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洞外的喊声惊醒,随即立时坐起身来,屏住呼吸,顺耳向洞外听去。
可是不知怎地洞外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刚刚说话的那人此时现在却不再说话了。
乞儿好生纳闷,心想那边发生了什么,竟然高声召唤作声?于是轻轻地下了床,没有穿鞋就向洞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挪去。
由于乞儿脚上没有穿鞋,走起路来又十分小心,在他靠近洞口走去时,竟未发出一点儿声音。
乞儿靠在洞口处躲着,侧耳听去,虽然知道偷听别人说话欠好,但是在玉衡峰上接连发生的了对他倒霉的事情,系于自身的宁静着想,所以也顾不得许多了。
外边照旧寂静于平静。
正当乞儿为此感应奇怪,要踏步走出洞口之时,外面突然又传来了声音,但是这一次却换了人,而且此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又有些熟悉。
乞儿把刚刚抬起的那只脚又轻轻放回了原地,没发出一点儿声响,身子贴在岩壁上,静心向外边听去。
“一切的过错都是我的,只是我其时并没有想到会连累你到如今的模样,是我对不住你。”
这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熟,乞儿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只好继续听下去。
“我知道任何言语上的歉仄都无法弥补你的损失,所以我不想对你说对不起。”
这句话说完后,乞儿恍然想起,说话的人竟是药老!
“药老怎会来思过崖,而且是在晚上?”乞儿心中疑惑不解,接着听下去。
药老说完话后,换另一人说话,只听他说道:“你连《伽蓝密宗》藏在了哪里都知道,还会不知道这些?”
这人说话之前先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显然不相信药老说的话。
“信不信在你,横竖我是绝无心侵犯于你的。”药老的话听起来很是老实。
“你还得我其时灵体被鞭笞,后又被逐出了空门,流落无方,难道说这不是侵犯?”这人质问的语气十分重。“说吧,你把经书藏在什么地方了,我在玉衡峰上装聋作哑隐忍这么多年,就是好打探经书的下落,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已经够好的了,没想的照旧被你发现了,既然我的身份你已知晓,我也就没有须要再装扮了。”
听到‘装聋作哑’这一词后,乞儿立马想到了和给自己带饭,和自己旦夕共处的那位聋哑老人。“难道真的是他?”乞儿心中一惊,他实在难以相信,和自己相处半月之多的聋哑老人竟是来自大凡寺的僧人。
“我劝你将《伽蓝密宗》交出来,然后自损灵体,跟我去大凡寺做个交接!”这人说话的口气变得越发严厉了,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是要强迫药老就范。
“经书我可以给你,但是我绝不行能跟你去大凡寺的!”从药老的语气中体现出了坚决的态度。
这人听到药老如此说完,突然哈哈一声大笑,笑声贯彻山洞,远远传去。
“你以为你偷学了大凡寺密宗卷要之后,还能逍遥地在世上使用?告诉你,纵然我允许了你,大凡寺上千僧众也不会允许你的,他们定然会找到你,把你带回大凡寺,把你灵体打散,让你做回一介凡人!”
药老不知道对他的话有没有在意,没有说话,缄默沉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你跟我回大凡寺,虽然会被打散灵体,但是却可以保留一条性命,以你这么多年的修为积累来讲,纵然打散灵体,肉身却不易衰变,算来你还可以再活一百多年,在这一百多年里好好享受一下凡人的生活也是不错的。”这人见药老缄默沉静不语,于是用言语相劝,想让药老不战而降。
乞儿之前也听白明雪和刘铁牛以及峰上其他的人说过,说是大凡寺的术数何等何等的厉害,却没想到大凡寺的僧人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犷悍。
片刻之后,只听见药老笑了笑,说道:“我今厥后是为了洞中的那个孩子,他有一样工具落在了我这儿,却没曾想,居住在思过崖上的聋哑老人竟是追踪我的大凡寺高僧普智大师。”
“原来他真的是装的,他的名字叫普智,来自大凡寺,是一位僧人。”听到药老说完,乞儿立马明了,心中喃喃道。
只听普智冷哼了一声,道:“你休想再耍什么花样,先交出《伽蓝密宗》之后再说!”
听他说话语气,似要动起手来。
“你以为你能胜得过我?”药老将声音一沉道。
“不试试看怎会知道!”
普智大喝一声,之后便听到洞外“哐”的一声闷声大作,从洞外散射进来数道金光,险些将整间山洞照亮。
“这是佛光普照!”药老立时高声惊呼而出,接着又用一种不行思议的口语问向普智,道:“我只当是只有慧字辈老僧能够做到‘佛光普照’,却没想到,你也可以!”
普智立时道来:“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自从我被逐出沙门后,无有一天不是刻苦修行的,每一次想到你所带给我的羞耻,我下的决心就多一分,最终才练成这‘佛光普照’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无路可退了。”药老说话的声音已然沉定。
“施展你的术数吧!让我见识见识《伽蓝密宗》上的术数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