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旱灾起铁匠逃难 救铁匠再杀兵痞 上
两个月后已经到了金秋九月，本应该是这样的景象：
秋韵花香蝴蝶忙，
叶黄果熟各处香。
五谷丰登农人笑，
四季到秋好时光。
然而此时小耙村之内却是满目萧条，少见人烟，多见老弱孤寡，少见青壮。偶有青壮年路过，也是父子相携，或者伉俪相搀，背背巨细包裹，一副急遽赶路逃离的样子。有诗句描绘其时的凄惨景象：
十室已有九室空，
剩下一户治丧中。
家中壮年几人余，
入目只见媪与翁。
之所以有如此凄惨的景象，乃是今年夏秋之交山东地域的突逢百年难得一见的旱灾。烈阳当空，河干井哭枯，庄稼险些全都旱死，人畜险些都渴死。村里的人在外友亲友者，有亲投亲，有友投友。无亲又无友者，青壮有力者携家带口都逃难者去了。村中只剩下老弱孤寡另有就是想程咬金母子这样无处可去的人，以及部门不愿离开故土的老人。如此人间旱灾有诗为证：
赤地千里草木枯，
两月连晴滴雨无。
望梅止渴求滴水，
如此尚且水不足。
可谓是民不聊生，饿殍各处，百孔千疮。幸亏此时是隋朝的开国天子文帝杨坚在位，又恰逢他的叔叔靠山王杨林驻守山东。文帝杨坚作为大隋朝的开国天子也算的上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好天子，在接到怙恃官的灾情上报以后，就命令怙恃官开始紧急赈灾，并四周的郡县调拨粮草调拨赈济灾荒。为了防止怙恃官掉臂黎民死活，中饱私囊，又给他在登州坐镇的叔父靠山下了一道旨意让他赶赴山东督办赈灾事项，并让他自制行事。任何人只要胆敢贪墨赈灾粮草，一经查实可以就地正法。另一方面，文帝杨坚下旨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智及作为特使，到河南去筹集调拨赈灾粮食，让老将韩擒虎去安徽筹集赈灾粮。
原来文帝杨坚的部署挺好的，可惜他所托非人。山东灾区有正直忠心的靠山王杨林主持督办，各地官员都战战兢兢无有敢贪私的人。生怕被老王爷靠山王抓到把柄给正法了。故而，怙恃官府组织的救灾赈灾倒还算得力。老将韩擒虎也是一名文武双全的名将，更是与贺若弼、李元等一起随其时晋王现在的太子杨广一同灭掉南陈活捉李后主的元勋，他与杨林都是大隋朝的开隋九老之一。隋朝那是忠心耿耿。可是，那前去河南筹粮的特使宇文智及就不是什么好工具了。宇文智及是隋朝开国上将宇文述的二儿子，自幼就是一个凶狠顽劣的人，长大后更是喜欢好勇斗狠，没什么本事。和他交往的人也都是一些不逞之徒，聚在一起斗鸡，经常一起放鹰遛狗。经常依仗父亲宇文述的权势抢男霸女，为非作歹，黎民对他敢怒不敢言。怙恃仕宦畏惧他父亲，对他所做所为放任不理。但是，他的父亲宇文述另有他的侄儿宇文CD都瞧不起，认为他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不学无术的人。就是和他同朝为官一些同僚也都瞧不起他。只是碍于宇文述的面子没有劈面说而已，但这些宇文智及都是知道的。这次杨坚派他到河南做赈灾粮的筹集特使，也是因为他主动请缨，看在宇文述的面子文帝杨坚也就面前同意了，说办妥了算他大功一件。宇文智及其时那个美啊。心想一定要办妥这件差事样父亲年老另有CD小儿另有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初到河南征粮之时还算规则，可是山河易改天性难移。没过几天，他的年老，那个比力阴险城府比力深的宇文化及给他来了一封信，让他好好做，也结征粮的时机发点儿财。于是河南的黎民可被他祸殃苦了。文帝原来要他在河南筹集100万担粮食，可是他强征粮食300万担。搞得河南许多几何地方家破人亡，比重灾区山东还要厉害。一些黎民被逼无奈只好逃往山林或落草为寇。其中，河南滑县四周的瓦岗山有一名叫翟让的南陈旧将翟让借机收拢黎民壮大实力，让当地隋军也不敢轻易冒犯他。而且怙恃仕宦为了他们的是仕途着想，不仅不向上举报，反而还多次遮掩瓦岗山的事情。（虽然，翟让也让人给当地的官员送过银子和钢刀，多数官员选择了收下银子默不作声。）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瓦岗山会成为推翻隋朝的主力，成为决定天下命运的力量，也是日后群雄相聚，替天行道，开创盛世基本之地。
遭遇旱灾，程咬金母子的生活又变的开始惆怅了。庄稼旱死，无人请帮工，程母莫氏只能每天上山找野菜带回去和儿子一起果腹，可是现在草木枯萎，又到金秋，草木枯黄。野菜也是差不多干枯了。村民逃离，铁匠铺险些没有什么生意。王铁匠一家现在也是自顾不暇，想帮程咬金母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程家母子被突如其来的旱灾险些隔离生计。若不是，程咬金每天跑到百里之外一处隐蔽的山泉之下挑一挑水，母子二人早就维持不下生计了。最近王铁匠一家也计划投奔安徽的一处远亲。实在是没水人活不了啊。看着收拾工具的王铁匠一家，程家母子的心中也开始考虑要不要离开这里投奔他乡。可是想到他们已经没有亲友可以投奔，而且连续的旱灾在也将他们谨慎的那一点儿钱花光了。如果离开这里，说不定没有走出灾区就渴死或者饿死在路上了。留在这里好歹还能活命，听说朝廷的赈灾粮食已经快要到了。
第二天，谢绝了王铁匠一家请他们一起投奔王铁匠远亲的美意，目送王铁匠一家的的离开，程家母子的心更极重了，他们依旧在期待那快要到来的赈灾救济粮。可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期待他们的是一群洗劫他们全村穿着兵衣的强盗。一群丧心病狂屠戮老弱孤寡的狗官畜生。
王铁匠一家走了一日之后的清晨，程咬金如往常一般五更天就起床准备去挑水了。程母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发现月色不明，星光不亮，对程咬金说：“儿啊，今日此时天色欠好，山路肯定欠好走。你晚一些等天色放亮了再去吧。”
程咬金不以为然的一笑，对母亲说：“娘啊，你放心，那条路我都走了几百遍了，没事儿的，你再多睡一会儿，睡醒了儿子就把水挑回来了。”说完，挑起水桶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