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先前遇袭的地方,趴在地上查找是否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果真被她发现了一个小木牌,用手一摸,上面似乎有字。
但星光实在太暗,莫安生也没时间去细看上面是什么字,她将牌往袖子里一塞,继续慢慢检察。
直到已确定完全没有了痕迹,莫安生才起身向小门口走去。
门口的守门人还保持着适才的姿势。
早在那男子要杀她时,莫安生就料想那守门人应该是被打昏了已往。
经过的时候,她伸手控了探守门人的鼻息,果真是有所息的。
莫安生松口气,想来先前那男子也不想杀人惹出祸根,所以才打晕了守门人。
至于她,实在是欠好彩,恰幸亏他准备走的时候,与他碰了个面劈面。
哪怕是谁快那么几秒钟,先前的事情,也许都不会发生。
莫安生叹口气,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房间里还放着膳食,另有冷掉的水,屋里点着灯,如玉趴在桌上,显然是等得睡着了。
“如玉,我回来了。”莫安生轻轻推她,“回你屋去好好睡觉。”
如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来是困得不行,含糊应了一声,半眯着眼,摇摇晃晃回了自己房。
莫安生用冷水擦洗,换掉身上的衣衫,吃了两口膳食后,上了床。
泰半夜的受惊,加上劳累,加上先前衣衫尽湿,另有虽然认为自己无罪,但始终生平第一次杀人的心里肩负,莫安生病倒了。
早上如玉发现最近一向准时起床的莫安生,今儿个到了用早膳的点,还没起,便向以前一样,上前去敲门,唤她起来。
“安生小姐,该起了!”如玉唤了频频,里面无人应。
难道昨儿个安生小姐出去后没回来?不行能啊,安生小姐在外面又没有什么亲人在。
差池啊,昨儿个她睡得迷迷糊糊的,记得是安生小姐回来后,将她喊醒,让她回房的。
如玉又敲了频频门,唤了几声,里面照旧没人应。
她用力推了推,门没有拴上,鼎力大举之下,开了。
如玉走进去,发现床上的小人儿,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她大吃一惊,立马走上前,“安生小姐,你怎么了?”
走得近了,如玉发现莫安生的头发都湿了,她伸手一探,额头烫得吓人。
床上的莫安生无意识地唤道:“冷…”
如玉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给她裹上,然后跑出去厨房打了热水来,帮莫安生擦洗,换上洁净的衣服后,去了王妃院里。
李嬷嬷听说莫安生病了,急遽部署花颜出府去找医生,并派了个小丫鬟去安生院里资助,让如玉好生伺候莫安生。
宁王妃知道此事后,派人送了不少补品已往,放话府中各人,莫安生病了需要静养,无事少去打扰。
如此维护的态度,让那些姨娘嬷嬷们,更是看清了莫安生如今在府中的职位,纷纷派人送礼体现慰问。
莫安生生病的这几天里,宁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大早的,宁王府门口聚集了不少,来收银子的甘蔗商人和大田主。
守门的人一打开门,发现黑压压的人群,吓一大跳,快速地关上门,将此事禀告了王府大管事,万大管事。
万大管事带着府里的小厮护卫,站在门口,让守门人打开了大门。
当他一站出来,看到那些人时,楞住了。
因为里面有不少是没多大友爱,但十分眼熟的人。
“万大管事,您出来太好了。”一位高粱商人走上前,拿脱手中的货单,略带几分诉苦:
“以往王府付账都是拿着汇票,到钱庄去取便可,这次为何改成了上王府来取?
我老沈赶了三天才从外地赶过来,又得花三天才气回去,这一来一回的,不知延误几多生意。”
万大管事一楞,“什么意思?”
另一位田主模样的人道:“是啊,万大管事,以前付银子的方式多好,各人都省事。
如今虽说数量一下子涨了十倍,可这高粱都是小本生意,没什么利润,这跑一趟路费食宿再加误工的,也得花不少银子。”
万大管事越发一头雾水,“黎员外,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黎员外以为他这问话是质问的意思,忙笑呵呵道:“万大管事别生气,我老黎不外就是随口一说,没此外意思。
很久没来京城了,正好趁此时机好好享受一番!这银子要赚,日子也得过,赚银子本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嘛。”
万大管事还想着什么数量涨十倍的事情,听到黎员外有的没的说一堆,眉一皱,伸脱手,“票据给老夫瞧瞧!”
黎员外敬重地举高双手递了上去。
万大管事单手接过一看,心下大骇,若不是他精于世故,见识多广,只怕就地就面色大变。
饶是如此,只有他心里清楚,他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