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时候，凤天歌这慵懒的姿态和以前的她没有区别，可是气质却发生了排山倒海的改变。
“朕的耐心不太好，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朕给你半盏茶的时间去考虑。”说到这里，凤天歌的语气顿了顿，漆黑如夜的凤眸中掠过了一道冷酷的杀气。“半盏茶的时间内如果你再不老实交接，朕就再赏给你一种毒药。你尽管放心，只要朕不愿意你死，那么你就别想死，生不如死的折磨这才刚刚开始，你最好识相一些，朕或许会顾念旧情，给你一个痛快。”
冷厉的话语，钻进季飞扬的耳中。
其实他现在已经差不多要独霸不住理智了，这生不如死的折磨真的是在挑战他的蒙受力。
适才所受的鞭刑比着此时现在他所受的折磨，真的是就如同挠痒般。
“你个昏君！你如此恶毒！你，你不得好死！啊啊啊！”都到了这个份上，季飞扬还不忘了诅咒凤天歌。
凤天歌听言，却是噗嗤一笑。
张狂的笑声在这刑房里回荡，凤天歌一边笑着，一边看着季飞扬说道，“你一定会死在朕的前面，朕未来是怎么死，你是看不到了。”
像是季飞扬这样的诅咒，她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
前世，她每次杀人都是用毒。
那些中了她的毒，被活活折磨死的人，到生命的最后，都市这般的诅咒她。
时间久了，她还真的不把这些诅咒放在心上了。
管它上天是怎么部署，她凤天歌的字典里没有屈服二字，天若要灭她，她定敢与天斗！
不知道是太难受了照旧被凤天歌给气的，季飞扬喷出了一口鲜血。
此时，他就是想晕已往都是一种奢望了。
凤天歌特意在毒药里面加了醒神的药粉，他现在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的享受痛苦。
终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季飞扬即是彻底败了。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先把解药给我！解药给我！”
“先把朕所想知道的都老实交接了，朕自然会给你解药。现在你没有资格和朕谈条件。”
听着凤天歌那云淡风轻的话语，季飞扬哆嗦着深吸了口气，语气急促的说道，“你快问。”
“是谁派你来杀朕。”凤天歌淡淡的问道。
“没有人，是我自己想要杀你！”季飞扬咬着牙说道，“你害死我了全家，难道我不应杀你！”
“朕害死你全家？”凤天歌淡淡的挑了挑眉。
“前两天，有人找到我，告诉了我的身世。漠北季家，昏君，你莫不是忘了吧！”季飞扬说到最后，那恨意险些要漫出来了。“如果不是你害死了我全家，我又怎么会成为孤儿！我又怎么会成为你的，你的男宠！”
“漠北季家？”凤天歌有点儿迷茫。
曹世恩弯下腰去，附在凤天歌的耳边轻声说道，“十八年前，季家的家主是镇守漠北的将军，结果他却在漠北起兵，试图造反，结果失败了，被先帝下令灭了九族。”
原来是这样。
凤天歌莫名的松了口气，她还真的担忧是这具身体的前主欠了人家全家的命，那样她现在这般折磨季飞扬，就说不外去了，究竟是杀全家的仇，人家怎么可能不抨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