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残暴王爷是良人?
今世之天下,三国鼎立,由惠国,玲珑和北岳分据。
而惠国,即是这天下的,最强之国!
国之强,城之盛,如今在这惠国的天子脚下,京城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门庭若市人山人海之间,一道艳红的风物徐徐清晰,这一带,甚是热闹。
那是今日傲王爷娶亲的队伍,新娘子是当今的尚书大人之女,卿落小姐。
一群淘气的小孩追着新娘的轿子高声喊着,闹着,笑着。
再配上喜庆的唢呐之声和人们的议论,甚是聒噪。
“痛死了!”卿落伸手扶了扶痛的要死的头,眼前漆黑一片,头晕晕乎乎的,只能听到耳朵里嗡嗡地响。
能感受到自己在一个晃晃悠悠的匣子里,左摇右晃!
卿落摇摇头,使自己清醒一点,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自己昨晚喝得也太醉了,今天的头竟然会这么疼!
“……滴滴答…………入洞房……”
“什么啊,好吵!”卿落摸到自己头上有工具,用力拽了一下,那工具瞬间落下,眼前突然窜进耀眼的光,卿落赶忙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
这里是哪里?谁在跟我开这种玩笑!
卿落眉头一皱,伸脱手去就要撩起娇子之前的大红帘子。
“咣咚!”
轿子突然重重地落在地上,卿落在里面差点翻个底朝天!
是一阵马蹄声陪同着一阵公鸭嗓的叫喊:“闲人速避,皇上宣旨!……”
那声音越来越远,周围的声音也徐徐嘈杂起来。
卿落趴在轿子里喘着粗气,看着自己的手和面前的大片血迹,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之前随处都是红色她没有看清,刚刚轿子落地,她才勉强看到现在她的双手和距她眼睛不到半尺之处,满满地都是干枯的血迹!
难道有人要杀我?!
卿落抬起头,看着透过帘子的漏洞照射进来的阳光,猛的,她牟足了劲撩开了帘子就向外跑去,谁知道刚跑出去被阳光一照她就立刻瘫软了下来,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哗!”
新娘子突然满头是血地从轿子里冲了出来,倒是吓坏了随着轿子的喜婆丫头们。
几个年轻的丫头连忙上前扶住了卿落,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出来了,一身血!”
几个丫头说着还上手帮卿落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卿落抬起头发现周围一圈都是穿着古装之人,而且都是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
审察了一眼那几个叫自己小姐的丫头,皱了皱眉,卿落把她们推开了,四周之人虽然怪异,却并没有任何敌意,想来,也不会将自己如何,只是,自己为何会在这里?!
思索着,卿落忍着发痛的头,抬步就要走。
“小姐要去哪里?不行乱走啊!”喜婆看卿落要离开,连忙拉住了她,浓重的脂粉味道让卿落的头脑更晕了几分。
“我要回家,不要拉我好欠好!”
卿落想要推开眼前的大妈,可是无奈身上一丝力气也使不出,只能好声好气地商量着。
“我真的要回家,你们拉着我做什么?二十一世纪法制社会,信不信我报警啊……”
哗啦!
卿落正挣扎着,突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泼在了卿落的脸上!
见到卿落被水淋到,周围的丫头婆子们都连忙围上来帮卿落整理着。
“噗!”卿落吐出了溜进嘴里的一口水,却身下不稳,被围着的一圈丫头婆子架着拖进了娇子里!
“小姐莫气,今日泼水一事奴婢回去后定然狠查,不外这吉时快误了,我们照旧快些走吧!”喜婆一边说着一边掉臂卿落的反抗,拿着帕子给卿落擦着身上的水迹。
卿落就这样被按到了轿子里,这喜婆或许是看出卿落一直反抗有点差池,这次还特地让一个丫头也随着卿落进了娇子里看着。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卿落见那婆子就这样把自己强行按进了娇子心里马上生出一种欠好的感受。
自己现在头晕眼花身上又没有力气,可是刚刚卿落给自己切脉,感受并没有被下药的迹象啊!
身世中医世家的卿落并不怀疑自己把的脉。
四下看了一眼,卿落将目标瞄准了眼前的小丫头。
审察了一下,那小丫头一袭绿裙,盘着随云鬓,发鬓之上几只花朵遮盖,本就小家碧玉的她被衬的越发可人。
卿落看着那小丫头开口问道:“你是谁?”
那丫头轻轻颔首,说道:“奴婢是傲王府的一等丫头,秀竹。”
“傲王府?”卿落眉头一皱,“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那个叫秀竹的丫头没想到卿落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有些反映不外来,愣了一下,随即担忧地开口问道:“卿小姐你,你怎么会这样问?”
看着秀竹轻锁的眉头和略显不安的眼光卿落稍稍握紧了拳头。
卿落曾经学习过心理课,秀竹刚刚体现的不安和担忧都是真实的情绪,也就是说,自己不应这样问,自己其实应该是知道傲王府?
怎么会这样?
“额,其实,秀竹啊,你看我刚刚撞到了娇子,脑袋有些不清醒,你能不能把我的事情说一说,让我好好想想。”
卿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轿子里已经干枯了的血迹,对着秀竹苦笑了一下。
秀竹看卿落一身的狼狈,这哪里另有一丝新娘子的样子,又想到自家傲王爷在迎亲之前同自己说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秀竹也生出一丝不忍,徐徐开口与卿落讲了起来……
傲王府。
惠国傲王爷的府邸。
傲王爷的脾性暴戾无常,相传傲王爷在孩童时期就因一时不快就在先皇的圣驾之前砍掉了三个御前侍卫的双足!
自那以后的傲王爷就成了整个惠国都避之不及的煞星。
现在的傲王爷站立在自家府邸门前,明明是他的新婚大喜他却没有一丝喜悦的样子。
未穿喜服,反倒是手执一柄利刃,皱着眉头,阴鹜的眸子死盯着不远处慢慢走来的一队迎亲队伍。
他的脚下匍匐着一干甲乙丙丁,似是来贺喜之人,可现在却也是畏惧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