惑之色,不由地脱口作声,先是“咦”了一下,然后白眉紧蹙道:“好生奇怪啊!”
“大师,怎地,敏儿她怎么了?”净澈散人见他面色有异,不禁着急地问道。
“此人脉象确实是中了血气之毒,可是灵息却也与凡人差异,认真是奇怪的很啊!”慧明犹是一副疑惑的神情。
“灵息异常?”
岂论是净澈散人,照旧文长老和上官清羽,听到慧明的话后,同时发出疑问。
灵力乃是灵息经由神识合成,然后扩散至全身经脉之中,一般情况下,再高明的医者也只能通过脉象来查灵力是否有异变,而慧明大师则说曲敏灵息异常,难道他竟然能够窥探人的神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