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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个铸剑师

第五十五,公正人心,浮袖动木。

我真是个铸剑师 小燕麦 2189 2018-12-02 21:28:15

  (谢谢书友天地不仁7的支持,很是谢谢。)

  姬雪缘不知道的是,隋定此次下山,肩负着传承之任,在他和老父亲的眼里,这传承比他们祖孙三代人的性命重过百倍。

  而隋定他两次脱手,实在都是万不得已下才为之,这次为了救驼树,他不惜在世人面前动用黄木匣,已经是犯了祖训。

  如果不是看在驼树为了他父女两愿意舍命相救的仁义上,即便今日司马府的来宾全体死光死绝他也不会动容一分。

  然而隋定父女的无动于衷,却令姬雪缘十分痛恨。

  同时她却对父亲今日的所作所为

  感应十分不解,往日里自己的父亲可是一丝不苟的处置惩罚城中政务,事无巨细,他都处置惩罚的十分周全,现在却为了这对不知来历的父女,一反常态,为作奸犯科之人开脱起来了。

  所以她必须问问清楚:“父亲,您今日是怎么了,凶犯就在眼前,为何不作惩处,反而为其开脱罪名?”

  姬雪缘的话却比甘年的话越发露骨和直接。

  姬钰坐在庭内,面无心情,眯着的眼睛却显得很是严肃,他对于甘年与女儿的话似乎未曾听见。

  四周一切似乎都不再动了一般,几百双眼睛盯着姬钰看,都再等着他回覆。

  隔了半会,姬钰终于低叹了一声道:“他没有杀人!”

  这一句简朴的话,马上又令四周哗然,甚至有人指责姬钰混淆视听,是非不分。

  姬雪缘看着四周之人的不忿,也马上张皇起来。

  在她眼里,父亲从没有如今这般穷迫,被群下为难道这般田地,从来都是游刃有余,闲庭信步,她突然开始忏悔起来,忏悔自己不应问父亲要答案。

  而姬钰,面对四周达官显贵的出言不逊,姬钰神情凝重,再也不能闭着眼睛坐在主位上了,只见他慢慢走到了人群中间,虎目环视,硬生生的压下了整个嘈杂之声。

  “好,你们要公正,我便给你们公正!”

  姬钰一转身指着隋定道:“告诉他们,你是因何而又如何杀了甘春的,给他们公正。”

  隋定带着斗笠,冷冷的看了一眼姬钰,又审察了一下甘年个四周的随人,于是将当日泉山居甘春的无耻与欲行凶杀人之事娓娓道了出来。

  四周寂静一片。

  “父亲,原来你早已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怪不得您会为他们开脱,说他们无罪,是女儿差池,女儿错怪您了。”

  姬雪缘含泪对姬钰认错。

  然而她突然矛头一转,抹了一把眼泪,又冲隋定道:“既然如此,你何不报官兵来解决此事,而且之前驼树被毒打,你却袖手旁观,漠不关心,到底是何居心?我看你们父女都不是什么好人!”

  “孺子不足与道!”

  面对姬雪缘的指责,隋定只说了一句,便转身行至一旁。

  “他血口喷人,胡言乱语,我儿甘春岂是这种人,再说现在死无对质,仅凭他一面之词,何以平众怒?还请主上为属下做主!”

  甘年面红耳赤的跪在地上,声泪具下的恳求姬钰。

  此时,姬钰看了一眼甘年,又看了一眼四下里的人,叹了一口气说:“你们所要的公正,我已经给了,此时你们仍然不信,看来我这个城主的威信是不足以令众位信服了,那么,我就再提供一次时机,还各人一个公正。

  此外乡人,来到秀云城不足十日,为了公正起见,就按大周的古例,比剑,生死岂论!”

  姬钰说完,众人又私相窃窃私议,议论不停。

  甘年一听城主这法子,立刻就觉得不妥,上前一步跪倒姬钰面前,道:“主上,您也看到了此人的剑之尖锐,恐怕此处除了主上之外无人能及啊”。

  “哦?非也,非也,吾之剑亦不如也。”

  姬钰这一句平淡的话,虽然不知是真是假,但却令周围的人受惊不已。

  之前众人明白是看到城主与这斗笠人坚持来着,二者所用均是不世之剑,明明是平分秋色,何以此时城主说自己的剑不及彼之剑?莫非是在搪塞甘年及众臣?

  众人不信,甘年自然是不信,跪步前行到姬钰面前,叩首道:“主上之剑明白于之前与之平分秋色,依臣下看来主上之剑定能胜他!”

  “我适才不是说了嘛,依照古例,给你们二人一个公正的时机,私下解决恩怨,我与他父女无冤无仇,关我甚事!”

  甘年看姬钰要甩开关连,便越发张皇,连叩了几个头说:“主上,贵为一城之主,还请为臣下做主。”

  姬钰突然转身眯着眼睛看着甘年,怒声道:“汝识我为城主乎?”

  “我作为城主,就是事无巨细,尽在我的辖制内,我定当秉公处置,于理于情于礼制,定要做到是非对错,不能差之毫厘。

  然而,你的儿子甘春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欺我不知乎?

  所谓养不教父之过,今日我如若惩治了这外乡来的父女,那么日后,世人皆知我秀云城我随人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毫无礼义可言,那么另有何人敢来我随国,敢信我随人。

  若真是如此,我岂不是因你这宵小陷我大随于不义之地!此事,休要再提!”

  姬钰的话字字铿锵,吓得甘年一节一节的瘫倒在地,在场的所有与姬钰有所往来的熟人,此时都噤若寒蝉,他们何曾见过城主大人发过这么大的怒火。

  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敢再提这件事了。

  这样以来,司马钟云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了。于是又开始张罗赏剑大会的事,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由于各中插曲的滋扰,那柄重剑依旧被司马鹰所得,而至于那排名第四和第五的两名新晋铸剑师,他们的名字只是被一小撮人记着,据说一个叫石拓,一个叫长孙艳。

  而他们所铸的剑,由于还未被命名,再者,看过了城主与斗笠人双剑坚持的局面后,世人只知有二剑,就更无人知晓他二人所铸之剑为何物了。

  二剑虽然并未现出真身,但此时来加入大会的都在谈论这两把剑的来历,一个只是在袖中浮动,一个是在匣中哆嗦,两剑平分秋色,堪称绝世。

  这一场坚持,被人们争相赞美,在这场大会后的数月里,人们都在谈论这场绝世宝剑的坚持,而那些有幸加入大会的人,更是逢人便说,以这种经历感应自豪。

  经过种种添油加醋,栩栩如生,这两把剑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而且给这两把剑都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一曰浮袖,一曰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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