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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仙凡

22 出局

我是仙凡 百里玺 3388 2017-11-10 17:30:00

  小院外,气氛尴尬,五名外门门生一个个手足无措,翘首望向别处,制止和别人发生对视。

  这个局,很是微妙。

  微妙的地方在于,五人虽是一起商议,却是单独在小屋里的竹签上写下名字,然后再交给李魁药师的。商议的时候各人一起,上缴竹签的时候别人却看不到结果,这就导致了有无数种可能。

  拉拢和结盟几人,排挤和反抗另一人。嘴巴上说得好,但背后捅刀子?

  这样一来,需要盘算的可能性太多了,脑子不够用。

  哪怕张铁牛下丹田的武道天赋异常强悍,杨才志市侩精明,此时也都无比的小心谨慎,不敢胡乱开口冒监犯。

  因为谁敢冒犯其他人,只要别人恼恨之下写下他的名字,那这人就立刻完蛋,惨遭淘汰。

  甚至可能,谁袒露出的实力最强,威胁性最大。其他人在担忧之下,可能会联手投他一签,及早干掉最强的对手。

  谁也摸不透现在其他人的心思,都担忧在这要害的时候,自己遭到别人背后捅刀子。

  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某人主动退出,各人一起投他,这是五人唯一不用果真撕破脸的措施。

  但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五名外门门生都是贫寒身世,进药王帮就是图一个好前程。谁也舍不得自毁前程,主动淘汰去杂役堂。

  在药王帮的五大堂口之中,以杂役堂职位最为底下,前途也是最为昏暗。杂役堂门生既无法再获得师父的教授,还要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挣钱去买武道秘笈和药书。

  一个靠打杂为生的杂役门生,忙着生计,后半辈子基础无望成为一名威风凛凛的江湖豪客,实现自己笑傲江湖的梦想。

  这样严重的结果,自然没人会宁愿宁可被先淘汰。

  ...

  苏尘缄默沉静着,突然眉头一跳,竖起耳朵似乎在倾听小院内师父和王富贵的攀谈声。

  院外离院中石桌约莫十余丈远,以他现在宗师境超凡感知力,听力极佳,李魁药师和王富贵那番对话,自然是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苏尘震惊,遍体生寒。

  他从来不知道,李魁药师心底原来只把他们五名外门门生是当苦力工具,只有王富贵这位内门门生才当结婚传门生。

  哪怕杨才志、张铁牛他们天天费尽心思去讨好李魁,那些腊肉张铁牛自己都舍不得吃,拿来孝敬师父,可是李魁依然视他们为无物。

  这让苏尘感应无比的恼怒和悲凉,却又无奈。

  杨才志脑子转的快,很快想到一个比力稳妥的战略,立刻可怜巴巴的望着其余四位师兄弟们,突然眼眶泛红,跌坐在地上,伤心的嚎啕大哭起来。

  “俺真是命苦啊!俺原来也是姑苏县城有头有脸面的富家子弟,可是俺爹连考了二十年的举人没考上,耗光了家里几代积累起来的钱财,家道中落,不得已去店肆当个账房先生,受尽了街坊邻居的白眼和讥笑。

  俺爹送俺来药王帮,全指望着俺能出人头地,重振我杨家的家门!俺今儿要是淘汰了,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爹,我不如直接投河,死了算了!”

  杨才志滚在地上满身是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好不伤心可怜。

  众师兄弟们都惊呆了,见杨才志这样凄惨无比,要死要活的样子,不由心生恻隐之心。

  但其他们也不笨,很快都醒悟过来,杨才志又哭又打滚的明白是在博同情,希望别人不要在竹签上写他的名字。

  这个时候,越示弱,越显得可怜,在五人中才更不容易遭到淘汰。

  张铁牛连忙随着装可怜,向其他师兄弟姐妹告饶,说自己是低贱屠户身世,老爹杀了十多年的猪,好不容易把他送到药王帮来,盼着能有个奔头,指望众师兄弟们手下留情,不要投他一签。

  秦慧慧显的有些羁绊放不开,欠美意思开口求人,只是眼眸乞望着其他人。

  孔心巧也不说话,直接可怜兮兮哭了起来。

  最后,他们四人似乎发现只剩下苏尘缄默沉静着不说话,不由都一起期待的望向苏尘,希望有奇迹泛起。

  苏尘不由瞪着眼睛反瞪已往。他们四人一起望自己干嘛,难道都以为他会主动退出?想多了吧!

  他们四个都一副家境很昏暗的样子,难道还能比他这天生早夭之病,差点被卖身为奴,被迫离家出走,险些而是县城街头的渔家子弟更凄惨?比惨,那也是他最惨啊,有什么理由要他主动退让。

  苏尘抱着双臂,一肚子的可笑又好气。

  杨才志他们四人马上有些失望,看来五人中没有人愿意主动退出,剩下唯一的措施只能是尽量拉拢“盟友”,相互攻讦了。

  苏尘看到他们一个个都在拼命想尽脑汁,寻思着如何才气拉拢、说服其他几名师兄弟,不由心叹。

  各人都是同门,而且在一个屋檐下同住了半年之久,怎么说也有师兄弟姐妹的情分在。岂能白白让李魁药师和王富贵看一场师兄弟反目成仇的热闹戏。

  苏尘寻思了一下,不由提了一个想法道:“咱们五人好歹也是师兄弟姐妹一场,不管谁投了谁的竹签,这都市令咱们师兄弟之间反目,被淘汰的人肯定会记恨其他人一辈子,以后都没有师兄弟可做了。所以这竹签咱们不能写,不如都交白签吧!让师父从我们之中挑一人出来淘汰!”

  张铁牛露出惊色,十分为难的挠着脑袋,摆手道:“不行,不行!师父说了竹签上必须写一个名字,肯定不能交白签。咱们要是这样做,是违背师命,肯定会惹恼师父的。”

  “对啊!师父平日最讨厌咱们抗命不遵,他交接付托的事情,咱们却不照着做,他会生机的,说不定咱们五人都要一起挨处罚,都被贬去杂役堂,那时候各人越发倒霉!”

  杨才志抹去眼泪,连忙摇头。

  让他违抗李魁师父的师命,给他十个胆子也是绝不敢的。这样做风险太大了,还不如从五人里挑出一小我私家来淘汰掉算了。

  秦慧慧和孔心巧也是阻挡,她们追随师父半年下来,都深知李魁师父的脾气,他最看重自身威严,向来是说一不二,不允许门生说半个不字。否则,即是一顿严厉的训斥,另有重重的处罚。

  这种违抗师命的想法,也只有苏尘敢去想。

  苏尘看他们都不敢,无奈之下,很快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说道:“那不如这样,我们每人都在竹签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将竹签还给师父。五支签都各写了一个名字,既不违背师父的命令,也不伤我们师兄弟之间的情份。最后照旧让师父来指定淘汰我们中间的一小我私家。到时候选了谁,各人心里都没有怨言,日后照旧好兄弟好姐妹!”

  “这...”

  “这也行?”

  众学徒们不由愣住。

  主意是挺新鲜的,但结果不照旧一样吗!

  只是变了一下法子,既没有引起师兄弟反目内斗,也并没有明着违抗师命。可最终目的照旧让师父来做淘汰的决定...只是这法子更委婉一些,稍微有点阴奉阳违的嫌疑。

  杨才志、张铁牛和秦慧慧、孔心巧等四人都有些心虚,怕这样做被李魁师父给看穿,又低声商量了好一会儿,看看是否有其它措施。

  可是,谁也提不出比这更好的主意了,最后只能同意苏尘提出的想法,都在竹签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

  商量完之后,他们五人便回到小院中,先后进入屋内取了一支竹签,划分在竹签上写下一个名字,然后将竹签交给石桌旁石墩坐着的李魁药师的手里。

  苏尘有些遗憾的是,他的听觉虽然极强,但究竟隔得远了点,只能听到屋内窸窸窣窣写字声,并不能分辨出每小我私家在竹签上具体写的是谁的名字。

  苏尘听不出来,便也不再多想,耐心的期待着结果。

  五名外门门生做完之后,毕恭毕敬的垂手站在李魁药师的前面,只等着李魁师父做出最终的淘汰决定。

  李魁淡漠的看着手里的五支竹签。

  每支签上都写着一小我私家的名字。

  但上面的名字,跟他原先预想的区别甚大。

  甚至可以说,他事先也没有想到会泛起这样的结果。

  李魁药师抬头,阴沉的目光冷漠扫过五人,似在盘算着什么,冷峻的脸上却未显出一丝一毫的异常之色。

  小半柱香功夫,他都没有说话。

  众外门门生们心中都无比的忐忑和纳闷,李魁师父没有露出丝毫震怒之色,难道是没有看穿他们五人的意图?

  “苏尘留下,为师有几句话交接。其他人都散了吧!”

  李魁缄默沉静了许久,终于平静说道。

  “我?”

  苏尘眉头陡的一跳。

  李魁药师毫无征兆,没有缘由,只留下他一人训话,这意味着....他就是被师父第一个淘汰掉的徒弟。

  王富贵、李娇两名内门门生都很受惊。

  苏尘被第一个淘汰?

  虽说,他们也预估不出哪个外门门生会被李魁师父最先淘汰,但苏尘一向低调,被淘汰的几率其实并不高。

  这外门五名门生中,究竟有几人投了苏尘,让师父二话不说就直接就把他给淘汰了?

  但李魁师父什么都没说,只让苏尘留下。

  杨才志、张铁牛、秦慧慧、孔心巧等四位外门门生们也是露出一副神情愕然之色,不懂李魁师父为什么二话不说就淘汰了苏尘,但也不敢质疑。

  众内门外门门生们依照李魁药师的付托,不敢留下,纷纷离开小院。

  只剩下苏尘在小院内,独自面对李魁师父。

  李魁药师翻弄着手里的五支竹签,目光淡漠,却又带着离奇之色,望着苏尘。

  小院内,气氛诡异。

  苏尘微躬着背,感受自己身上有些酷寒,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

  “苏尘,为师教的五名外门门生中,你向来是最稳重冷静的一个,心机犹在杨才志之上。来猜猜,这同门兄弟姐们写的五支竹签中,有几支是写了你的名字?”

  李魁徐徐道。

  苏尘心中马上咯噔一下,暗道一声欠好。

  师父这样问,意思是...竹签上他不止有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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