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

刺客秘传

第二章:逃亡中的重生

刺客秘传 徐晓月 3659 2017-07-07 02:14:45

  “紫罗刹”突然停住脚步,“前方基础没有被踩过的痕迹。欠好!中计了,‘老King’有危险!”这时后面一声枪响传来。

  “紫罗刹”转身急奔,其他杀手也随后跟上。还未到“老King”停留的地方,又传来一声枪响。“紫罗刹”脚步一顿,意识到不妙,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跑去。到地方一看,‘老King’和‘青罗刹’额头中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众人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惊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直缄默沉静的“红罗刹”越众而出,沉声说道:“我想不用我说,各人也知道组织会对我们的处罚吧!肯定是生不如死。各人不如全力去追‘剑齿虎’。活抓到之后,交给组织。以后的首领‘婆罗’在泄恨之后,也许会因为组织的精英杀手损失惨重而绕过我们。”

  众杀手一听在理,开始有序地配合着追击徐一鸣。很快,“红罗刹”因为天生对血味的敏感发现了徐一鸣遗留下的血滴。“色泽红黑,应该是肾脏遭受重创,肯定逃不快。”在她的领导下,杀手们一路尾随。

  虽然杀手们谨慎小心,依然不行制止地惊动了森林里的鸟兽昆虫。徐一鸣因为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获得了一本吐纳心法,平时勤练后较之凡人越发耳聪目明。于是,他很快发现了后面追兵的消息,故意沿着一个偏向走一会儿又拐回来走另一个偏向。然而,因为匕首扎破了肾脏,无法实时拔出包扎,纵然用手捂着,血液也一直不停地渗出。

  很快,杀手们形成的困绕圈越来越小,可供徐一鸣选择的偏向也只剩下前方。杀手们为了防止他临死反扑,开始有意识地放慢追击的速度。

  随着血液流出增多,徐一鸣感受自己头晕目眩、身体发冷,心跳也越来越慢。耳朵似乎泛起了幻觉,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徐一鸣一直朝前走着,似乎看到了耀眼的阳光,前面的水面很宽,水流也很急。他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既然回不抵家了,葬在水里也不错,总比在基地的刑罚室要舒适得多,也许还可以顺着水流漂到离家更近的地方。”于是,徐一鸣集中最后的意识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倒向水里,似乎还听到了杀手们大叫小叫在向他追过来。“让这些小王八最后失望一次也不错。”心里悄悄地自得了一下,就这样意识陷入了黑暗。

  徐一鸣在水里时起时伏,意识时聚时散。过了也许好长一段时间,徐一鸣感受到水流越来越来,身体正在随着水流加速前往某个地方。当意识到身体进入到一个漩涡之中在不停旋转下沉的时候,徐一鸣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漩涡也真TM够深的!”

  “家里准备后事吧,老夫无能为力。”医生叹了一口气,收拾药箱准备离开。心里微叹“可怜了一个好后生。”

  “安平!安平!你快醒醒啊!和你说过几多次了,村边的太平河基础就不太平,那里有水鬼,你怎么就是不听啊!现在你走了,我怎么和你死去的爹娘交接啊!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呢,老天不长眼哪……”

  徐一鸣恢复意识还没睁开眼,就听到旁边有一个撕心裂肺的哭声和一个刻意压抑的低泣声。屋外还传来几声叹息和低低的攀谈声,“许家就这样绝了后了,真是可怜啊!许秀才这么好的人,每次见了人都笑着打招呼……以秀才老爷的身份也从来没有看低我们这些破落户,老天爷可真是瞎了眼了……”“谁说不是呢。许秀才去世之前每年春节都给我们免费写对联,从来没收过一点工具。唉!”

  听着他们的攀谈和周围的哭声,一段影象和伤心的情绪突然涌入徐一鸣的脑海中,引起阵阵胀痛。哦,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叫许安平,家住安陆府青平县余家村。父亲是许秀才,在十八年前和母亲搬到余家村,是村里唯一的外姓人。十七年前,母亲死于难产;七年前,父亲忧思加太过劳累,熏染风寒去世。后面自己利用父亲留下的一点钱财和字画勉强果腹,一直被隔邻的余老爹和余大娘接济。影象中另有一个蒙面的林叔,因为八岁那年下雪的冬天自己给倒在路边的他喂了几口热水,他说可以满足自己一个愿望。想起父亲因为家里没钱买米而一小我私家在昏暗的灯下没精打彩,就说想赚大钱。厥后每隔一段都市见到他,他训练自己成为刺客。影象中留下的都是不停的挨打、练剑、挨打、学设陷阱、挨打、学会用毒……。

  这样看来,旁边痛哭的应该就是一直照顾自己的余大娘了,那个低声哭泣的是与自己青梅竹马的余家养女易莲儿,不停叹气的则是木讷老实的余老爹了。想起这一家人对自己的照顾和呵护,徐一鸣鼻头微酸,这就是自己上辈子一直渴望的家的温暖吧!于是,悄悄下定决心:“从今天起,不再有徐一鸣,只有许安平。”

  许安平慢慢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床上破旧的帐子和茅草屋的屋顶,接着就看见床头捂脸痛哭的余大娘和梨花带雨的易莲儿。“大娘,别哭了,我还在呢。”

  余大娘以为自己幻听了,似乎听到了安平在叫自己。“难道安平落下了什么工具,走得不放心?”余大娘这个念头一起,马上收住了哭声,抬头一看马上吓了一跳。“安平,你别吓大娘,你要是缺什么的话,大娘这就烧给你。”

  许安平不禁苦笑,“大娘,别怕。不信的话,你来摸摸我的胳膊。死人的胳膊可不是热的。”

  余大娘还在惊吓莫名的时候,易莲儿已经冲了过来,伸手去拉许安平的手,惊喜地说道:“太好了!安平哥哥没死。太好了!”说着话的时候,欢呼雀跃,已经在床前跳了起来。

  余大娘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招呼余老爹过来。“孩他爹,快过来!安平没死,安平还好好的!”

  余老爹和隔邻的余三叔一起冲了过来。“安平,你没死太好了!适才那个老庸医,下次见到非打他一顿不行!”这时走到村口的老医生,突然打了个喷嚏。于是,抖了抖身体,紧了紧衣服,嘟囔了一句,“才刚到秋天呢,怎么感受就有点冷了。这个鬼天气!”

  余大娘这时开始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老天爷莫怪!”然后又把易莲儿拉到一边开始数落,“多大的女人了,都快要嫁人了,还大叫小叫的。再这样下去,怎么才气嫁得出去,看谁愿意娶你……明天就找村里的王婶给你说亲,后天就把你嫁出去……”易莲儿低着头、红着脸听着余大娘一如既往的念叨,使劲地抿了抿嘴,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遮不去。

  一个时辰后,余大娘看看日头快下山了,就结束碎碎念来到床前,把余老爹挤到一边,对许安平说:“安平,你先好好休息,让莲儿和你说说话。大娘这就去给你做鸡蛋面吃,等会儿让莲儿端过来。”

  这时许安平听到门口传来“咕嘟咕嘟”咽口水的声音,原来是余老爹的儿子余小虎又嘴馋了。许安平可是知道余大娘把鸡蛋攒着是用来和村里的私盐户换盐巴的,平时余家就算是逢年过节也舍不得吃,慌忙道:“大娘,不用了。我身体已经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

  余大娘挥了一下粗壮的胳膊,“没事儿,补一补,早点把身体养好。孩他爹,走吧,不要打扰安平休息。莲儿,看好安平,不要让他起来乱走动。”刚出堂屋门,顺手揪着余小虎的耳朵走了,碎碎念又起,“整天不知道归家,是不是又皮痒了?衣服上的泥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和小胖打架了?……孩他爹,把笤帚给我拿来,我今天非扒了他的皮……别跑……”

  听着隔邻传来的声音,许安平和易莲儿会意一笑,颇感温馨。两小我私家都没有说话,易莲儿一会儿掖掖被角,一会儿扯扯褥子。许安平则闭目养神,其实心里很是苦恼。经历过情感的他已经察觉到了易莲儿的情意,可是附身的这个呆子一直将她看成妹妹,而自己刚被女人叛逆过也实在没有心思谈情说爱。抬头看了看正在四处审察的易莲儿,忍不住轻声嘀咕:“管它呢,我还不信治不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也许过段时间,情感就淡了。”

  “安平哥哥,安平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易莲儿睁着黑白明白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在说晚上的鸡蛋面肯定很好吃。”许安平尴尬一下,差一点陷进易莲儿晶莹的目光中。

  纷歧会儿,隔邻飘来了久违的香味。余大娘高声喊道,“莲儿,过来把鸡蛋面端已往给安平吃。”

  “安平哥哥,你可别乱动。我很快就回来。”易莲儿快步已往,端来鸡蛋面赶忙放在桌子上,连忙用白嫩的小手摸摸精致的耳朵。

  “莲儿,慢点!可以等凉了以后再端过来的。”

  易莲儿翻了个可爱的白眼,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虎有多馋。一不留心,他就能把鸡蛋给吃了。等一会儿端过来,你连鸡蛋面汤都见不到。”

  许安平笑了一下,“那就让他吃呗!八九岁的小孩,正是馋嘴的时候。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补。你告诉大娘,明天不要再煮鸡蛋了。”

  易莲儿一脸不信,板着脸地说:“我才不信呢。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吓人,那个老医生都说你救不回来了。”她一边说话,还一撅着嘴吹着鸡蛋面上的热气。没一会儿,面就变得温了。

  “来,安平哥哥,张开嘴。啊!”易莲儿挑起面条夹着鸡蛋就朝许安平的嘴里放。

  这黄毛丫头还来喂自己了,两辈子加起来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许安平尴尬地说:“莲儿,我自己来吧。我都比你大许多几何,不用你来喂我的。”说着想要抬起胳膊,却完全使不上力气。

  “安平哥哥,你生病了,别乱动。等你好了,我才不喂你呢。”说着露出了俏皮的笑容,又把面条朝许安平嘴边递近了一些。

  许安平无奈地张开嘴,一股鸡蛋的清香也涌入鼻孔。他很确信,这是自己两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面条了。

  易莲儿喂得极为认真,鼻尖开始冒出几点晶莹的毛汗。许安平欠美意思与易莲儿对视,眼神左右飘忽,透过没关紧的门缝看到余小虎在外面呲牙咧嘴,从口型可以看出他在诉苦许安平抢了他的鸡蛋面。

  在易莲儿坚定的眼神监视下,许安平不仅把一大海碗的鸡蛋面吃完,还把鸡蛋面汤喝个精光。易莲儿把碗筷放下,兴奋地拍拍手说:“好了。安平哥哥,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了。我也要去用饭了。”

  许安平知道,易莲儿的晚饭是一个窝窝头,就着几根咸菜。心里突然有几分柔软。

徐晓月

新书上传,敬请读者诸君不惜批评指正!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