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珏不知道这个假小书究竟有何目的,面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奇心驱使着他绝不犹豫的跟了上去,面前的一切犹如昨日重现,此时的他只不外换了一个角度而已。
尤其是看到姜娴的泛起,紧接着又见姜公到来时候,离家已有数月的姜珏怎能不激动。他老人家的身子照旧有些虚弱,言谈间咳嗽不停;他依旧很体贴姜珏姐弟俩,但是言谈间从不留情面。
姜珏一阵小跑来到自己父亲面前,看见姐姐姜娴在抱住自己的胳膊,也试图伸脱手去挽,可是手却在姜公的身子中一穿而过,依旧摸了个空。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一切都是幻像么?姜珏突然想起了清平西山乱葬岗的迷障。
就在姜珏疑惑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姜娴的内室外面。看着自己的骨血至亲包罗另一个自己都走进了姜娴的内室,姜珏正计划跟进去,却突然被一小我私家给拉住了。
“你要做什么?”姜珏心中不妙,手正要回撤,那人却怎么也不愿放松,拉着姜珏就往前院跑去,边跑还边道:“姜珏。”
“你到底是谁?你要做什么?”姜珏盯着他的后脑勺,愈发简直定不是小书。等跑出后院的时候,姜珏不知对方来历,他的话自然不会相信的,所以脚下一定,再也不愿走了。
“姜珏?”对方没有转头,但是姜珏却感受他的声音变了,从一个男声酿成了女声,而且照旧姜珏格外熟悉的女声。
等到她转过头来时,一个不愿意认可却不得不认可的名字从姜珏嘴里唤了出来:“娴姐?”
没错,这小我私家的容貌与姜娴一般无二,只是看起来要沧桑些,所以显得大了几岁。可是她无动于衷的反映,却让姜珏心中又生出了几丝狐疑。
“你不是娴姐。快说,你到底是谁?”姜珏十分谨慎的与对方拉开了距离,一直退到了墙边,右手一不小心推开了书房的门:
“哼,你先后扮成小书和我胞姐的模样,居心作甚?”
任凭姜珏怎么质问,这女子除了会唤姜珏的名字外,再无多言。
“你是哑巴吗?我问你话呢。”姜珏恨不得把对方怎么样,可是细想下来又不能把对方怎么样,也不敢把对方怎么样;但是越细想,怕的却是不知道对方要把自己怎么样:
“这里是哪里?你怎么能知道我家里的事情?”
那女子缄默沉静不语,伸脱手要来拉姜珏,被姜珏谨慎躲过。
“如果你再不说,那我另有事,就要走了。”纵然知道井下的姜小书极有可能是假的,但姜珏照旧不忍他遭难。又加上对方的缄默沉静寡言让姜珏愈发的没有底,所以转身就要走。
不外对方见到姜珏往前院走,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姜珏来到井口,将头探进去看,里面乌压压的,什么也见不到,即便连声响都欠奉。
若是之前,姜珏还会怀疑自己是否又中了迷障,但是现在看来,肯定不是,因为小书的死,他自己也不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他隐约的听到井下传来声响,姜珏以为是姜小书的求救之声,因为开头第一个字,似乎是“姜...”
为了听得真切,姜珏又往井口凑了一些,就在他泰半个身子都在里面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力袭来,原是背后那人猛然推了姜珏一把。这一下猝不及防,姜珏头上脚下,猛的就栽了下去。
还来不及细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面前姜小书惊恐中带着几分侥幸的目光一丝不漏的映入姜珏眼里。
难道小书就是这么死的么?不行能吧?这一切自己都不知道,谁又能全能全知?难道是刚刚那女子?
随着哗啦一声,井水粗暴的灌入口鼻,拍上面颊,让人精神为之一震,紧接着一个清晰的声音传入了耳际:“姜珏,姜珏,你醒醒。”
是青衣在唤自己吗?姜珏只感受胸口发闷,还以为是刚刚吞了几口井水的缘故,胸口不知主的一抽搐,一口“井水”就喷了出来。等姜珏悠悠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凑着一间血红色的脸,正吹胡子瞪眼,一脸不知所以的望着自己。
“妈呀,哪来的妖怪?”吐完之后,胸口就通畅许多了,姜珏下意识的抬脚一踢,对方避之不及,直接被一脚踹开。
“你醒了?”青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珏侧身一看,只见青衣胸口微微隆起,盖住了她泰半的面容,但是她眼中的关切,一丝不漏的尽入姜珏眼底。
这时姜珏才意识到,难怪感受后脑勺软软的,鼻尖有一股淡淡清香萦绕,原来自己躺在青衣的大腿上。
“你没事吧?”青衣轻声问到。
虽然胸口另有些小痛,但是姜珏清楚的很,他自己并无大碍。但是他又不想认可,因为软玉温香这个词语姜珏还没有深入的体会。
“咳咳...哎呦...疼...”姜珏把头一埋,想要再躺回去。谁知那被姜珏踹开的小子丝毫没有眼力,直接爬了过来,敦促道:
“还能喷我一脸血水,肯定没事。我通灵决不光能够与万物神交,还能相同天地,要有事我能感受的出来。”
这人把手一伸,就要来检查,一下搞得姜珏尴尬不已,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心中纳闷道:“这个碍事的红脸家伙到底是谁啊。”
虽然,青衣没有给姜珏这个问出来的时机,因为她脚猛的一缩,姜珏直接被她给推开了:“好了就起来,把你那心思用来帮白羽去。”
“白羽?对,这是在青榕山...不是在清平城...还好还好,还好都是幻觉。我之前是怎么了?。”姜珏想起之前的一切,心中感伤。但是青衣却管不了那么多,斥道:
“怎么?还想装失忆?你被永昌郡守那小人偷袭了,神魂离体,亏得马少主救了你。”
“马帮的那个少主?刚刚那小子?”姜珏问到。
“那你说呢?”青衣站起身来,现在也似乎恢复了不少,一根玉簪又开始有了光线。再观场中:白羽一柄(獬豸)兽角短匕引得树怪团团转,而那永昌郡守也在其中,每当他想撤出战场,白羽都市带着树妖的粗臂封在去路。
一时间三方竟然相互掣肘,告竣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可是姜珏知道,这种平衡不会太长,因为他阴眼看得清楚,树怪跟基被毁,已经强弩之末了。但唇亡齿寒,对于姜珏三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