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子病危
正月初五，整个皇宫褪去喜庆，气氛降低而肃静，宫人们却是手忙脚乱起来。
身体康健的天子突然发病，病情来的突然，整个太医院更是乱成一团，只因天子病因不详。
不能对症下药，他们便如同废人，如今已经斩了好几位太医。
楚倾城蹙眉站在外室，和大发雷霆的楚凌峰比起来尤显淡定，这就让许多人心生怀疑了。
她倒是没想到莫离这么快就动手了，照旧如此的毫无痕迹，连她都想不出天子到底是怎么倒下的。
潜入绝不行能，天子身边的暗卫连个苍蝇都不会放过。
要是特工又有些说不外去，天子生活各方面的谨慎小心，恐怕连他自己都嫌麻烦。
“啪！”
一个巴掌打在某太医的老脸上，楚凌峰恨不得吃了他。
“废物！父皇的身体都是你们照料，如何不知原因？说，父皇是不是中毒了？”
恼怒的吼声足以让内室虚弱的天子听的清楚，楚倾城挑了挑眉，在楚凌峰体现要斩了太医时才开口。
“把他们都斩了，你来救治父皇吗？”
缓慢的声音不掩犀利，楚凌峰听此也不示弱：“哼，无用之人自然不必留着。”
楚倾城讥笑一笑：“那你有什么用？”如果救不了天子就算没用，他自己岂不是更没用？
“你。”楚凌峰一时气急，立即涨红了脸，高声道：“凌峰自恨不懂医术，那太子呢？单站在这里一个时辰即是有用了？”
楚倾城睨了他一眼，幽幽道：“至少本宫没有吵父皇清静，更没有给太子增加肩负。”
忐忑不安的众臣一想，和太子比起来，五皇子确实吵了些，还阻碍了太医们思考医治要领，倒是有失稳重。
左相捋着胡子暗自颔首。
不错不错，不会是老夫看上的孙女婿。
右相早已不忍直视，而且再次反思自己所站队伍是否正确。他虽有野心，却不想输在人选上。
或者，他该及早解决……
楚倾城自然料到了众臣的反映，俊俏的脸上是惊人的沉稳和俾倪天下之威。
“还不滚去想措施。”
一句话解救了差点没命的太医，太医自是赶忙退回内室与其他同僚继续探讨。
楚倾城瞥了一眼满脸不平的楚凌峰，即是自作主张踏进了内室。
偌大的龙床上，天子脸色苍白的躺着，虽睁着眼，却是气若游丝。
两人对视，楚倾城看得出天子已没什么力气说话，抿了抿唇，沉声道：“可有特殊症状？”
刚被救的太医赶忙上前，躬身道：“回殿下，臣等检查许久，认真是没发现陛下的身体有何异常，但陛下如今的气息，恐怕……”后面不言而喻。
楚倾城怒瞪已往：“放肆！”
“臣等惊骇。”十几个太医立即跪下。
他们是真的没措施。
楚倾城看着天子有神的眼睛，突然想到了楚荣耀，会不会……
“是病总会有症状，你们比本宫清楚，你们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病或者毒药能让人悄无声息的倒下，而且看上去与凡人无异。”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不头脑风暴着种种奇毒。
就在众太医苦思冥想时，一个打下手的年轻太医弱弱的抬起了眼。
“太，太子殿下，小人想到几种。”
楚倾城瞬间亮了眼眸：“你说。”
小太医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突然有些忏悔，那些毒药就算解毒也是风险极大的，万一……
“还不快说。”一个年岁稍大的太医捅了捅他，发什么愣呢，活腻歪啦。
小太医一哆嗦：“小，小人，只是在江湖传记中看到过，怕是。”
“但说无妨，自有列位见识广的识别。”
老太医们收了收脖子，不禁老脸一红，他们也自以为见识广，结果呢？竟是连个头绪都没有，还要指望这个没进院多久的新人。
不外楚倾城的话也激励了老太医们，是啊，就算这小子知道也不懂，还不是要他们几个做决断，一时看年轻人的眼神越发炙热起来。
小太医或许是没受过如此关注，磕磕巴巴的说了几个传说中的毒药病症，直到老太医们讨论起来不再看他才松了口气，却发现楚倾城正盯着自己，满眼笑意。
瘦弱的年轻小伙立即身体一僵。
楚倾城移开了目光，她自是听到了那个毒药才如此的，想不到还被他说出来了。
经过详细的讨论和查阅资料，太医们终于有了决断，却又泛起了另一个难题。
“启禀殿下，凭据野史纪录，臣等认为恩给予解脱的可能性最大。”
“你是说有两种可能？”
为首的太医看了其他人一眼，接着拱手一拜：“是。”
解脱，药如其名，让人毫无痛苦的死去，症状与恩赐无异，皆是毫无征兆的倒下，最后在睡梦中死去。
据说两种药基础无法区分，只有在用解药之后才知是哪一种，遇到他们，只能靠运气。
猜对了便生，猜错了便死。
这是生与死的赌局。
“父皇另有几多时间？”
太医不敢隐瞒：“臣等以为，最多二十四个时辰。”
两天。
楚倾城看向床上的人，静默半晌，终是下达了一个没什么人性的命令。
“找出两种毒药，用死牢中的监犯试药，本宫限你们在十二个时辰内找出两者的区别，否则，杀无赦。”
太医们心中一震，本是传说中的毒药，他们如何去找？
下达了命令，楚倾城只悲痛的看了天子一眼，便抬脚离开，穿过人群，直奔宫外。
众臣虽然能想到太子定是去找莫先生想措施了，菩提山的人可不只是传说中的存在。
却不知某人并不是为了救治他们的天子。
“恩赐？”
楚倾城落到石桌旁，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莫离绝不惊讶，甚至连眼睛都没抬：“嗯。”
楚倾城继续盯着白衣男子：“出自菩提山？”
“嗯。”
静默几秒，楚倾城呵呵一笑：“所以，本宫是不是可以认为耀儿的毒也是菩提山之人下的？”
她只说菩提山，却没猜是谁。
莫离看向楚倾城，毫无颠簸的黑眸深邃的像个漩涡，一但触及即是万劫不复。
“自然。”
凤眸眯起，楚倾城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他竟然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