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吕生阳和姬浩轩并不想在乐平城久待。
柳家虽然在大周垮台后没有再加入追沙郄氏,但如果遇上了也保禁绝会不会对他们动手。
而吴忧却不想随着他们一起再去此外地方。
他一不是朝廷通缉犯,二不是各大世家的敌人。
现在天下纷争刚刚结束没多久,本就不算完备的人口户籍制度更是杂乱至极,城中多一个外乡人基础查不到什么。
吴忧想在乐平城里完成系统任务的“站稳脚跟”这一要求。
在城中修整了一夜之后。
吕生阳和姬浩轩就准备出城前往别处了。
再三邀请吴忧一起上路无果后,两人只能牵着买来的马独自出发。
临别时,看吴忧身无分文,吕生阳让姬浩轩留下了自己一块血玉制成的玉佩,并见告吴忧可以去典当起码5000两银子。
虽然吕生阳伤势还未愈,但是吴忧丝毫没有吧自己包里的回生断续膏给他一点的意思。
财不外露是一点,另有一点是。
前天晚上在天云山,吕生阳向他求救时可是说的,必将赴汤蹈火以报。
临到走了却没提报恩这茬。
吴忧也不想真让他赴汤蹈火,可感官上就差了许多了。
心想,我自己可以提出不需要你酬金,但是你自己定了解决方案就又差异了。
如果我真是顶尖妙手,恐怕做派又会换一种了吧。
而且还想着继续叫他一起上路,当免费保镖使唤了嘛。
看起来客气倒是很是客气了,留下了价值5000两的玉佩。
吴忧虽然不知道5000两在这有几多购置力,但也绝对不会太差。
不外,吴忧在心中照旧呵呵了。
要不是看着姬浩轩这孩子还算顺眼,怕他没了掩护,吕生阳敢频繁在他面前使用自以为没被看破的老江湖伎俩,就该支付点价钱。
。。。
将背包行礼放在客栈,自己出门去找寺库。
之前预交的钱只够睡过今晚的,必须换点银子。
小黑凶相太显眼了,吴忧暂时把它收到了系统兽栏空间。
城中寺库自然是有的,而且不止一家。
没什么熟悉的,问了路边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大娘。
直接朝着最近的一家寺库走去。
。。。
汪富贵是天宝寺库的老板,作为城中搞这行多年的老师傅,天宝寺库在乐平城照旧稍微有一点名气的。
但在四周的人眼里,这名气未必是正的。
正所谓无商不奸,这个奸许多时候形容的是智慧狡猾。
可惜汪富贵不光智慧狡猾,而且照旧真奸诈。
这个月初,他刚刚从一个乡下来的老实男人那骗当了一个紫金钵盂。
忽悠人家是个铜盆,还装出一副好人样的给了一个高价。
虽然是相对于“铜盆”的高价。
这个乡下人一辈子都没摸过黄金,更况且是紫金了。
田里挖出来的破铜盆能换到5两银子简直兴奋坏了。
。。。
今天在铺子里,汪富贵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哼着小曲。
正想拿一粒果脯放嘴里。
发现门口进来了一个粗布麻衣的年轻人。
年纪轻,阅历差,粗布麻衣,家境一般,进寺库,或许有宝。
剃着个少见短发头,显然也是没什么学识见识在身的粗人。
。。。
吴忧进了这家寺库,见到里面左右坐了两个打折哈欠的伙计。
看了一眼典当的高台,高度到了自己肩膀。
里面另有人隔着典当台在审察他,应该是掌眼的师傅。
“老板,我要当工具。”
吴忧朝里面叫了一句。
“工具放上来看看。”汪富贵回道。
吴忧拿出玉佩,放到了典当台。
汪富贵在看到台子上的血玉时就是瞳孔一缩。
心中狂喜。
这两天老子真是财星高照,又来一个送钱的。
之前的紫金钵赚了几百两,这次怕是要赚上千两了。
拿起血玉小心的看了又看,细细抚摸,玉质温润细腻,放在烛光下一照,晶莹剔透,内部似乎有血浆在流动。
其上刻有双鱼戏水,栩栩如生似乎活物。
上等血玉,名家雕琢!
“咳咳!”
“年轻人,你这玉佩成色差池呀,你看,这双鱼毫无生气,玉质也驳杂无比,一看就是边角料随意雕琢的玩耍之物。”
汪富贵斜着眼睛看了吴忧一眼,见对方皱着眉头,就又说道。
“不外好歹是血玉,也算是稀罕货,这样吧,这块玉佩我出50两,你就做个死当吧。”
吴忧眉头一跳。
这是把我当傻子宰了啊!
这块玉佩他在客栈已经重复把玩过了,就算以外行的眼光看都知道是绝顶好玉。
姬浩轩好歹是前朝皇族,能被他带在身上的,又岂能是大路货。
这个寺库老板装成一副为你好的样子。
开口就是50两。
而他刚刚小心把玩玉佩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不知情。
奸得有点过了!
吴忧一把从汪富贵手中抓过玉佩。
“我不妥了!”
说罢转身就走,丝毫掉臂后面汪富贵的喊叫挽留。
汪富贵见吴忧要走。
急的忙叫:“年轻人,年轻人,这样,100两,100两你看怎么样,别走啊!”
两名长相壮硕的伙计一左一右的往门口一站,想挡着门。
“哼!”
吴忧直接将他们两往两边拨开后气冲冲走出了寺库。
两名伙计本想拦一拦吴忧,没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年轻人力气奇大。
像拨帘子一样把他们两给轻松推到了一边。
汪富贵气得跳脚,指着两个魁梧的伙计直喊。
“废物!废物!”
心中在滴血,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是好几千两啊,刚刚要是开个500两就好了。
不行!
这钱我不赚就被别人赚了。
“你们两个过来。”
招呼过来两个伙计,汪富贵在他们耳边一阵低语。
“悄悄随着他,看有没有时机就给我抢过来,如果他反抗的厉害。”
汪富贵眼睛一眯,作出一个横手下切的行动。
“懂了吗?”
两名伙计对视了一眼,然后点颔首。
其中一人道:“只是衙门。。。”
“这天下本就不太平,做洁净些,无人报官,衙门又怎么管,而且,我汪某人和府衙师爷照旧有点酒肉友爱的。”
如此两人再无异议:“东家只管放心。”
随后抄起铺子门后的两根硬木包铁短棍就悄悄出了寺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