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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令之乱世双姝

第110章 墨雅回国

至尊令之乱世双姝 栗子流 5641 2022-08-15 22:38:19

  墨雅与云容等人是在瘟疫发生后的第三日早上,才栉风沐雨地赶到南郁郡的。

  一路上,一行人险些没休息,马不停蹄,大队伍驶过,扬起风尘漫天,过路的行人显然心中疑惑不解,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大动干戈。

  远远的,李亦初早已领导众人在城门外迎接他们的大公主。他眯着眼瞅着远处的队伍,只见一白一黑两匹骏马并排在最前面,黑马上,是身着宽袖束腰、上好纱锦的大公主,淡金色为底,上绣百鸟朝凤,袖口襟边绣着米粒般巨细的珍珠,背后如墨长发飞泻而下,头顶凤形黄金桂冠,熠熠生辉,明眸皓齿、清冷娴雅,显得大公主越发高尚精致。

  白马上是白衣束发的云容将军,脸上平静无波,纵然是一袭简朴白衣,也越衬得云容超凡脱俗如谪仙;差异于许多练兵之人总是身披铠甲,云容从不穿铠甲。

  两人后面随着一文一武两大士官将军,再后是青云骑将士。

  “属下参见大公主。”李亦初领导众人颔首敬重道。

  除了墨雅和云容,在场所有人都已带着浸了草药的面罩作为防护。

  这面罩是几年前灵雅花了好长时间、收集了许多药材特制而成的,混入草药汁虽不能完全反抗住瘟疫的侵袭,但也有一定阻隔效果。

  墨雅和云容内力深厚,自是不用。

  墨雅淡淡地在李亦初露出的上半部门脸上扫过,两日时间,李亦初已憔悴瘦削了不少。

  “这两日你们辛苦了。”

  墨雅高声慰藉道。

  众将士略带哽咽地齐声回覆,“不辛苦!”

  “李郡守,我们快进去看看。”墨雅还未等李亦初带路,已经迈着步子、不失优雅地飞速朝城内走去。

  李亦初不得不叹息,练武之人,速度就是快!

  李亦初两日前就已经遵循着墨雅的命令,逐渐实行,将城中划分成“三区一处”。

  将患者按轻度、中度、重度划分安置在差异的三片区域内,制止黎民之间相互熏染。同时,划定一处焚尸处,患者一旦死亡,立即焚烧,制止夏日尸体再次腐烂发臭,形成熏染源。

  这样部署之下,显然,经过两日,瘟疫已在掌控之内。

  不外最初,在执行命令之时,也是很难。

  好比大批的黎民想要出城躲避瘟疫,不停地攻击城门;好比大批的患者不遵循命令,许多患者总耍滑头,想混进更轻一级此外区域,因为他们觉得不处于污染愈甚的情况中,能好得更快。

  好比突然发现随处的水源都被污染了,黎民的吃食紧缺......

  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大公主的飞信适时到了,一起到的另有大批青云骑、王宫及南宪郡增援的医生、士兵、吃食等等。

  李亦初不得不佩服大公主的智慧通透、前瞻性、大局观,而且,他觉得这位未来的南凌统治者,很是善于抓住黎民的心理,她是极其爱民的,但是要害时刻,她的手腕也足够冷血强硬、转败为功。

  他还记得。

  发现死尸的第二天早上,便又有大批黎民聚集在城门下,叫嚣着要他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去。他用前一天的说辞和措施显然已经失效。

  于是,他调用青云骑,对于带头闹事,扰乱秩序的恶霸,一一射杀,在那一刻,众人惊呆了,也畏惧了。他们一向知道,南凌治国注重爱民,官府绝不会轻易取民性命,但青云骑冷血的射杀,显然让他们明白,在大局面前,官府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谁叫嚷着要破城门,谁殒命!在这铁血政令之下,黎民缄默沉静地退回去了。

  对于那些身患瘟疫依旧不循分待在划定区域的黎民,同样接纳这种措施,不平者、闹事者,斩!起先,另有个体想挑战权威,当了“出头鸟”,死于剑下,徐徐的,黎民开始循分下来。官府让往西,不敢往东。这样便好治理多了。

  虽然,大公主也不会牺牲无辜黎民。对于确实无恙的黎民,经过三番检查,便可以出城,安置在城外划定的统一区域内,逃逸者,立斩!

  “李郡守,你做得不错。”

  墨雅轻功飞点,飞上屋檐,在郡内屋檐上快速地移动着,左右、远近,不多时,就将郡内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李亦初的思绪被打断,他看着从屋上飞下、徐徐落于面前的大公主,端庄高尚。内心因这传来的赞许声,放松又窃喜。他不知不觉抬头盯着墨雅,却感受到墨雅身后射来一道目光,温润而清冷。

  他知道那是云容在盯着他,他自知失礼,忙收回盯着墨雅的目光。

  墨雅是个严谨、惜时、勤政的执政者。

  在简朴沐浴小憩后,她命人搬来历年历代的医学文籍,整整放了一屋。

  云容端着燕窝羹进来时,眯着眼在一摞摞书前扫视,险些没找到墨雅。寻找一圈,才在几摞半人高的书前,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只见墨雅穿着月白窄袖纱衣,如瀑黑发随意披散在后,端坐在矮桌前,眉头紧锁,专注地盯着手中的书。

  “也不多休息会儿?”

  云容走上前,蹲下来,将清粥轻放在桌上,有些恼怒地看着墨雅。

  墨雅原本一脑子精神都集中在纸面上,突然听到这一声,略微受惊地从书里抬起头,愣愣地盯着云容。

  云容没见过这样有些呆愣的墨雅,嘴角不自觉浮起一抹笑,“喝点清粥吧。”他说着,轻轻地将碗递给墨雅。

  “我温着呢,温度刚恰好,不烫嘴。”

  “嗯。”墨雅这才反映过来,她看书看得太专注了,云容叫她那会儿,她的思绪还停留在书籍里。

  “云容,你看,如果将这几个方子综合一下,如何?”

  墨雅接过小碗,并没有喝,又放回了原来位置。反倒是拿起面前的好几本书,将药方指给云容看。

  “这些药方倒是很古老,现在很少用了。”云容淡淡说着,随即又增补道,“不外,用这些昂贵的药引子结合成一副新方子,倒是可以一试。”

  突然,外面咕咕传来几声鸽子叫声,随即,一只轻巧的鸽子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矮桌上。

  这是东袁珣的信鸽。

  “是东袁珣来信。”

  墨雅将鸽子脚上的书签取下,轻轻拍了拍鸽子说道,“去吧。”信鸽摇摇尾巴,扑哧扑哧又飞了出去。

  “是灵儿的字!”墨雅小声惊呼道,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盯着云容,雀跃地说道,“太好了,灵儿无恙。”

  云容闻言,大喜,接过书签。里面除了报平安,还说了他们明早将到达南凌。

  “有了灵儿和灵觉师傅,化解瘟疫指日可待。”

  “云容。”墨雅定定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晚点你写信给灵儿,让她隐姓埋名。过几日,昭告天下,二公主坠崖,搜寻十余日无果,恐已遭不测......国中瘟疫难解,民不聊生,军中突发瘟疫,数万雄师徐徐倒下......”

  云容反映迅速,随即问道,“墨儿是想让对方放松警惕,让他着手下一步计划?”

  墨雅素白玉手轻弹着桌面,继续说道,“我思来想去,始终推测不出那群刺杀东袁王而且要置东袁珣和墨儿的死士到底是谁派来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西屿殷蓉定有加入。”云容接着说,“如果单是殷蓉,倒好办,在西屿,她的势力虽不行小觑,但究竟另有玉她势均力敌的殷潇,西屿王又怎么会轻易把王权兵权交到殷蓉手上呢,势必会拉出殷潇作为抗衡。不外,不排除她会拿殷潇的身世做文章。”

  “殷蓉背后定还与谁联手了......”墨雅托着腮,严肃道,“不是北冥就是东袁,显然东袁的可能性更大。”

  “东袁王么?那为何他要选择与北冥而非西屿联姻?仅仅是因为北冥的那枚至尊令牌吗?”

  “我不知道。”

  墨雅轻叹了一口气,她敏锐的政治感让她觉得不像是东袁王,但到底是谁呢,她脑中把东袁几位皇子一一考虑过,究竟东袁的可能性最大,而除了东袁王,就是东袁皇子的可能性最大,否则,另有谁有这个势力和野心和能力呢?

  “所以墨儿想引蛇出洞?嗯,与其我们在明,他在暗,不如,我们隐藏实力,引他出来。”

  “最多三个月,我想,天下就要有一场大变了。”墨雅看向窗外,淡淡说道,一双眸子清而冷。

  “对了,这次北冥瑶和东袁湛大婚,我们也要送上一份大礼......嗯,就将那琉璃金雕玉淬宫送去吧。”墨雅回过头看向云容说道,却见对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大婚......”云容伸脱手覆在墨雅纤纤小手上,嘴上喃喃着,俊美清亮的眼睛却没有移开过墨雅丝毫。

  一抹红晕悄悄爬上墨雅的脸庞,墨雅的皮肤本就白皙,红晕衬得她越发摄人心魄。

  她垂下双眸,不着痕迹地稍微别开脸,想躲一躲劈面射来的热情的目光。

  墨雅只觉得手上的力道在加大,她的小手被握得更紧了。

  凝固的空气中弥漫着丝丝暧昧,两人都缄默沉静着,云容盯着墨雅,墨雅盯着桌上的清粥。

  墨雅知道,他顽强在等,在等她的一个答案。

  半响,内心挣扎了许久后,墨雅轻轻吁了一口气,似是兴起勇气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她的手稍一挣扎,似想从大手中挣脱出来。

  唉。

  见此,云容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失望,有些落寞,有些伤心。

  他徐徐地、不舍地放开手。

  看来,她终是不愿意。

  他也不强人所难。

  然而,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却感应被一双温暖柔软的小手抓住,他一愣,呆呆地看向劈面的人儿,瞳孔睁大,闪过受惊、欣喜、感动,尔后,化成浓浓地、柔柔地爱意。

  只见那小手主动一拉,攀上大手。

  十指相扣。

  “墨儿......”云容动情地唤道,声音轻柔。

  “嗯。”

  墨雅轻轻应了一声,下一秒,只见她微微起身,另一只手撑在桌上,俯身,云容只觉唇上传来温温的热气,片刻,那张俊逸特殊的脸上浮上不行置信、欣喜若狂。

  墨雅的眼睛轻轻闭着,黑长卷翘的睫毛如帘般垂下,一向清冷无波的脸上现在爬上红晕,她的心跳猛烈地跳动着,她从没如此紧张过。

  这是她给云容的答案。

  就在先前手被云容抓住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许多画面,与他初次相遇的惊鸿一瞥,与他首次交手的不忍与欣赏,与他相处相知的每一瞬间......

  她游刃于政界,统领雄师,文武之中,见过许多优秀的男子。但她不得不认可,所有人都不及云容,谪仙般的样貌、出挑的武艺、过人的智谋、精彩的将领才气......使她也不知不觉多了几分欣赏与钦佩。

  她不得不认可,她是万分感动的。那个原以为会成为南凌劲敌、成为她前进路上拦路虎的云容令郎,竟宁愿宁可臣服于她。如他说的那般,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本无心为将领,却为了使她能轻松放心些,宁愿成为雄师统领,处置惩罚那繁琐事。

  他本可以于宫外,自在舒适,却为了照顾她,宁愿搬到宫内,饮食起居,无一巨细,纵然朝中国中,有许多误解,传来许多灾听的谣言,纵然无名无份,他也无所谓。

  他只想她好。

  她不得不认可,自从有他在身边,她轻松多了,有放心的人分管,她不用一人扛着那文武两重担;她放松多了,有智慧的人在旁,她有了可商量可讨论的工具。

  可以说,他是她义无反顾前进的巨大支撑,是她的“支持者”,是她的“智囊团”!

  她不得不认可,一路走来,她对他的爱已在心间发芽并茁壮生长,徐徐地,占据整颗心,或许,在初次晤面时,这颗种子就已悄然种进心间,只是她不想去认可而已。

  究竟她的愿望远远未成,她另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不想被子女情长所困。

  所以,以往,她明里暗里不是没有拒绝过他。

  但是现在,她不能再让他失望了,她不能再把一颗炙热的心给浇灭了。

  墨雅睁开眼,睫毛扑闪扑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容,云容现在也睁开了眼。

  “等瘟疫结束,咱们就......”轻启娇唇,声音温柔甜美。

  墨雅还未说完,却见云容嘴角挟一抹邪魅的笑,紧接着,她感应十指相扣的手一松,她感应身子一空,还未惊呼,就已被云容抱起,帮她转了个身,让她以更舒适的姿势靠进了自己怀里。

  墨雅只觉得脸上发烫,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现在她的脸肯定红得不行来。

  原本她只想蜻蜓点水轻吻一下,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心意。

  没想到,面前这小我私家如此斗胆。

  墨雅虽处世不惊、胆色过人,可那也仅限于朝堂之上、仕途政事。

  面对男子,尤其是面前这个一点也不畏惧她的男子,她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云容难得见到如此羞涩脸红的墨雅,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低头,一股清淡好闻的淡香入鼻,云容眼神迷离,只想时光永远停驻。

  墨雅只觉得嘴上一阵阵酥麻传来,接着皓齿被撬开,对方在她嘴中温柔地侵略,不自觉地,圈住对方的手微微收紧,尔后感受对方先是微微一愣,继而越发猛烈而来,两人险些快贴到一起了,隔着薄薄的纱衣,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似乎要朝着自己的心奔来融一起。

  这是一个长长的吻,两人时而他侵略,她退让;时而她掠夺,他妥协。

  许久,墨雅只觉得脸上灼热,左手忍不住抚到云容的喉结处,来回摩挲着,觉得喉结一上一下的十分好玩。

  云容懊匚啪了一口气,心爱的女人这样顽皮,他怎能忍住。

  云容从墨雅的唇上移开,眼中眸色深深,他盯着墨雅,声音沙哑又带着磁性。

  “墨儿,我可以吗......”

  他要亲口获得她的许可。

  窗外的凉风吹进屋子,吹动云容的秀发拂在墨雅的脸上,她觉得两颊痒痒的,她愣愣地看着云容,清眸中是自己的倒影,

  可以吗。

  虽然可以。

  可是现在还不行。

  云容看着墨雅眼眸从陶醉、迷离、热情,再一点一点冷下去,最后恢复成她一贯的清冷无波。

  云容知道,只就是她的答案。

  他为她收了收襟口、理了理秀发,他的嘴角依旧带着笑意,但那笑意中含着一点小失望。

  “夜深了,早点休息。”

  云容将墨雅放开,扶她站好,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清粥,说道,“清粥凉了,我叫他们再热热,晚点记得喝。”说罢,他也不等墨雅回覆,转身径直就要走出去。

  “云容。”墨雅急急叫住他,小声地解释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知道。”云容回过头来,温柔地对墨雅一笑。

  看来他的墨儿是以为他生气了。殊不知,他只是想出去,运运功,平静一下被打乱的心绪。

  “嗯。”

  墨雅闻言松了一口气,她知道他是懂她的,是为她着想的。

  云容推开房门,又轻轻掩上,他却没有马上离开,抬头望了望还算圆的皎月,他觉得今晚夜色真是太美了,又瞥了眼屋内,他会意一笑,他是一直知道墨雅的心意的,她不排斥他待在她身边,不排斥他叫她墨儿,不排斥他对她的身体接触,但是他始终没敢确定。

  现在天,一向矜持清冷的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答案。这种确定让他心里乐开了花儿,从没如此开心过!

  屋内,墨雅目送着云容踏出房门,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玉手轻轻抚上被吻的唇,那里还留有他的一丝温度,她突然觉得很轻松,原来兴起勇气认可也没那么难。

  想到适才的总总,这位雍雅高尚的大公主,现在也跟小女人一般娇羞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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