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最后的棋局

　　回到屋里，树子和二子终于松懈下来，背靠背坐下。

　　二子问道：“他们终于要动手了，我们怎么办？”

　　树子盯着火塘里的火焰，说道：“还能怎么办？找个时机去找石长老商议一下离开的时间和部署。他们这次把护卫派回来，而且又加了人手，恐怕不止是掩护我们那么简朴。”

　　二子很惊奇，问道：“他们加派了人手？我怎么没发现？”

　　树子冷静地说道：“墙角外面多了两个，四周人家的屋子里应该也有他们的人——你没觉察今天四周都比往常平静了许多？”

　　二子倒吸一口冷气，叹道：“没想到他们这么阴狠！”

　　树子倒不置可否：“他们见过我手刃农二子手下那些人，知道柴刀和斧头的厉害。他们现在是把我们看成养在笼中的老虎，养着是为了利用我们，防着是为了自我掩护。”

　　“那我们怎么办？”

　　树子的脸上现出一种令二子陌生的平静：“期待。”

　　第二天一早，树子走出屋门，请护卫的头头进屋烤火，顺便提起自己的最新计划。他说这几天想让二子离开部落，去四周的山上走走，看看史子有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记号。

　　他接着说道：“为了保障二子的宁静，希望你能部署几小我私家陪同他一起去。我就纷歧起去了，这样大人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实时传唤我。”

　　头头显然知道前一晚他们与名子的谈话内容，立即体现这就去禀报首领。

　　等护卫头头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的屋角，树子和二子无声地对视一眼。棋局已经下到最后，就看他们怎么脱身了。

　　名果真应允了，并特意让名子与护卫头头一起到他们的屋里见告他们自己的决定。名子说道：“我父亲认为你们的部署很妥当。他说等这个事情了结了，他准备送你们一份大礼！”

　　树子脸上显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心情，连连体现谢谢，说道：“我们只是在兑现当初的允许而已，大人太客气啦！”

　　二子在五名护卫的陪同下离开了部落，开始带他们在四周天寒地冻的山林里转悠。树子趁其他护卫在屋角说话的时光，将两把条凳叠在一起，站到上面将一根柴枝戳破屋顶，直到确定柴枝另一端已经凸出积雪一定长度之后，这才悄悄地将屋内恢回复状。

　　做完这些，他便安然在火塘边坐下，耐心地期待石长老的到来。凭据此前与石长老商议的措施，当树子无法离开屋子去找石长老的时候，就将一根柴枝戳破屋顶。石长老部署的人见到屋顶的异常之后，便会想措施来找他们。

　　树子等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中午，终于听到石长老在屋外与护卫头头说话的声音，借着听到他在护卫头头的陪同下走进屋来。

　　石长老站在门口，对他说道：“树子长老，近来可好？”

　　树子连忙起身，走已往紧握住他的手，说道：“石长老，您怎么来了？”

　　他手上用了用劲。石长老的眼神里递过来会意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事。早上我和林长老去大人家商量春耕大典的事情，提到几个不是很清楚的细节。大人想起你这里或许有一些纪录，就让我过来问问你。”

　　树子名顿开道：“历年春耕大典的纪录我这里倒是有一些，请进屋坐，我给您倒一碗水。”

　　树子让护卫头头一起进屋，对方自然对这些繁文缛节没兴趣，借故离开了。

　　树子关上房门，兴奋地小声对石长老说道：“您终于来啦，快请坐！”

　　两人在火塘边坐定，树子简明简要地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向石长老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名家准备动手了，只是碍于名誉不想自己动手，想借我们的手铲除农家。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个事欠好办，也不愿意办，所以请你过来商量一下离开部落的部署。”

　　石长老将双手摊在火上，陷入了沉思。树子也不说话，利落地打了一碗水，放在他身边的条凳上。过了好一会儿，石长老才醒悟过来，说道：“我有措施了，但就是有点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