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有什么差池,苏日安立马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已经嫁人,他与她再无可能,可是明明是他先娶了她的。
“你丈夫对你好吗?”苏日安问出自己都很受惊的话。
恋尚愣住,这是他的问话吗?她是不是遇到了一个假的苏日安?
恋尚与他相识那么多年,她知道他是不会这么轻易说出这种话的,可是如今她没有耳聋也没有幻听,那就证明他确确实实说出了这句话。她是他妻子的时候,他都不体贴,如今他们已经离婚了,他反而问出了这句话,恋尚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朴。
她把视线从手机上抽离,抬头认认真真地把苏日安审察了一遍。脸照旧那张脸,只不外比起以前老了些,眼神照旧那眼神,只不外比起以前学会了掩藏锋芒,如今他看向她时不再是令她心伤的冷,而是淡淡的。
恋尚想她该庆幸的,只不外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开始变得不在乎了。
恋尚笑了笑,摸着右手无名止亓戒指。
有时候觉得讥笑。
她这一生结了两次婚,第一次是与他,两小我私家开始的时候不欢喜,结束的时候,他如何,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是不欢喜的。第二次结婚的时候照旧因为他,她是为了气他,选择结婚,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丝毫没有被影响。那时候,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在他心目中的职位。
人微言轻,她在他心里或许连一粒灰尘都不如。
之后的日子里,恋尚每每想起,心就会被人揪住了一般的痛。
她想她照旧太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他对于面子这两个字的重视。
她啊,或许连灰尘都不如。
她嫁给谁,过得好与坏……这些与他
没有任何关系,他自然也不会在意,可是现在,如灰尘一样的她竟然在事后多年获得了他的体贴。她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体贴。
恋尚揉了揉脸。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手上。戒止亓碎钻闪着蓝光,很是耀眼。
恋尚灿然一笑。
“很好。”至少她与翕然可以有说有笑,像朋友一样。
苏日安抿嘴,恢复成恋尚常见的模样。
她想他或许希望她说自己过得并欠好吧。
她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他是不是把她的漂亮当成了理所应当?她自认自己做的算是很好的了,可是为什么他一次一次地挑战她的极限,难道非要她与他撕破脸,他才会开心?
恋尚突然间有些不明白了,或许她从来没有明白过。
她对着他没有继续微笑,而是站起身来催了一下老板。
“老板,粥好了吗?”
“快了快了,马上。”
恋尚点了颔首,直接站在柜台前等。
现在的她真的越发不想再见到他了。
不为躲,只为自己不心烦。
她再次摸了摸无名止亓戒指,心内一暖。翕然他或许没有想到她会一直带着这个戒指吧。
说真的,这个戒指,她真的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