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因为中了药的原故,现在是满身乏力,只能将头撇向一边,冷哼一声。
竺倚月也冷笑一声,强硬的将药给他灌了下去。
药液顺着青衣人的喉管滑下,让他忍不住被呛了一下。
可竺倚月看他就要咳出来,眼疾手快的用灵力堵住了他的嘴巴;这一下青衣人咳不出来,脸憋得犹如猪肝之色,眸中的血丝都似要凸出来了一般。
其他人看到同伴遭到这样的虐待,都不忍心再看;同时心中对竺倚月发生了一丝恨意。
竺倚月看到青衣人将那药液完全的吞咽下去之后,才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一松开,青衣人便用一种恼恨的目光瞪着她。
竺倚月轻轻勾唇:“说出谁派你们来的,或许我还能将解药给你。”
她以为这些人是哪个想杀她的人派来的,必竟最近想杀她的人似乎并不少,就她知道的便有慕容朔跟季如梦。
若慕容朔将隐雾沼泽那天的事情回去再添油加醋的说一番,那么慕容家族想必也不会放过她。
所以现在这些人来搪塞她,她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这两人身上,只是不知道他们是那一边的。
“要杀便杀,哪这么多空话,如今我等落在了你手里是我们大意,但是消息我已经发了出去,从今往后你也别想好过。”
为首那人嘴角勾勒着一抹冷笑,但是他的笑容并没有保持太久,便被一道凄厉的惨叫给打断了。
只见发出惨叫之声的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竺倚月灌下毒药的那名青衣人。
青衣人疼得满地打滚,身体已然弓成了一副龙虾状,纵然是这样照旧止不住的满身哆嗦。
“杀了我,杀了我……”
青衣人大叫着,其他人看得一脸惊愕。
做为玄沧门的人,每一小我私家都已经学会了隐忍,为的就是万一哪一天被俘获了也能闭上嘴巴,绝不透露出一句泄密的话。
但是一旦开了口,被人切取情报的可能性也就极大!
竺倚月嘴角衔着一抹弧度,美意的解释道:“这种毒,我称它为蚀骨者,意思就是,中了此毒之人的骨头会被一点点的蚕食掉,最终只剩下一滩泥肉,但是你们放心,你们不会死。”
这么残忍的话被竺倚月这般轻而易举的说出口,众人只觉得一阵惊悚。
一小我私家没了骨头只剩下一滩肉,那还怎么活?这种毒简直就是让人生不如死的。
青衣人的其他几名同伴看着竺倚月的眼神犹如看向一个魔鬼,他们知道许多种让人生不如死的要领,但是从未见过这般令人身心发寒的。
此人真的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为何有如此深沉的手段,太可怕了。
为首那人看着中毒那名青衣男子身体一点点软化,直到最后酿成了一坨肉泥,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让人越发惊悚的是,那两只已经突出来的眼睛里瞳孔瑟缩着,平静之余还能听到此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很明显这名青衣人并没有死。
至此,为首那人才彻底相信了竺倚月说的话,心中才真正的恐惧了起来。
一小我私家酿成了一滩肉却不死,就算不是怪物也会被世人当成怪物,他不想这样,他不要酿成这样。
于是他看向竺倚月,惊恐道:“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但是要求是放了我们。”
“你觉得,你们现在另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亦小原跺了一脚身边的另一名青衣人,冷蔑说道。
为首那人咬牙:“你们若不允许,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真相,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现在已经惹上了多大的麻烦吧?哈哈哈......”
为首这人放肆的笑着,竺倚月皱眉:“是不是慕容家的人派你们来的,不用讲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话。”
“慕容家?他们算什么工具,还不配指使我们。”
听到这人如此的话,竺倚月不由惊奇,以她最大的怀疑工具即是慕容家,但是如今看这人一副不屑的心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此人对慕容家都不屑一顾,那更不行能是季如梦派来的了。
可是除此之外她并不记得她另有冒犯谁冒犯得这么深,竟然派人不远千里来追杀她。
“说出你们背后的人,否则,我不介意也让你们尝尝蚀骨者的滋味。”竺倚月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在为首那人面前晃啊晃。
这人赶忙撇过了脸,再次咬牙道:“放了我们,我愿意告诉你一切。”
竺倚月缄默沉静了一下,似在思考,稍后才道:“可以;不外,我问,你说!”
为首这人松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追杀我?”
这人似也料到了竺倚月会问什么,回覆得也爽性:“我们是玄沧门的人,但是我们并没有追杀你。”
竺倚月冷笑:“没有追杀我,所以你们这样的阵仗?”
她看向周围众位他的同伴,眼含讥笑。
为首那人也自知他们这样的阵势没有几多说服力,此次的跟头他们栽得粹不及防,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或许竺倚月他们才是那待宰的羔羊。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追杀你,而是想获得你手上的一件工具而已。”
闻言,竺倚月不由意外,不是追杀她?而是想获得她身上的某样工具?她身上能有什么工具什得别人惦念的?
据她所知也就只有那个昆仑而已,可是研究了这么久,她照旧没有发现昆仑到底有哪里值得别人觊觎的。
她思绪转动了一下,即然她自己发现不了,何不在这些人身上找答案呢!
思及此,她便将昆仑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问道:“你是说这个吗?”
这人一看,便看出这正是他们要找的工具,瞬间眸光大亮:“没错,就是它。”
刚说完,他便觉察自己恰似太激动了,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现如今他是别人板上的鱼肉,纵然对昆仑再垂涎,也不能表露出太过觊觎的神色;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因此忏悔,把那什么蚀骨者给他们全喂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