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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三国

第七十八章 襄城凭吊

谁主三国 胡阿女 2885 2017-11-14 22:17:33

  曹孟德解了这场尴尬之后,他心中照旧有些隐隐不爽。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一呼百应之人,怎么着在这些兵将们心中的职位照旧很是高的,到头来却没有一小我私家可以实时的站出来,反而照旧公达在自己的授意下很配合的演完这出戏。

  亏自己平日里那么重用奉孝,要害时候他怎么就像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这让他丞相大人何等尴尬?不外幸好照旧自己情急智生的继续编排下去,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呢?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有人会何等在意。或许在史官们纪录丞相大人的事迹时,这还可以为他加分不少。

  战争照旧要继续的,张绣照旧要继续讨伐的。

  在曹孟德挥军急下时,军中将领更是团结一致,似乎都卯足了劲儿,要在丞相大人面前立个劳绩。

  早在与曹孟德结下梁子的那一刻起,张绣就已经忏悔了,早在与曹孟德不死不休的那一刻起,张绣就已经豁出去了。

  他杀了人家爱将和儿子,怎么还会指望别人放过他?既然这一战不行制止,那就不如放手来博!

  虽然,这是贾诩告诉他的。

  如果不是贾诩在那儿挑唆,他还不想与曹孟德对着干呢!一个女人,照旧自己叔叔的女人,怎么能比一个城池越发重要呢?真是犯不着啊!

  “曹贼,你枉为君子,虚假仁义,声名狼藉,恶迹了然,身世不正,不知廉耻,与禽兽何异!”张绣破口痛骂。

  曹孟德冷哼,枉为君子倒是确实,身世不正也算正确,至于是不是禽兽……等把那破口痛骂的小人抓住,不就知道了吗?

  他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叫法不容情。破坏大汉安宁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曹孟德算对了天时地利,却独独少算了一小我私家和。而这小我私家,正是鼎鼎台甫连曹孟德都舔着脸去拉拢但是对方丝绝不给面子的贾诩。

  曹孟德原来用了疑兵之计,这确实是个好战略,在古往今来中也是屡试不爽。不外照旧被贾诩给识破了。或者说,贾诩只是比力擅长如何的把控人心。

  人心嘛,自古以来便属于一种“只可意会不行言传”的物象,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那叫帝王之术。而他贾诩只是一个谋士,他只要做到他谋士的天职就够了。

  他需要做的,很简朴。尽力的为自己的明主争取最大的权利。尽管他压根就看不起自己的这位明主。

  曹孟德算错了贾诩,贾诩却不敢小瞧这位曹丞相。上次的那般设计,居然还让曹孟德侥幸逃脱,这是他的失误,某些失误照旧可以有弥补的时机的。如果这次再算他不得,那他贾诩就真的认输,认可曹孟德是上天所眷顾的将领。

  但是事实证明,曹孟德真的中计了。也就是说,他并不是那种幸运的老天爷的宠儿。

  贾诩教了张绣将计就计,张绣尽管不怎么智慧也没有魄力,但是对于贾诩这位大谋士,他可是言听计从的。

  他依照贾诩所说,曹孟德想给他下套,虽然他看不懂,不外听贾诩的准是没错,这叫做历史经验。他装作中计,就在曹孟德大意窃喜之时,乘隙反扑,而此举,亦是很是的乐成!

  在上将于禁的誓死拼护之下,曹孟德率领残军终于逃了出来。

  一行人行到襄城,曹孟德心中想着之前构想计划时的自信与傲然,他绝对没有想到会酿成如今这个样子。酿成这副失意模样,怪的了谁呢?

  是他曹孟德,是那个活该的张绣,照旧张绣手下那个叫贾诩的谋士?

  不,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怪罪他人的勇气了,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的粗心大意。

  眼前是徐徐溪流,潺潺流水,泠泠叮叮,微风拂过,更是难得的乐音。如此美景美情,最适合饮酒论诗,高谈作赋,但是曹孟德没有半分的灵感。

  不知怎的,他心中竟然隐隐约约的闪烁着某个模糊的影子。那个高峻忠诚、说会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憨厚男人。他……真的做到了。这也是曹孟德最为忏悔的事情。

  当初的允许又为什么会有时机实现呢?典韦之后,曹孟德变得对他人的允许畏惧起来。因为在他看来,这种将自己的生死交于他人手中并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不,纵然那个被托付的人,心中也不会快乐的。

  想即是想了,念即是念了。曹孟德睹物思人,他下马蹲坐在河滨哭了起来。

  如此任性,如此放纵于自己的性情,全军将士们都讶然的看着他们的丞相大人,一时间,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虽然豁达物外,超然脱俗是一件好事,但是丞相大人,您也不用放纵的如此……超然吧?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呢?

  在满军将士的注目下,荀彧很想上前去慰藉慰藉丞相大人,不外如果这样做的话,那是不是太不给丞相大人面子了?关于丞相大人的颜面以及他的性格的疏解,到底哪个比力重要呢?这简直是个值得纠结的问题。

  就在荀彧不自觉的来到丞相大人身边时,只听得他说,“想起去年此时,我亡了兄弟典韦,那时也如今日这般的时节,哎!可怜我兄弟典韦,再也没有时机与我配合踏足这片山河了。他……”丞相大人说着,不禁又流了泪。

  不管是明公睹物思人有感而发也好,照旧他情急智生反映敏捷也罢,典韦这人够爷们,平日里与营中弟兄们也相处的不错,曹孟德拿典韦当挡箭牌,显然在这时是一种很是明智的选择。

  身为谋士的自觉,总是使得荀彧把利益得失放在了考虑问题的首位,依次排列下来之后,那情感抒发,倒是在末尾了。

  “丞相大人,我相信典韦兄弟在天之灵也不愿见您为他而神伤,还请您振作起来,争赢张绣,以张绣的人头,为我军兵士以及典韦照旧曹昂少将祭祀,只有这样,刚刚气真的不负于典韦兄弟的英灵。明公,还请您早做争夺。”

  荀彧永远不会忘记他在多年后与曹孟德相逢之时,他对曹孟德说,“懂明公者,必是文若。用文若者,当孟德兄!”

  那么,这又算不算一种允许呢?

  “孟德兄,依我之见,您有感于襄城之水,想必也是典韦将军显灵,不如就此先祭拜典韦将军以及阵亡将士们,然后再做计划。”奉孝上前,他中肯的提出建议。

  他说的已经相当委婉。他还没有直接的告诉曹孟德,先祭拜典韦将军以及阵亡将士们,也好笼络军心,为下一步而凝聚力量。

  但是这之中的隐秘,他想以曹孟德的智慧,纵然自己不会明确的说出来,但是对方也是可以听懂的。因为他看见,在他说完这话之后,那荀彧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那种神情,有些冷漠有些不屑。

  呵,你神气什么呀?各人都是一样的人,谁又比谁高尚几多?丞相大人照旧我姐夫呢!

  在奉孝看来,荀彧虽然算个不错的谋士,但是他心中似乎还存留着几分无畏而幼稚的善良。或许就是这样,这可是一个谋士最不应该拥有的认知。

  算了,荀彧日后的生长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才懒得管那么多呢!而且他也管不了。

  “奉孝说的对,全军下马,为典韦将军祭拜一二。”曹孟德擦干泪水,他泠然道。

  站起来的曹孟德有一种睥睨天下的魄力,这是所有人尽管羡慕但是却绝对学不来的,这也是属于他曹孟德的光茫与自豪。纵然在最落魄的时候,他毅然能有这种不把天下放在眼中的威严。

  他是谁?张绣算什么?贾诩算什么?老天又算什么?他曹孟德只信自己,他只信,自己一定会用张绣的人头,来祭拜自己的兄弟!

  祭拜完成后,曹孟德找了个空当,他看着目光散漫,姿态惬意的奉孝,心里就有种无名火起的感受。

  “之前的麦场,你为什么在那儿无动于衷?”

  “孟德兄,我这是在提醒你啊!”奉孝有些委屈的眨眨眼睛,“你现在知道了,你是何等得人心了?”

  曹孟德被这话羞得说不出话来。他怒然转头,没有再理会这有些不正经的谋士。

  襄城只是一处凭吊的地方,曹孟德吊慰的,是自己的兄弟,但也是那段最失意最忏悔的时光。

  没有什么人的一生是一帆风顺的,人前的曹孟德之所以看起来风风物光,还不是因为他的豁达与魄力吗?他从来都不在乎什么。那更是因为,他所在乎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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