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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影

第八十五章 阴谋论(一)

拘影 闻人怀绿 2979 2017-08-30 17:03:56

  “方大人,你也怀疑是我吗?”

  吴县令扭动着身躯,环视一圈,心情肃然,目光渐缓的落在了刺史大人身上。

  刺史大人的立场很不明确,目光诡异,狐疑的回望了吴县令几眼,最后照旧把讲话权交给了李苪,站到了他的这一方,这一下吴县令就明白了。

  吴县令并了并衣袖,目光逐渐深沉,从而一言不发。

  “从三年前就是整个阴谋的开始,精心的结构,层层相扣,而躲在暗处掌控全局之人就是你,吴大人。”

  李苪沉吟了些许,慢悠悠的说道。

  “你是指本官?”

  吴县令不禁动容的笑了,摊开两手,将衣袖挥至最大,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刺史大人都感应些许的不真实,似乎带了张面具。

  “本官至上任以来,一直是恪职尽守,诚老实恳的为阜县黎民做实事,何曾干过如此轻易之事?”

  吴县令马上又将这个千古难题推到了台面上来,作为挡箭牌的官与民的联系,这确实可以难倒一大片人,任其绞尽脑计,也就只有批判与赞扬两种做法。

  “没错,吴大人的做法无可厚非,是位不行多得的好官,但是这两者之间从来没有组成联系,吴大人是背后掌控全局之人,如果是从每个环节上看来,确实找不到关于你的疏漏。”

  “是吗?”

  吴县令闻言,先是很受用这句话的缓慢颔首,然后再是若有所思的反问一句,将问题又抛给了李苪。

  “虽然如此!”

  李苪肯定一声,在房间内踱着步子走了几圈,然后笑着看向了束手被擒的这三人。

  划分是缄默沉静不语的赵捕头,精神模糊不语的刘班头以及最后一人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的陈缘,这三人外貌上看起来已经认可了自己的罪行,但是似乎又心有不甘,就似乎自己做的没错一样,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李苪想不出来。

  “直接作案人有三,这三人分工明确,做事不留任何痕迹,划分是赵诚、刘纪以及陈缘,赵诚职责所在,利用捕快头头的位置,起到了很好的掩护作用,刘纪则是混迹在刺史大人身边,用以混淆视听,制造大局观的错觉,于是陈缘完完全全充当了杀手的身份。纵观大局,要想把这三人全部联系起来,首先得有一根线,然后计划出一个精密的行动,这样才气起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效果,若不是天公不作美,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啪啪’

  “在理,确实在理,分析的很精彩!”

  吴县令会意一笑,眉头不禁紧皱,连拍巴掌叫好。

  “真是狼子野心,罪不容诛,竟然制造出如此大的一个阴谋,屠戮几多无辜鲜活的生命,死一万次都是理所虽然。”

  吴县令目光如炬,心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沸腾了血液,令酷寒的空气迅速升温。

  他略有迟疑,然后转向了刺史大人铿锵有力的字字句句的回覆。

  “方大人,下官有罪,愧对于朝廷,辜负了您的信任,看错了人,导致引狼如室,请方大人责罚。”

  吴县令拍了拍衣袖,坐卧不宁的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没有期待刺史大人的反映,便自行做了决定。

  刺史大人脸色铁青,眼珠暴起,血丝攀上了眼梢,满脸的皱纹延伸到了嘴角,似乎到了弥留之际。

  一时间语塞,刺史大人不禁缄默沉静了。

  李苪审视着吴县令,但是他低着头,因而看不到面部心情,险些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在此时,一个一心为名的怙恃官的伟大形象在不经意间猛地蹿起,甚至隐约凌驾于刺史大人之上。

  刺史大人脸上阴晴不定,吴县令的一番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因为他的业绩摆在面前,而如今又拿不出强有力的证据,此时再治罪也就说不外去了。

  “嗯...吴大人,你先起来吧,本官自会查明一切。”

  刺史大人俯身前去,亲自搀扶起吴县令,支支吾吾的照旧说出了这句话。

  他有意无意的瞥向了李苪,看样子刺史大人的内心仍然处于被动摇的阶段,举步艰难。

  “多谢方大人,下官忏愧。”

  吴县令眉头一挑,直接看向了李苪。

  李苪也绝不畏惧的迎上了吴县令傲然的目光,冷冷的回应着他,内心不禁暗骂几声。

  “方大人,这么尽心尽力的表忠心,莫不是想要撇开关系吧?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笑话,无稽之谈。本官乃一介县令,他们都是我的下手,这层关系如何撇开,再者本官也不是轻易之士,有什么关系要撇开呢?”

  吴县令绝不加掩饰的冷笑,扫视着李苪以及方大人,正义的形象不自觉的印在了众人的心中,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对,没错,你们一直就是上下级的关系。”

  吴县令死死的盯着李苪,缓慢的颔首,森然道:“你清楚便好!”

  他将目光放到了别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苪不知道为何案子到了这处又再次陷入了僵局,他心里清楚吴县令确实就是大局背后的掌控者,但是苦于拿不出证据,也只能步步为营。

  “吴大人,您藏的够深的,一直找不到任何的破绽,看起来从未在门面上向这个阴谋添砖加瓦,实际上这个阴谋的每一个环节都离不开您的身影。”

  “是吗?既然你执意要怀疑本官,那本官也未便为自己辩解了,本官洗耳恭听,拿出证据来吧。”

  刺史大人铁了心的追随着李苪的法式,所以他只能默不作声的站在李苪这一方,他面对着吴县令,犹如一堵厚实的城墙,把吴县令任何话都给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纵观全局,先不说三年前的事,就从这件案子上出发,说说您所饰演的角色,首先即是一年多以前,那个佯装被发现的山洞。”

  就在你们这伙人制造七晚异象后的第八天夜晚,第一个无辜鲜活的生命做了阴谋的牺牲品,屠戮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比脚下踩死一只蚂蚁越发容易。

  于是第九天,有村民来到县衙报案,以七叔为首的亲证者带着您前往了那座无名山头。

  其时的情景各人想必都已经一清二楚了,经过伪装的山洞,洞口变得极其狭窄,成人无法站立直行,这个时候便露出了一个毛病。

  七天的时间伪装的一个山洞口,实际上构架简朴,只要掘开旁边的土层就能够窥得真容。

  确实,第一眼看上去,简直不像是大型的山洞,但是究竟七叔他们是其时的亲证者,眼前见过山洞,怎么会记错地方呢?

  “对啊,伪装的山洞口,必须要翻新泥土,定然会起疑,为何没有重新的挖掘一道呢?”

  刺史大人忍不住的问道。

  李苪望向了他,叹然一笑,淡淡的回覆:“这个问题其实很简朴,七叔在其时确实起过疑心,因为大巨细小只有一个山洞。”

  “没错,而且就算是山洞无缘无故的消失之后,好奇心的驱使,可以等到官差衙役们走之后,完全可以自行上山,挖掘山洞,却为何到最后不了了之了呢?”

  李二稀有的发问了,这是与凶手最后的一场博弈,他很想资助自家少爷一番。

  李苪用赞赏的目光注视着李二,迟疑的颔首。

  “没错,李二的问题问到点上了,是什么促使这个山洞最后成迷的呢?”

  “李二的问题与方大人的问题不径相同,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很简朴,因为光靠伪装的山洞照旧无法蒙骗过众人,必须有人说这就是真实的山洞,而且是猛兽的窟窿,这样才可以压制住村名的疑心,那谁的话才有这么大的权力呢?”

  一道道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吴县令,答案不约而同。

  “一个最简朴的比方,如果方大人对你们说,这个案子已经破了,你们都可以回去了,谁还敢提出疑虑?”

  “放到山洞上,同样也是这个原理,经过伪装的山洞口变得很是窄小,只容猛兽栖身,吴县令这时说,这个山洞人可以进去吗?虽然可以,向野兽一样的爬行,完全可以钻进去,成年人呢,所以这基础不是你们所见的山洞。众人不相信,就会露出怀疑的面容,此时吴县令又继续说道,你们莫不是欺本官好乱来不成,这时候众人于是都信以为真了,至于再也不敢踏足,因为说这是猛兽的窟窿,挖掘只能是非死即伤,所以故此。”

  总而言之,就像方大人在甘州拥有极大的话语权一样,同样,吴大人在阜县拥有最绝对的话语权,他老人家说这不是你们所见的山洞,有人再敢说,这就是我们所见的山洞吗?

  最后众衙役在赵捕头的领导下,放肆搜山,自然是没有发现任何一处大巨细小的可疑山洞了。

  于是一场偷天换日的大戏,在青天白日之下徐徐拉开帷幕。

  众人只得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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