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师大四周某手机店里!
年轻的老板拿着5s翻来掉去的看了几遍,又试了试流畅度,然后把手机放到了柜台上说:“最多500。”
韩义摇摇头,拿过手机说:“那就算了。”
老板劝道:“你可能不是太了解行情,我跟你说,现在TB、JD上未拆封的新机才1500,500块照旧看在你调养好的份上,要否则顶多300块。”
韩义想了想问道:“如果是此外品牌手机,你们这里接纳吗?我有路子可以拿到厂家库存货。”
“那要看牌子另有手机情况了,具体还要你把手机带过来看看。”老板找了个万金油托词。
韩义点颔首,余光在10几个平方的店面转了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跟老板招呼了一声,韩义离开了这家手机店。
继续往前走,看到一家名为“进源”的手机店,韩义抬腿走了进去。
这家手机店规模不小,两间买通的门面加起来约莫有60个平方,两名女销售员正在给客人介绍手机呢,见到韩义进来了,还不忘招呼一声。
“接待惠临!”
韩义点颔首,顺着柜台朝里走。
这家手机店卖的比力杂,步步高、小米、华为都有,至于价钱还算公正,只比网店平均贵了200块左右。
不外想想也是,这里消费人群以大学生为主,那些学生哪个不是猴精猴精的?到实体店买无非就是为了购物体验,卖贵了基础没人买。
在最里面拐角处有个修理手机的台子,一位四十来岁、穿着格子衬衫的秀顶光男人正在修手机。
可能是注意到他的目光了,格子衫男人扭头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修手机吗?”
韩义笑了笑说:“不是,有部手机想请老板帮着估个价的。”
“卖手机?来,拿来我看看。”秀顶光男人说着伸手过来了。
韩义把手机掏出来,递已往说:“已经激活了,不外没用过频频。”
秀顶光接过手机上下翻了翻,脸上露出了笑容,“你这是翻新机吧?”
韩义暗道“眼光真毒”,嘴里却说:“不是翻新机,原厂货。”
“噢?”秀顶光惊疑了一声,打开手机试用了一下,随后又连上itunes看了下,笑着说:“已经过了质保期,如果真是原厂货的话,或许能值个六七百。”
韩义不置可否。
生意人说话全是套路,说是六七百,等你卖的时候就酿成600了,然后再找点理由说这欠好、那欠好,最后得手就剩500了。
“保证是原厂货,激活以后就再也没用过。师傅你再看看!”
秀顶光重新拿起手机,放到放大镜下面仔细看充电接口,另有喇叭四周的积灰情况。
过了或许一分钟,秀顶光抬起头老实说:“目前看没什么毛病,不外肚子里什么情况我也看不见,除非……”
韩义问:“师傅是想打开来看看吧?行,你尽管开盖!”
秀顶光看了他一眼,可笑道:“动了螺丝你可欠好卖了。”
韩义不说话,就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
秀顶光点颔首说:“行,如果里面也像外面一样,750我收了。”
“再加点。”韩义说到。
“再加你10块,760。”
“行,开盖吧!”
这位中年师傅手脚很麻利,几下子拧开底部螺丝,把后盖小心的打开、连接线松开,然后用放大像对着电路板、摄像头排线一寸寸过滤。
过了或许五分钟,秀顶光笑呵呵道:“确实是原厂新机!”
尽管外貌很镇定,但韩义心却一直提着。
他很怕所谓的重组就是让外貌焕然一新,而里面的电子部件照旧老样子,那样跟翻新机有什么区别?
不外所幸他的担忧没有成真。
下面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修理师傅很爽快,把韩义身份证拍下来后,点了760块给他,笑道:“主要是现在电子产物更新淘汰太快,要是年初的话起码能卖个1000.”
韩义没接茬,把钱收起问道:“像这样的手机还要吗?”
男人看了他一眼,脸色冷下来了,说到:“来路不正的一概不要。”
“呵呵,您放心,来路保证没问题。我是师大学生,你觉得我会自毁前程吗?”韩义反问到。
这个男人一听韩义是大学生,脸色立刻悦目了许多,问了句:“真得?”
“虽然,转头我可以给你看学生证。”
男人点颔首,想了想说:“手秘密看品牌、型号,价钱凭据市场行情另有新旧水平来定。另外翻新机我这里不收,必须是原厂货。”
随后两人又聊了会,从师傅口中得知,他也姓韩,名进源,就是这家手机店老板。
“那行,韩老板您忙,我先走一步。”
一等出了门,韩义脸上慢慢乐开了花。
别看只赚了60块,但这里的意义可大了去。要知道两部手机在抵押的时候全部拆过封,一部换了屏,另有一部浸过水,要否则也不行能两部手机就抵押700块。
可是现在呢?重组之后居然连韩进源这种老师傅也看不出来问题,这简直非同小可!
而且就算是700块也是韩义当初不懂行情之下收回来的,如果送得手机店,预计也就值个三五百块顶天了。
这样一算,里面的利润就大了。
越想韩义心情越激动。
“不行,现在立刻去收废旧手机!”在钱途一片灼烁之下,韩义难得奢侈了一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电子市场而去。
……
车里韩义拿脱手机看了看,那个多边菱形图标还在徐徐旋转着,想到什么的他,抬头朝窗外开去。
就在右手边不远处,昨天经过的步行桥映入了眼帘。
“师傅,停车。”
“你不是说要去珠江路的嘛,还没到呢!”
韩义一边掏钱一边说:“欠美意思,我突然想到有点急事。”
把车费结掉后,韩义朝步行桥狂奔而去。
来到昨天经过的桥墩下,那个满头蓬松鹤发的老头已经不见了,曾经坐过的地方被一个真正的乞丐占据着。
韩义走已往焦急道:“昨天那个老头呢?”
满脸沟壑纵横的乞丐,裂着一嘴黄板牙恳求道:“老板可怜可怜我吧,我已经好几天没用饭了。”
韩义把司机找零的30几块钱拿了出来,再次问道:“昨天那个满头鹤发、穿着中山装的老头呢?”
“不清楚,我在这里已经一年了,没见过你说的什么老头。”说完乞丐盯着他手机的钱看。
韩义脸颊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把钱丢到地上的碗里,带着一丝失落的心情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