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轲进去的时候,一名六十多岁、头发和胡子大部门花白的老头正拿着一支类似于激光焊枪之类的工具在一些旧装备上进行刻画,但那玩意儿肯定不是激光焊枪,应该是资料说明里的符文镌刻设备。
老头身边的桌腿上拴着一条狼狗,看到金轲进来猛然冲了几步想要咬人的样子,但是被铁链给拴住了。
除了老头和狗之外,另有两名玩家蹲在地上正在拼接裁剪一些毛皮和铁皮之类的工具,他们显然也是今天才申请到装备部来事情的玩家,比金轲先到这里来,已经被部署好了事情。
金轲利用着角色,取出事情牌向老头说明了来意。
老头虽然头发、胡子花白,但精神很好,挽起的袖子可以看到他手臂上肌肉暴突,力量属性应该不低。金轲点击检察了老头的胸牌,上面写着‘曾释道’三个字,职业是装备部主管。
“臭小子,如果干不满一天就别来浪费我的时间!”曾释道头都没抬,很不耐烦地向金轲摆了摆手。
“汪!汪!”老头身边的狼狗也冲金轲很不友好地吠叫着。
“放心吧!我会好好做下去的。”金轲发现这游戏里的NPC脾气都很大,不外他是不会和一个游戏里的NPC盘算什么的。
“算了吧!每个到我这里来事情的傻蛋都这么说!”曾释道终于抬头看了金轲一眼。
两名蹲在地上忙碌的玩家向这边看了一眼,或许是对曾释道说他们‘傻蛋’有些不乐意,不外他们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两名玩家一个名叫吴川,长得很阳光帅气的样子,另外一个名叫赵波,看长相给人一种很阴险狡诈的感受。
“我会坚持下去的。”金轲笑了笑,对曾释道这NPC骂人的话不以为意。
“好吧,我看看你究竟又傻出了什么新境界。”曾释道把金轲领去了隔邻一间库房,让金轲把库房里那些废旧破烂装备搬了出来,然后给了他钉锤、钢剪等物,让他和另外两名玩家一样,把破烂十分严重的装备修剪成块,缝补到破烂不太严重的装备上。
“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事情达不到我的要求,你可是一个孝敬点也别想拿!两天还达不到要求,就给我卷铺盖滚开!”曾释道又补了几句。金轲来到装备部,事情考核的权力就在这曾老头手上了,事情完成得优劣会有评分,评分高则获得的孝敬点会比力多,评分低则获得了孝敬点会很少甚至没有。
“我一定会努力做好的。”金轲回覆了曾释道,态度显得极为老实。
“哼!油嘴滑舌没用!我只看行动!”曾释道仍然一句好话都没有。
对手机前的金轲来说,这事情就是一个拼图的小游戏。首先要对严重破烂的装备进行裁剪,把剪下来能用的拼到破烂不太严重的装备上去,然后凭据情况进行钉接或焊接。
但对游戏里的角色来说,这事情确实很脏苦累,而且是个力气活儿,一不小心就会伤得手、甚至手腕、手臂,然后角色头上会多一个受伤的DEBUFF,体力下降得特别快,各项基础属性上升却是异常缓慢。
“我听后勤部主任说装备部有符文镌刻装置,我可以帮你做符文镌刻的事情。”金轲拼剪装备的同时,有意找曾释道聊着天。拼剪装备是很低等的事情,学习符文镌刻技术才是金轲到装备部来的真正原因。
金轲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地上正忙碌着的两名玩家赵波和吴川一脸同情地看向了他……
“做好你手头的事!没事儿别来烦我!”曾释道走过来踹了金轲一脚,然后走回了他的事情台。
“哈哈……一人一脚,这下我心里平衡了。”
“我也是。”
两名等着看金轲笑话的玩家吴川和赵波乐不行支,看起来他们先前都因为多嘴挨过踢。
金轲摇了摇头,开始了手头旧装备的剪切、拼图事情。
旧装备的剪切、拼图是个小游戏,对玩家的操作要求很高,注意力稍不集中就会堕落,如果想把这事情做好,就得全程注意力高度集中,对现实世界里的玩家意志力、耐心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不外这一切对金轲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很快他手机上便有一个外挂被激活的提示泛起了,金轲只需要把旧装备剪切、拼图、钉接、焊接等法式做一遍,就可以设定让外挂自动进行这方面的事情了。
设置好外挂之后,金轲便照顾雪儿去了,只是眼睛时不时会盯着手机屏幕,以免里面的角色泛起什么错误的举动,他可不想因为一些小的意外丢失了这份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好无聊的事情!”玩家吴川诉苦了起来。
“而且强度很高,累死了!手指头都点疼了。”玩家赵波也开始了诉苦。
“后勤部主任说得没错,这确实不是人做的事情啊!”吴川继续诉苦。
“看今天结束之后能拿几多孝敬点,给得太少的话,我就不做了,换此外事情。”
“这么辛苦,孝敬点应该不会少。”
“谁知道呢?”
“如果做一天就不做了,那老头一定会骂死我们。”
“不做了还怕他骂?对骂回去就是了。”
“这老头很凶,对骂的话,恐怕会挨打。”
吴川和赵波一边修补着装备一边小声嘀咕着。
金轲没加入他们的讨论,在外挂的资助下,他游戏里的角色象机械人一样很精确地进行着每一项操作。
……
中午去食堂用饭,下午继续无聊而艰辛的事情。
下班时间是下午六点钟。
在事情间里镌刻了一整天符文的曾释道,起身牵着他的狼狗,走到外面库房里开始检查三名玩家的这一天的事情。
“这就是你一天的结果?这做的什么玩意儿?没有一件是及格的!傻子都比你强!就你这猪脑照旧先回娘胎革新一下再出来害人吧!”曾释道检查了赵波的事情结果之后,突然毫无征兆地痛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