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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小孟尝

第五十八章:倚栏听风雨,情绪绕万千

水浒之小孟尝 汉松 2173 2021-06-18 18:22:22

  春雨潇潇,听似无声,轻盈而来;如雾、如烟、如潮,淅淅沥沥,娇柔缱绻。

  柴进、李助二人,临阑对弈,佐以美酒;其间星罗宿列,网布四裔,合围促阵,交相侵伐,偶得妙手,皆欣欣然而乐与。正值酣战之际,方金芝擎伞漫步而来。

  柴进抬眼望去,与她四目相对,竟一时惶神。只见其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似真似幻;那略显苍白的秀丽容颜,也似乎隐在云雾中,显得黯淡而不行捉摸。

  待离近后,方金芝见柴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她未有反映,遂嫣然一笑,真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让人莫可逼视。

  李助忍着笑意,轻咳一声冲柴进打趣道:“哥哥今日怎这般不胜酒力?”

  柴进这才察觉出刚刚的失态,连忙平复下心头乱绪,冒充不在意的答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李助闻言也未揭破,拱手行礼后脚步轻蹑地离开了此间。

  胭脂香粉夹杂着春泥的芬芳在空中弥漫,美人在旁,柴进却不知该以何面目相对,唯有无言与静默。

  气氛愈发尴尬暧昧之际,方金芝率先打破沉静,开口问道:“恩公刚刚因何事入迷?”

  柴进不愿在此话题过多纠缠,他原本对方金芝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恻隐之情,自不愿与其有过多交集而影响决断,因此不咸不淡地答了句:“无甚要紧的。”

  方金芝闻言,察觉出柴进话语中的不耐和冷淡后,遂笑着致歉道:“先前诓骗恩公虽非本意,但覆水难收,奴悔之不及矣。”

  言罢,方金芝微俯身子冲着柴进徐徐行了一礼后,见他依然无动于衷,方金芝觉得时机未到,便想离去,究竟叔父方腊谋划之事也急不得。

  此时柴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原著中方金芝的悲凉结局,始作俑者虽急流勇退辞官回乡得以善终,想必心中也有难言的遗憾与愧疚。

  思及此处,柴进心中已有决断,便冲方金芝开口问道:“今后有何计划?”

  方金芝面带惊奇地望了柴进一眼,犹豫片刻后,柔声答道:“皆听尊长部署。”

  柴进闻言边把玩着手中白棋,边冒充不经意地问道:“方陶公可曾为你定下亲事?”话究竟目光灼灼地盯着方金芝,待其回复。

  方金芝未料到柴进会这般直白,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加之耳边不停地回荡着‘亲事’二字,似乎被戳破少女理想的方金芝时怒时喜,面色通红,脑中一片混沌,竟逃也似的冒雨离去了。

  柴进怔怔地望着阑边遗留的纸伞,察觉出刚刚言语间的唐突后,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倒是个没城府的。。。”

  瞥了眼帷幕后不停攒动的人影,柴进无奈地轻咳了一声,没好气道:“都出来吧,人已走远了。”

  话音刚落,便见袁朗踉跄着跌出帷幕,嘴里还下意识的骂道:“谁推的劳资?”

  可惜其余人皆作鸟兽散去,也就李助念在同乡之谊还杵在原地。

  袁朗讪笑着望了望柴进,又扭头冲李助挤眉弄眼寻求资助,结果左等右等李助只是满脸戏谑,一副作壁上寓目笑话的模样。

  袁朗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咧嘴一笑,冲柴进奉承道:“照旧哥哥眼光好,那小娘子屁股大指定能生儿子不像柴胜婆娘。。。”

  眼见柴进面色越来越黑,袁朗的话音也愈来愈没有底气。幸亏李助要害时刻解围,他生怕从这憨货嘴里再蹦出其他没轻重的话,连忙踹了袁朗一脚,打断道:“赶忙下去,我和哥哥另有要事商谈。”

  袁朗闻言似乎获救一般长舒了口气,迅速逃离了这处是非之地。

  柴进见李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叹声问道:“难道先生也未明我意?”

  李助沉吟片刻后,拱手道:“此乃哥哥私事,小弟本不应多问,若仅为了谋方十三,联姻虽是立竿见影之策,但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柴进闻言这才面色好转,耐心解释道:“我也知欲速不达的原理,可惜时不待我,一来与混江龙约定之时将至,欠好失信于人,二来出门日久,再晚恐家中生变,因此需尽快了结此间事宜,早定归期。”

  李助捋了捋鄂下长须,不再多劝,拱手笑道:“小弟先去备下提亲之礼,想必哥哥马上要用到。”

  柴进颔首答道:“如此便有劳先生了。”

  。。。。。。

  另一边方金芝回惠临时地方之后,便将自己锁在内室中,并未曾理会屋外两位叔父及兄长关切的问候,只身坐在铜镜前,目光呆滞地望着镜中模糊的面庞,时喜时悲,情绪万千。

  门外的方腊四人,对这六月天的女儿家心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相顾无言,唯有散去,离开时部署先前报信的侍女在此守候,也好有个照应。

  四人来到大堂,还未落座,方天定便开口嚷道:“金芝莫不是在隔邻受了欺辱,若真如此,我定饶不了他们。”

  方腊闻言,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这般大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不成体统”话到半截,又望了眼与之并立的方杰,忍不住又补了句:“甚至都不如你弟沉稳。”

  方貌见兄长训子过于严厉,担忧侄儿方天定失了少年锐气,开口劝道:“大郎能谨记手足之情,也是个有继续的男儿。”

  方腊原本只是随口一提,却见方天定搭耸着脑袋,浑浑噩噩也未敢争辩,马上气不打一处来,冲方貌叹息道:“如此心欲斗胆欲小,飞扬浮躁,文不成武不就,如何托付大事,须知你我似这般大时,已能顶门立户,独当一面了。”

  方貌闻言知其尚在气头上,未再接话,因此屋内静谧无言,略有些极重。

  约过了半晌,方貌见方腊情绪已平稳,将话题转移到柴进一行身上,问道:“兄长认真要与他们同谋大事?”

  方腊沉吟片刻后,不答反问道:“依贤弟看,这伙人是什么来头?”

  方貌知道这是兄长在考验自己眼力,加之当前屋内也无外人,便坦言答道:“为首的那男子虽贵气逼人,却又无半点官老爷的架子,若说是寻常富家员外,也不合原理,究竟他的那些伴当俱都勇武彪悍,煞气腾腾。”

  言及此处,方貌戛然而止,并与方腊默契的相视一笑,不复再提。

  这时方腊心里也盘算主意:明日丧事结束,要好好会一会那位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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