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发现山獐

　　完事以后，身心获得极大满足的树女趴在史子身上，相对无语。他们静静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以及林间的山风和远处百兽的声响，直到二子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响起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穿上衣服。

　　史子牵着树女的手，回到和二子离开的地方。他们到的时候，二子恰好气喘吁吁地从高处的一棵树后面走过来。

　　史子问他：“发现什么了吗？”

　　二子点颔首，指着东边的偏向，说道：“那边的山谷有消息。”

　　史子感受到树女马上紧张起来。他问弟弟：“看得清是什么吗？”

　　二子摇摇头，但肯定地说道：“看起来体型不是特别大，我是偶然发现那片树丛摇晃的异样才发现的。”

　　他增补道：“可能是小野猪或者山獐吧。”

　　史子偷偷地拍拍妻子的背，说道：“这样部署。我们一起下去，你们俩在半山腰视野好的地方等着，我先下去看清楚是什么。如果可以捕猎，我就爬到树顶上发出三长两短的夜枭叫。你们到时候再下来。如果不行，我就回来，我们换一个地方。”

　　见妻子和弟弟都无异议，史子指着东边的树丛，让弟弟带路，这就出发。

　　到了半山腰，史子让妻子和弟弟爬到一棵松树的高处。他们在那儿可以俯瞰整个山谷。自己则凭据弟弟指的偏向，穿过茂密的灌木丛，一直下到山脚，躲到一棵斜长的松树后面，侧耳倾听。

　　一条山间小涧沿着山脚转了一个弯儿，没入不远处的剑棘丛里。几棵粗壮的杉树零散地漫衍在剑棘丛中，笔直地刺向天空。其中一棵树下传来细微的咀嚼声和野兽低语的声音。

　　史子爬到松树高处的树枝上，向那棵杉树望去。借助淡白的月光，隐隐约约看见两只山獐正在树下，一边警觉地张望四周，一边低头吃着灌木丛上的细嫩叶子。

　　史子继续视察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再无其他异样情况，顺便把山脚的地形仔细地视察了一遍，这才不声不响地下了树，往回走到某一个背风的地方，爬上一棵树顶，找准弟弟和妻子所在的偏向，撮唇发出三长两短的尖锐夜枭叫声。山獐很敏感，而且胆小，他怕在松树上呼叫会惊扰它们。叫声刺破夜晚，远远地传了出去，响彻整个山谷。隔了一会儿，史子又发出三长两短的叫声，然后站在随风摇晃的树顶上悠闲地欣赏着月光笼罩下的山谷。时值午夜，月光下的山谷和四周的山体一览无余地裸露在繁星密布的天空之下，梦幻又清明。

　　二子和树女很快就来到树下。史子身手利落地下了树，把看到的情况简略地告诉了他们。

　　听说是山獐，二子和树女都很兴奋。

　　史子便捡起一根树枝，借着月光把视察到的地形画到了地上，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见俩人没有异议，史子便扔掉树枝，说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