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无情葬月站在北竞王府的后花园之中,看着天空,眼中有些迷离。
突然得知故人的消息,他本应该兴奋,可是自从来到中原,便一直被追杀,这其中有没有风中捉刀,他的好年老了?
他一时之间,居然有些恐惧!
“你在犹豫?”
北竞王坐在桌子旁边,喝着姚金池亲手斟的美酒。
“我亦从未想过,我这个一直追寻谜题的人,在谜题慢慢揭开时,居然有些畏惧!”
无情葬月畏惧什么?
竞日孤鸣却是明白,因为九岁那一年,他亲眼见到了一场来自于最亲近之人的叛逆。
那一晚的血色,一直弥漫至今,甚至还弥漫在自己身边,那亲手为自己斟酒的人。
“本属于最美丽的谜题,何须追寻呢?”
这一刻竞日孤鸣双眼也有些迷醉,从他口中吐出了属于无情葬月的口头禅。
恰似在问无情葬月,有恰似在问自己。
若是不去追寻这些谜题,各人你好我好,各人好欠好吗?
可是,恰似真相永远是真相,尽管他是那么多不近人情,那么残忍乃至于残酷。
“那美丽的谜题,总要有答案,有结果,也总要有人支付价钱,才对得起死去的人!”
无情葬月眼神发红,来到桌边,端起酒喝了下去。
姚金池在为两人端上酒之后,为北竞王披上毛茸茸的大衣之后,就退了下去。
后花园,只有北竞王与无情葬月,以及站在暗处的战兵卫。
北竞王与无情葬月两人之间对话,恰似让战兵卫也陶醉在曾经的血色与叛逆之中,而他就是叛逆的那小我私家!
北竞王恰似感受到他的心绪,取一个酒杯,斟上酒,扔向黑暗之中。
黑黑暗深伸出一只手,接住酒,喝了下去。
他也在想,如果有一天,再次面对孙王子,他会不会如同眼前的无情葬月一样胆怯畏惧!
战兵卫手一抖,酒杯又无声无息的飞回桌面。
“是这样吗?”
竞日孤鸣恰似问无情葬月又恰似问自己。
“本属于最美丽的谜题,总要有人追寻!”
无情葬月低头看向酒杯,酒杯中的酒水倒影着他的目光,显得血红一片。
两人一杯接着一杯。
“是呀,那最美丽的谜题,又怎么能埋没!”
夜色沉沉,明月东升。
是不是无情葬月或者北竞王都在问自己,这难解的谜题是否值得追寻。
或者应该放弃所有的恼恨与意不平,别再追寻真相,就这样跟他们一世友好的生活在一起。
原来北竞王实在何时下决定的?也许他曾经下了许多次决定,但,最后一次却一定是苗王准备将姚金池赐婚给他时,他询问姚金池,姚金池的选择却不是他,姚金池照顾他,仅仅是来自于那小我私家的命令!
所以,那一次结构,他连姚金池也利用上了。
也许,如果,姚金池选择的是他,那又会是另一种结局了!
夜色总会已往,太阳也终会升起。
需要面对的总要面对,该解决的重要解决。
无情葬月化作一道血色虹光落在万里边城。
“芳菲阑珊,夙缘鶗鴃,风驷云轩愁誓约;夜蝶飞阶,霎微雨阙,剑锋无情人葬月!”
无情葬月的诗号响彻整个铁军卫兵营。
诗号念完之后,无情葬月便闭目站在原地,期待该泛起的人泛起。
铁军卫中,听闻无情葬月的诗号正自欢喜的准备去见无情葬月,军长的命令传来,让他去见军长。
铁啸求衣自然也是听到诗号了,但是他不知是来寻谁的已经让人前去探询对方来意。
同时派人将风逍遥寻来,兵长风逍遥一到看到风逍遥的脸色,铁啸求衣便明白这人是来寻风逍遥的。
“老大,来人是我小弟,我要出营去见他!”
“小弟!”
铁啸求衣眼神肃穆,风逍遥来军营几多年了,他说的朋友,那就是故人了。
“你不会感受不到你挚友诗号之中的血意与杀意吧!”
“老大,你也知晓,当年我也被人追杀,正是你救了我,我才当了铁军卫的兵长这么多年!”
“看来对方当年也遭受到了追杀,甚至对方还认为,你就是幕后黑手!”
追杀风逍遥的幕后黑手铁啸求衣虽然知晓,他更是知晓当今北竞王正在追查老大。
苗疆是他的地界,他的消息总是要灵通一些。
“这是误会,我出去解释一番就好了!”
风逍遥晃着酒葫芦中的风月无边,不在意的说道。
看着风逍遥的态度,铁啸求衣忍不住提醒道:
“那你认为当年追杀你们的人是谁了?能针对性布下杀你们死局的人,一定是很是了解你们的人!”
“看来你小弟比你智慧点多!”
“老大仔,已往的已经已往了,我不想追究那些,否则,我也不会牢固的投军长当了这么多年!”
风逍遥苦笑一声,真相是什么他怎么会没有想过,正是因为想过,所以他才放下了追寻答案。
甚至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体贴过风花雪月。
“江湖,不是你放下了已往,已往就会放过你,如今已往追寻上门了,你要如那边置惩罚!”
“交给我自己处置惩罚吧!”
风逍遥看着铁啸求衣,铁啸求衣也看向风逍遥。
“你自己能处置惩罚就自己处置惩罚,你处置惩罚不了,我帮你处置惩罚!”
铁啸求衣招招手,让风逍遥下去处置惩罚自己的私事。
风逍遥离开后,铁啸求衣伸手看了看通过墨家内部渠道,几经辗转落在自己手上的信件。
“魔世要出世了吗?钜子呀钜子,你又有何种算计了!”
说话之时,铁啸求衣带着一抹自信,兵道争锋,他铁啸求衣又何曾弱于人!
铁军卫大营之外,先厥后了好几波铁军卫士兵询问无情葬月的来意,无情葬月却是没有理会,那些士兵只好无功而返。
“烧酒命,烧酒命,为了烧酒劳碌命!”
风逍遥法式轻快,不时的还将酒葫芦抛在半空落下接住。
“你来了,年老!”
无情葬月收起一身气势异象,变得普普通通,一如当年四人之中,那个腼腆的小弟。
“我来了!”
风逍遥一把抱住无情葬月,这么多年,他还以为他们四人再无晤面的时机了,甚至他一度以为昔日功夫最差的小弟已然死在了追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