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接触神奇的内力,赵隶面上平常,可一食罢晚饭就赶忙打坐修习的姿态,照旧出卖了他。感受着丹田处逐渐壮大的内力,心中自是欢喜不已。
“殿下……”内室外传来女官蜜饯的声音。
赵隶轻吐一口气,沉声问道“何事”
“到药浴的时间了。”蜜饯软糯的声音连忙回到。
哦?赵隶一愣,自己只感受过了不外一会,这就到药浴的时候了?摇摇头不再去想,起身走出内室。
看到门外期待地蜜饯,赵隶随意点颔首,在其领导下走进专门沐浴的浴室,看着木桶中药水差异以往的绿色,而是有些泛红,马上眉头微皱,这是换药了?
似是看透赵隶心中所想,一侧侍候的蜜饯一边帮赵隶褪去衣衫,一边轻言道“禀殿下,秦师傅送来新药方了,以后就要按这个药方药浴了。”
证实心中所想,赵隶也不纠结,于是赤裸着身躯迈步走进浴桶之中。
至于说就这么在女婢面前赤裸身躯心中就没有不适?呵呵……赵隶早就习惯了……
蜜饯见赵隶迈进浴桶,面上似有一丝不适,于是轻声道“殿下,秦师傅说了,这副药药性有猛烈,与肌肤或有刺痛。不外都是正常的,殿下可要婢子去拿些安神香来?”
听到蜜饯的话,赵隶舒展眉头,低声道“不用。”然后微微咬紧牙关,沉身坐下。头枕着木桶边,紧闭双眼。
“那婢子给殿下按按。”蜜饯说完,柔身上前,凝脂般的双手在赵隶头侧轻按。
感受着自己头部传来舒适的触感,赵隶不禁轻呼一口气,“你这丫头的手法,又精进了。”
“呵呵……”一阵娇羞轻笑,蜜饯回道“殿下喜欢就好。”
“哦对了,秦师傅还说了,殿下在药浴时修习内力,或可事半功倍,更有效于吸收药性。但今日殿下未学经脉运行之法,因此只可在丹田内习修内力,不行使内力行走于经脉,以免损伤。”
“哦?孤试试。”听到事半功倍,赵隶便有些坐不住,忍着周身传来的刺痛,坐直身躯,凝神习修起来。感受着比往常更快数倍的内力凝聚,赵隶马上眉笑眼开。果真如此!
不外他照旧记着了蜜饯的嘱咐,只在丹田凝聚内力,并没有让内力离开丹田处。
过了一会,感受着内力凝聚速度已经一如往常时,赵隶这才睁开双眼,低头一瞧,只见原本泛红的药水已然变得如同寻常之水,心中了然,知道药水的药性已经被吸收,于是爽性起身。
一旁伺候的蜜饯见此连忙拿起早已备好的丝巾,递已往。
随手接过丝巾,擦拭洁净身躯后,穿上锦丝睡袍,赵隶这才想起来,于是问道“父皇可曾问及孤?”
“禀殿下,曹公公来过一次,知道殿下无碍后,就离去了。”
“嗯。”
一夜无梦,越日赵隶起床时,只觉满身轻盈有力,神清气爽。
一如往常食过饭食,便走向修武馆。
“昨夜的药浴,殿下感受如何?”秦广义眯着眼说道。
“修习内力简直事半功倍,很是神奇。”赵隶略有感伤道。
神奇?那里每一株药草最少都值千两白银!能不神奇?心中诽腹一阵后,秦广义看着赵隶道“臣试试殿下昨日修习的结果。”说罢探手上前。
赵隶自是迎合不动,任由秦广义的的手掌贴在自己的丹田处。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暖流与自己丹田处的内力一触即退,马上笑道“师父,门生昨日可未曾偷懒,如何?”
如何?那么多珍贵草药药浴,还能如何?不外看其内力简直大有上进,于是含糊道“还不错。”
“今日门生学什么?照旧继续壮大内力?”见秦广义收回手掌,赵隶作声问道。
只见秦广义摇摇头道“昨日只是让殿下熟知内力,要想习修内力,可不是一味冥想就能到达的。殿下且安坐。”
在秦广义的示意下,赵隶席土地坐。
然后秦广义手掌搭在赵隶肩头道“殿下仔细感知臣的内力。”
说罢,秦广义驱动内力,赵隶只感应那股属于秦广义的内力行至自己身体一处,然后听到秦广义说道“此处为气户穴。”然后微微停留一会,继续驱动内力行至下一处。
“此是玉堂穴。”
“天井。”
“中府。”
“劳宫。”
每至一处,秦广义就作声一番。一轮结束,秦广义收手道“殿下可曾记着?”
赵隶没有作声,闭目仔细默想一边确认无误后,才作声道“门生记着了。”
见赵隶不敢大意,很是谨慎,秦广义这才悄悄颔首。人体穴位四百零九,其中要害穴一百零八,死穴三十六。稍有差错,结果便不堪设想。不外秦广义照旧作声道“殿下闲暇可寻一副穴位图,最好记下全身穴位,于习武有大用。这次教殿下的即是臣自创的经脉运行之法,这只是一个小周天,共有十二小周天,十二小周天习练后,便自成一轮大周天。到时候与人对战,内力流转生生不息,不惧鏖战轮战,内力雄厚远胜他人!”
听完秦广义的话,赵隶只得默记于心,颔首称是。
见赵隶反映平淡,刚刚明显神气自豪的秦广义马上有些无语凝噎,颇有一种对牛奏琴的意思。这也不怪赵隶不识货,究竟赵隶接触武学即是从他这开始,无从比力,自然不知厉害。有心开口,给赵隶讲讲能创出这般功法是何等了不起,放在江湖上,一定引得一场血雨腥风,死伤无数!
但看到赵隶淡漠的神情后,便话道嘴边,说不出口。而已……跟这天家贵胄讲什么草泽江湖……也不见他乐意听,自己的江湖,在其权贵眼中恐怕不外是一群泥腿子草泽打打杀杀而已……
想到这,秦广义就有些意味阑珊,兴致不高道“殿下可以回去了,待这个小周天熟练于心,随意运转后,可来找臣习下个小周天。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小我私家。正是此理。望殿下不要怠慢。”说完秦广义招招手,就去找自己的酒葫芦去了。
而一旁的赵隶则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就变了?不知道自己找个师傅那颗玻璃心又怎么了,于是拱手道“门生告退。”说完就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