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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密宗

088 徒儿有危险(求收藏)

伽蓝密宗 黑袍客 2605 2018-10-20 22:55:51

  夜,已经深了,世间已然静默了许久。

  就在多数个时辰前照旧七月四日,而现在却已是七月五日了,因为子时已过,亥时还未到。

  玉衡峰上,放眼望去,红光点点,险些每座宫殿门外都悬挂起了大红灯笼,虽然是在夜里,除了一些巡夜门生走动外,就没有其他人员的影子了,但饶是如此,这里仍能看的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张灯结彩的,显然是经过了一番精心的部署,和凡间间过大年一般。

  然而,通亮喜气的烛光并不能照到一些偏僻的地方,玉衡子的书房就是一处。

  书房的窗子是关着的,而门却是半掩着,从里向外投射出有些昏暗的烛光。

  从门缝向书房内看去,只见一张书桌上,一只红色蜡烛正在燃烧,微弱的烛火没有晃动,因为此时没有风吹来。

  书桌前正端坐着一小我私家,迎着烛光,可以看清,那人是玉衡子,如此深夜了,他还未睡。

  书桌上摆放着一本书,书是打开着的,但是他却并未在读,而是闭上了双眼,见他双眉紧锁,神情严肃,显然正在苦思冥想什么工具。

  蜡烛在一点一点地流着泪,烛心不时地发出轻微的‘噼啪’‘噼啪’声,玉衡子在想些什么呢?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这寂静的时刻,突然一道轻风从门缝中吹来,吹的蜡烛的火光晃动了一下,玉衡子就此睁开双眼。

  “来了!”玉衡子沉声道。

  就在他话音刚一落下,只听得嗖的一声轻响,便从门外飞来了一物,霎时间一道白光划过,直冲玉衡子胸怀。

  由于烛光昏暗,那物又飞的太快,并不能看清飞来的究竟是何物。

  玉衡子见那物飞向自己,仍就保持面色镇定,不慌不忙,目光追随飞物,盯住不放,眼看着它向自己飞来。

  就在飞物冲向自己胸怀的那一刹那,玉衡子突然脱手,快如闪电,将那飞物截下,夹在了食指与中指之间。

  当他将那物放下时,才得以看清,原来是一柄白纸折叠而成的剑,长度不外半尺,两寸来宽。

  显然这柄纸剑上面是附有灵力的,而且照旧一种很是特殊的灵力,玉衡子拿在手上,见其通体萦绕一丝丝白色流光,很是细微。

  玉衡子将纸剑拿在手上,对着它默念了一句法决,就见上面的一丝丝流光向周围徐徐散发开去,消失掉了。

  之后,玉衡子才将纸剑一层层地打开。

  打开来,看到第一层,上面写有这么几个拇指般巨细的正楷黑字:玉衡密件。原来这柄纸剑是一件给玉衡子的秘密飞信,却不知是何人发来?

  纸质飞剑共叠有三层,第一层是‘玉衡密件’四个字,而第二层什么都没有,直到打开第三层后才看见了写有文字。

  上面的文字虽小,蝇头一般,虽然也是用的正楷字体写的,但却有些潦草,像是写于忙乱之中,上面这样写道:

  “师父亲启:

  徒已探得三师弟下落,由于时间紧迫,在此信中不能详细言明。徒儿目前正在北荒大泽,遭遇魔教众人围困,与之拼杀。”

  一段文字后面多了两个很小的墨点,让正封信件总体看上去多了一份凌乱,由此可以得知写这封信件之人,其时所处的情况应当十分紧急,所以才一不小心洒上去两滴墨水的。

  玉衡子读完信后,豁然站起身来,脸色也立马变得严峻起来,思忖片刻,将手上的信件放到了烛火上。

  信件原来就是白纸所造,飞来之时,只因其上附有灵力才会不被外物所损坏,现下附着在它上面的灵力已经被玉衡子消散,这一刚遇到火苗,就立即燃烧起来。

  玉衡子轻轻一放手,就见信封燃烧着向地面飘荡而下,接触地面时,恰好烧完,一点儿不剩,化作一片灰烬。

  “看样子,轩儿现在的情况很是危险!”玉衡子满脸肃穆,一双浓眉紧蹙,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忧。

  他口中所说的‘轩儿’正是他的大徒弟,林轩。

  这林轩不光单是玉衡子的大徒弟,而且照旧徐长老的外孙,徐明卿的表哥,自幼也是怙恃双亡,全靠外公徐长老将他一手带大,对徐长老的情感自然特别地深。

  “北荒大泽,北荒大泽是秽灵混沌兽集聚的地方,轩儿怎会去了那里?魔教之人是跟踪轩儿去的吗?照旧,轩儿跟踪魔教之人?”玉衡子徐徐陷入了深思。

  只消得片刻,玉衡子双目之中突然闪现出一道锐光,随即厉声道:“欠好!轩儿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迈开步子,就要向门外走去。

  可是他刚迈了一步,就立刻停住了,站在那里,脸上愁色更浓,道:“北荒大泽距离这里有上千里地,纵然是驭剑而去,也需要花费一天一夜方可到达,但今天是七月五日,后天就要举行剑气测试,我作为一峰首座怎能脱得了身?”

  就在玉衡子为此事愁索不堪时,一小我私家的身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徐长老。

  “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玉衡子双手一拍,又道:“他对轩儿的情感丝绝不比我少一分,他若是得知轩儿被困在北荒山,肯定也会很是着急的,不如让他前去解救轩儿!”

  想到这里,玉衡子那颗紧紧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但是在片刻之后,玉衡子突然又喊了一声:“坏了!”他的目光正望着那片刚刚烧完的信件。

  “徐老贼生性狡猾,现又在以血练气,警惕之心自然会比之前更强一些,没有了轩儿的亲笔信件,我此次让他去北荒山,他肯定会认为是我在给他设圈套,必会找理由推辞的!”

  玉衡子望着地上的那片灰烬,痛恨不已,忏悔将其烧掉那么快,但他行事向来如此谨慎小心,随即也自觉的忏悔无用。

  又是一番思量事后,玉衡子最终照旧决定去找徐长老,就走出了书房,向凌虚宫走去。

  路上有巡夜的门生,一见走来的是首座,便向他打了声招呼后,接着四处巡查去了。

  “徐长老睡下了吗?”此时玉衡子已经来到了凌虚宫门前,站在那里,敲了敲门。

  “哦,首座啊,如此深夜来找徐某有何事情需要商议?”门内传来了徐长老的声音。

  因为玉衡峰连日来,上上下下都在为七月七日的剑气测试做准备,所以当玉衡子敲徐长老门时,徐长老并没有感应意外。

  殿门吱的一声被打开,徐长老从里面走出来。

  徐长老衣冠整齐,里面还燃有蜡烛,满宫通明,显然还没有睡下。

  “徐长老费心了,这么晚了还没有睡。”玉衡子向他慰问了一句。

  “首座哪里话,为峰上费心本是徐某的分内之事,何来费心之说。”徐长老笑着外交道。

  话语间,二人就走进了殿内。

  刚一进来,徐长老就随手关上了大门,向玉衡子道:“首座深夜前来,必有要事相商。请讲。”

  殿内烛光交相辉映,把整座宫殿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轩儿他有下落了。”

  “他现在哪里?”玉衡子刚一说完,徐长老立刻向他问道,由此可见他对他这位外孙有何等的体贴了。

  “北荒大泽!”

  “什么?北荒大泽!”徐长老一听到这个地名,立时大叫了出来,神情甚是紧张,但是只在片之后,便又恢复了镇定。

  他用一种视察的目光审察着玉衡子的面部,道:“轩儿他什么时候给首座来的信?”

  “就在适才。”

  “首座脱不开身,是想让我去援救轩儿?”

  “对,没错。”

  “好,首座请回,我立刻前去!”

  玉衡子万没想到,徐长老似乎并没有经过太多思索,就这么爽快地允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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