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笔,在钢笔圆珠笔没有问世之前就已经泛起的最早的硬笔,和中国的毛笔并成为世界两大笔类,后世更是发扬光大,力压毛笔问鼎书写界。
制作鹅毛笔的步骤,墨顿依旧记得很清楚,后世的手工课没少折腾,不知道浪费了几多羽毛。
“少爷,照旧我来吧!”福伯看着墨顿红肿着左手还在用力拔着鹅毛,不忍心的说道。
一旁的紫衣早已经掉眼泪了,在一旁诅咒万恶的刘夫子,将少爷打的这么狠。
“不行,这个活你们干欠好,这些鹅毛必须要保留根翅,而且不能有丝毫的损坏!”墨顿摇了摇头说道。
制作鹅毛笔是一个细活,不能有丝毫的马虎,而且选择翅膀也有考究,左翅膀上的最长的五根羽毛最佳,因为墨顿习用右手,左侧翅膀上的羽毛的弯曲弧度另有羽**的偏向,最适合右手的习惯。
整整祸殃了两个明白鹅之后,墨顿终于松了口气站了起来,弄坏了两根,一共收集了八根鹅毛。
“好了,把这些鹅处置惩罚一下,今晚加餐!”墨顿将两只死鹅交给墨五处置惩罚,他现在要抓紧时间处置惩罚这八根鹅毛,想要制成鹅毛笔才完成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对这些鹅毛进行脱脂处置惩罚。
“刷!”半锅沙子在锅中翻炒,发出难听逆耳的难听逆耳的声音,
“少爷,你这是要练铁砂掌呀!”魁梧高峻的铁安伸头看向墨顿的半锅热沙子。
“嗯,肯定是,少爷今天被夫子打了!肯定是想练成铁砂掌对国子监的夫子下黑手。”紫衣一脸担忧的看着少爷,生怕少爷铤而走险。
“就你们话多!”墨顿瞪了二人一眼,指使铁安往锅底加了一把柴火,看着大火熊熊,砂子慢慢的冒起了热气,墨顿将一张宣纸轻轻的放在热砂纸上,等到宣纸变得焦黄,快要点燃的时候,急遽让铁安撤火。
八根鹅毛均匀的插在热砂上,很快一股焦味扑鼻而来。
“少爷,这是什么呀!”紫衣呛得鼻涕横流。
“这叫脱脂,鹅之所以能够浮在水面上,就是因为他们的羽毛上有一层油脂不浸水,现在这一步就是要把鹅毛上的油脂去掉。”墨顿满意的看着徐徐焦黄的鹅毛笔,很快就成型了。
“呃呃!”紫衣和铁安虽然不知道少爷说什么,但是照旧觉得少爷很厉害。
八根尾部硬化的鹅毛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墨顿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墨顿挥了挥手中的匕首,虽然没有后世的美工刀好用,但是也只能迁就了。
墨顿拿起匕首,小心翼翼的倾斜四十五度角将鹅毛根部小心切开,露出里面絮状的毛管,这些才是鹅毛笔乐成的要害,吸附墨水就靠他们了!
随后在尖部中心轻轻的钻了个孔,再沿着孔划痕,笔尖磨圆,整个鹅毛笔算是乐成了!
有了第一次乐成的打底,其余的七根鹅毛除了有一个不小心弄坏之后,又乐成的制作了六根鹅毛笔。
“哈哈哈!”墨顿欣喜若狂。
“不就是根鹅毛么?有什么兴奋的!”紫衣撇撇嘴不屑道。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天下第一支鹅毛笔,日后定能取代毛笔,我墨顿定要拯救天下的学子!”墨顿绝不羞耻的将制作鹅毛笔的劳绩占据,横竖欧洲八世纪才制作出来,现在他才是发现鹅毛笔的始祖。
“你是想拯救你自己吧!”紫衣腹诽道。
而铁安一脸傻笑,他只觉得天下第一很厉害,少爷也很厉害。
“紫衣,摊纸、磨墨!”墨顿意气风发的说道。
很快,墨磨好,宣纸摊开。
墨顿拿起鹅毛笔,稍微适应一下,沾点墨水,刷刷刷的行云流水的书写开来。不到两刻钟,刘夫子留下的课业都已经完成。
“好了!看明天刘宜年另有什么话说!”墨顿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
国子监生这几天过得十分的憋屈,先是赌钱输了两个月的生活费,还五胜一败里子面子都输光了。
又被李世民伤口上撒盐,要求所有的国子监必须算学过关才气结业,所有人对墨家子的怨恨那可是滔天呀!
唯一能够让国子监生民怨沸腾的则是看着墨家子挨板子,在熊茂材的尽力宣传下,墨顿书法太烂被刘夫子打板子的事情,全监皆知。
“墨家子呀!你也有今天,你要我辛辛苦苦的学算学,现在遭报应了吧,书学将是你最大的噩梦!”孔惠索心头痛快酣畅至极,之前气昏的症状马上烟消云散,他今天掉臂有病假,特意赶来看墨顿挨板子来。
“刘夫子好!”孔惠索恭顺重敬的行礼。
“嗯!一时失败不要放在心上,你的未来一定不行限量!”刘宜年看着孔惠索勉励道。
“多谢夫子开导!”孔惠索一副受教的样子,让刘宜年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夫子好!”
“夫子好!”
…………
一路上刘宜年都到了无数国子监生的问候,让刘宜年心中悄悄自得,他决定为难墨家子照旧很英明的,这些国子监生都是未来帝国的重臣,要是能够交好他们,日后的利益定然欠好。
想到兴奋之处,他不由得脚步加速,恨不得立即到课堂之中,直接将墨家子轰走。
“夫子好!”
课堂之中,所有之人敬重的行礼。
刘宜年满意的看着干洁净净的讲桌,桌上摆放着一杯泡好的茗茶,香气四溢。
刘宜年抿了一口香茗,满意的点了颔首,脸色一板,喝道:“现在开始检查,所有人上交课业。”
“好戏来了!”
国子监生一脸的兴奋,一个个都不怀美意的看着墨顿。
“真阴险!”秦怀玉低声怒喝道。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也重重的点了颔首。
“依我说,你墨顿还不如请假呢?你不知道刘老头一直在刁难你么?”秦怀玉劝道。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墨顿摇了摇头,心中很是感动,至少这三人真心在帮他。
在所有国子监生的注视下,墨顿徐徐起身,走到讲桌前,将自己的作品交上去。
一些眼尖的学子发现墨家子上交的纸张只有薄薄的两页,而其他监生的课业足足有一摞。
而刘宜年看着眼前折叠的两张纸,一脸的阴沉,怒火蹭蹭的上窜。
“这一下,墨家子是在劫难逃了!”众国子监生心头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