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褚飞燕毒计，龙渊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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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的夜色下，一片内幕铺下，月光昏暗，四周更是寂静一片，这有风吹动的声音，呜咽不止...
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股烧焦的味道，偶尔另有骨骼的噼啪声在关下响起，那道火焰屏障连续了三个多时辰后消失了。
凌晨将至，楚寒夏侯兰等将领站在城头，遥望着城外贼军的营寨，一动不动，一语不发，陷入缄默沉静中。
“主公，要不待会末将率众袭营，打贼军一个措手不及？”
终于，雷炎开口请命，计划率众发动夜袭。
“不妥，如今我军将士心神俱疲，如何能够与养精蓄锐的贼军相拼？而且贼将一看就不是易于之辈，岂能不做预防？唯今之计，照旧暂时让将士休整为好！”
楚寒闻言，眉头微皱，随即摇了摇头，否决了雷炎的请战。
“主公，欠好，贼军又要攻城了...”
就在这时，夏侯兰突然大叫一声，语气有些急切；楚寒抬头望去，只见贼军营寨中走出不行胜数的人影，窸窸窣窣，向着龙渊关而来。
“活该？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啊...”
楚寒见此，神色变得极重起来，暗骂一声，趴在城头，仔细望着远处密密麻麻、匍匐前进的黑影。
突然，楚寒发现了奇怪之处，这些人队形无比散乱，脚步十分慢，不像是攻城，反而像是监犯被逼着往前走一样，甚至还能听到哭泣声。
“活该啊...这些黄巾贼军简直活该...他们竟然用普通黎民来攻城...”
还没等楚寒想明白，夏侯兰语气阴寒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浓烈的杀意，声音都带着哆嗦。
这下楚寒那里不明白，这黄巾贼军，见迟迟攻不下龙渊关，竟然抓了普通黎民来反抗肉盾，如此罪孽，简直罄竹难书啊。
这下楚寒脸色变得铁青起来，这些黄巾贼军为了攻城不择手段，简直无耻之尤啊；同时他也陷入两难之境，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事实上，这种攻城手段，历史上也屡见不鲜，但更多用此手段的是异族蛮夷，很少有汉人将领用此阴毒之计。
城内掷雉尾炬，焚其东山，楼栅荡尽，贼积死于城下，死于城下者，岂能贼哉？侯景驱民以攻城，以其党迫蹙于后，攻城之人，退则死于贼手，进则死于矢石。
“主公，我军该怎么办？杀不杀？”
雷炎是急性子，见如此危局，也不知道如何，只能开口向楚寒询问。
杀，楚寒可以解一时之忧，却违背了初衷，同时也丧失了民心，众将说不定也会离心离德。
不杀，那龙渊关可能不保，龙渊镇內数万黎民也可能尽数死在黄巾贼军的铁蹄下。
如此两难之境，叫楚寒如何决断？如何开口？无论哪一种决断，都市有无数无辜生命死去...
“你们准备守城，让我好好想想...”楚寒摆了摆手，自己法式极重的离开了城头。
众将看着楚寒极重的身影，都陷入了缄默沉静之中。
“夏侯兄，主公仁慈，不能决断，但柳某不能眼睁睁看着龙渊关陷落，待会柳某会下令放箭，事后一切结果，我一人肩负！”
这时，柳青突然走到夏侯兰身旁，语气坚决，慷慨赴死。
“柳兄，你...唉...所有结果，夏侯愿与柳兄一同肩负...”
夏侯兰神色有些意外和惊讶，随即苦笑一声，也不计划逃避了，事实上，楚寒无法选择，但他们却有选择的余地。
“另有赵某...”
“另有我...”
“另有我...”
赵成、雷炎、王贲三人闻言也不甘示弱，纷纷开口说话。
“将士们，为了龙渊镇内数万的无辜黎民，我等只能杀身成仁，给我放箭！”
“咻咻咻...”
随后夏侯兰一声令下，龙渊军纷纷眼中含着热泪，拉弦放箭，数以千计的箭矢离弦而去，扎进了那些匍匐前进的黎民胸膛...
“褚兄，这...”
刘素望着这一幕，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同时身子有些哆嗦。
“哼，龙渊关守将果真是雷厉流行之人，褚某原来就没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愚民身上，他们死了又何妨？”
褚飞燕冷哼一声，神色漠然，在他眼中，这些愚民死活与他何关？
至于龙渊军放箭，这也早在预料之中，他使出这招毒计的的目的也仅仅只是为了消耗龙渊守军的箭矢和守城器械而已，他可没指望这些愚民能攻陷龙渊关。
要是能如此简朴攻陷龙渊关，黄巾贼军早就已经拿下龙渊关，开始庆祝了。
“你...”刘素闻言气的吐血，胸膛开始起伏起来。
“嗯？怎么？你还在乎这些愚民死活？这些年惨死在你手下的愚民也不少了吧？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哼...”
褚飞燕眼角轻蔑的瞥了瞥刘素，以十分不屑的语气说道。
“你...”刘素闻言，马上气得直吐血。
黑黑暗，无数飞矢破空而下，无数黎民致死都无法瞑目，怒睁着眼睛，神情极端恐惧、绝望，以及怨恨。
而龙渊关下的楚寒自然听到了消息，神情有些错愕，同时又有些无奈和丧气，这是他进游戏中第一次这般为难和无助。
很快，那些无辜黎民纷纷死在龙渊军和黄巾贼军手下，其中向前的死在了龙渊军箭下，向后的倒在了黄巾贼军刀下，无一人活命。
随着无辜黎民的尽数牺牲，龙渊军化恼怒为力量，个个眸中喷火，杀气腾腾...
恼怒的火焰在胸中沸腾，任何登上城墙的贼军都被龙渊军乱刀分尸，死的极其凄惨；
龙渊军凶威弥漫，个个如虎狼一般嗜血，恨不得将这些黄巾贼军千刀万剐，为那些死在城墙下的无辜黎民报仇，虽然他们死在了他们箭下。
而这一化学反映是褚飞燕所没有料到的，他原本以为这般残杀，会让龙渊军军心丧失，想不到结果却正好相反。
厮杀声，震天动地，刀光血影，血浪飞花...
惨叫声，不停如缕，哀鸣低转，死亡弥漫...
这场战斗连续了四个多时辰，但向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金霞蔓延，与血浪交相辉映，艳丽无比，组成了另一幅图画。
楚寒手持着掩日剑，缄默沉静的望着向阳，沐浴在暖阳之下，只是他的心情却越发的极重，原本他想着把这些npc当成数据，但是望着这些面孔，他却做不到。
“主公，末将有罪，请主公处罚...”
“主公，请主公降罪...”
......
夏侯兰等上将见楚寒一直缄默沉静，以为是因为杀了无辜黎民要降罪。
“尔等不外是为了掩护龙渊镇数万无辜黎民，才出此下策，两害相较取其轻，何罪之有？有错的是我，因为我不够强大...”
楚寒现在声嘶力竭的怒吼，将心中的闷气一股脑的吐了出来，心情这才轻松不少，这才淡淡的说道。
“下去安置伤员，好好休息吧，贼军还没有打退，不行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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