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夜空摆了摆手,走到霁初的桌前,笑着问道,“女人,这里可以坐吗?”
霁初冷冷说道:“不行以。”
气氛这时凝结了。众人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
“哦。”夜空也不恼,又微微一笑,“那我站着好了。”
霁初没有看他,又夹了一口菜,刚要送到嘴边,眉头就蹙了起来,不是很友好地对夜空道:“你站在这挡我的光了!”
夜空挪了挪身子,思索了一下,对霁初问道:“女人可否同去?”
霁初抬眼看着他,目光透着清冷:“为什么我要去?”
夜空淡淡地扫了一眼霁初左手腕的手环,但这个细微的行动却被霁初捕捉,她扯了扯衣袖,将手环盖住。
夜空摇头一叹,道:“女人明知……”
“那我有什么利益?”
夜空听霁初这么说,面露喜色,道:“女人想要什么酬金?”
“我要……”霁初目光娴静地看着夜空撑在木桌上漂亮漂亮的双手,“大宅一座,良田百顷,奴仆五十,黄金千两……”她掀起眼帘,露出玩味的神色,“你有吗?”
夜空呆了一呆,道:“我……没有。”
“那就免谈了。”
大厅轰然炸锅,夜空是何等学识,他需要的工具自然是战胜恶魔的要害,可当下她却不愿相助,马上都没了主意。一时间,议论之声,哀叹之声,捶胸顿足之声不停于耳。
夜空想了想,说:“但我至少还可以做的了自己的主,如果女人不嫌弃,我愿意供你使唤。”
霁初凝望着这个少年,他浅笑的眼中似有一丝寥寂,不由得心中暗道:这也是个孑然一身,无依无靠的人吗?
她手中摩挲着酒杯,嘴上却讥笑道:“为了这些人,你宁愿把自己卖了?”
夜空道:“这些镇民对我有恩,在我最需要资助的时候救了我,我为他们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听到这话,众人的眼神都纷纷黯然。
“夜空令郎……”
“使不得啊夜空令郎……”
“要否则我们再想此外措施!”
“是啊,夜空令郎,不行能只有一条路的!”
“我们今晚上山跟那怪物拼了,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外他一个~”
霁初笑着起身,对夜空道:“你的拥护者对你有着迷之信任呢!”说着,她拿起短剑,与夜空擦肩而过,在他耳边轻道,“那,祝你好运了!”
“谢了,女人。”夜空苦苦一笑,目送霁月朔身素白的笔直背影上了二楼的客房。
进了房间,玲珑一屁股摊在椅子上:“哎呀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终于可以在屋子里睡觉了,这么多天不是睡山洞,就是睡树洞,我都快成猴子了。”
她瞟了玲珑一眼:“你啊,没有公主的命,倒满身上下的公主病!”
“您倒是有公主的命,可偏偏不懂怎么当公主。刚刚明明有个那么那么那么英俊的随从供你使唤,你看你对他,比冰还冷。”
“那种争斗太无聊了吧,我干嘛要搅和进去?”
玲珑挑亮了灯芯,烛光照得霁初的脸荣荣生光。
玲珑叹了一口气道:“那个美少年,今天怕是有去无回咯。”
霁初冷言道:“你不是累了吗?”
“是啊~”
“那还不睡?”
“诶差池啊公主!”玲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那个山不也是我们的必经之路嘛,怪物不除,我们不是也过不去吗?”
霁初冷哼:“这个世间,妖、鬼与人类在大天神的呵护下共存,即即是发生矛盾,也不会乱杀没有法力的普通人类,因为这对他们没有意义,反而会损他们的修为。”
“所以说,那个工具一定是魔了?魔最喜欢吃人的灵魂……”
“你还算是有点智慧。”霁初边脱下外衫,随意搭在衣架上,边道,“如果是魔,那他们一般不会在正午出没,他们眼神欠好,怕光,你忘了?”
“是啊!那些遇害的镇民一定是黄昏还没下山或者清晨就入山了。”
“这不就得了,我们明天正午过山,不就好了……”
“公主……”玲珑突然心情很是严肃。
“干嘛?”
“我发现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