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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功夫娇妻

第三十七章 纸老虎

家有功夫娇妻 吕底亚 5273 2017-08-10 02:23:44

  小七看到于姐这次不再骂她,便大步向前走。还没快活两步,就又被于姐狠狠地打了手臂。

  “啊哟,疼!”小七抱着手臂说。

  “古典旗袍开叉到膝盖下面,而不是开到大腿根,你知道为什么?”于姐卖关子地问。

  “开到大腿根谁还敢穿?”小七心里小声嘀咕,外貌摇摇头体现自己不懂。

  “就是叫你凭据开叉的尺寸走路,不是让人穿着旗袍跑步。”于姐绕着小七一圈拿着尺子说。

  “也是可以跑得,真的,我跑给你看看。”小七说完,跑了起来。

  于姐摇摇头,一种对牛奏琴的无奈。

  小七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念老豆,从老豆来洪武堂的第一天,他们就没有离开过,时时刻刻在一起。一起用饭,一起睡觉,一起练功,一起肇事,一起受罚,老豆成了她的亲人,不离不弃。

  小七翻来覆去睡不着,坐了起来。不知道老豆这几天和二姨妈在一起怎么样?二姨妈会不会没有照顾好他?心里填满了牵挂。可恶的龙武,把自己的手机拿走了,二姨妈和老豆找不到自己,肯定正在着急上火。

  小七已经能够想象杨毅看到自己留的字条后,抓狂的样子。加上这几天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杨毅肯定把自己骂了一千遍。人就是这样,心里有事,就越发睡不着。小七躺着也是难受,就翻身起来,拉开厚重窗帘,看着今晚窗外月光很亮,一时来了兴致出去走走。

  小七沿着别墅的楼梯,在一片昏黑暗,摸着黑走上了别墅的楼顶平台,心里想着那里一定是一个赏月的好地方。小七心里特别纪念和师傅,小师叔,另有师兄们一起坐在洪武堂天井里中秋赏月的情景。那时候,小师叔总能吟诵几首关于月的美诗,让各人陶醉在一片遐想之中。

  小七推开门,走到别墅的顶楼,眼前一个白色的身影晃过。小七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定了定神,再仔细看了看。只见于姐烟纱霓裳,轻歌曼舞,在月光地笼罩下,犹如嫦娥下凡。

  于姐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尚绝俗。

  小七静静地待在原地,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畏惧惊蛰了天仙。于姐嘴里吟唱着,身体轻似有无数花瓣飘飘荡荡的凌空而下,飘摇曳曳,一瓣瓣,牵着一缕缕的孤寂凄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回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离合悲欢,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希望人恒久,千里共婵娟。”

  于姐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翔的蝴蝶,如潺潺流淌的溪水,如深山幽谷的明月,如茂林枝上的晨曦,如荷叶尖头的圆露,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随着歌声,于姐如痴如醉地舞动丝带,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奋起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绢底风。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月光似乎一层薄薄的轻纱,披戴在于姐身上,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小七觉得这首诗词很是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名字。只是听小师叔吟诵过,是那样凄美婉转,撩人心弦。

  于姐的灵动,飘逸,清雅,将这首诗词演绎地淋漓尽致。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只可惜,于姐眼神深邃的如同冰下的寒水,让人的身体不经意地寒颤,再好的舞姿也透着一股子凉意。

  小七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小七下意识揉了揉鼻子,再抬眼一看,于姐突然消失了。小七后背脊梁骨一阵发凉,难道自己适才看到得都是幻觉。

  “小丫头,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装神弄鬼,是何缘由?”于姐优雅地坐在一个藤椅上,喝了一口水质问小七。

  小七呆呆地驻足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于姐来无影去无踪地速度也忒快了,看来自己没有看错,确实是个练家子,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

  “我……我来赏月,提高一下思想觉悟,看看能不能透过月光女神,参透什么是气质。”小七灵机一动,指着半空中的月亮说。

  “挺智慧,过来坐。”于姐微微一笑,一改往日的严厉,招招手让小七坐下。

  小七照旧小心翼翼地走了已往,不敢有一丝丝的放松警惕。在小七心里,于姐微笑的时候,比生机的时候,更可怕。

  “看你偷偷摸摸的样子,我还以为进贼了。不外我又不是母老虎,瞧你吓得像个小绵羊一样,惹人怜爱。”于姐故意打趣,给小七也倒了一杯茶,将气氛缓解一些。

  小七看到于姐还会开玩笑,就松了一口气,攥着的心放松了。“大晚上品茗,不怕失眠吗?”小七看着于姐喝着杯子里的黄汤疑惑地问道。

  “失眠?横竖喝不品茗我都市失眠,喝又何妨。你不也是吗?”于姐端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小七一杯,笑着说:“为了同是天涯失眠人,干一杯!”

  今晚的于姐很纷歧样,不像白昼那样高屋建瓴,让人无法靠近。也不像教学那样咄咄逼人,让人心生畏惧。今晚的于姐展现出的是柔和,难道这是她的真性情?照旧于姐心里基础就住着两小我私家,白昼那个是姐姐,晚上这个是妹妹。就像假话西游里的青霞和紫霞一样,共用一个身体。小七端着杯子一饮而尽,开心地傻笑着。

  “傻丫头,你真以为是酒啊?”于姐用手遮住嘴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动听。

  “哈哈,人与人相处,就是应该坦诚相待。哪怕是品茗,也要喝得像酒一样豪爽痛快。”小七又给相互斟了一杯茶,然后端了起来,高声说:“敬您,我先干为敬。”

  于姐轻轻呡了一口,低头沉思眼前这个丫头活得真是洒脱随性。小七跟之前她训练过得所有女人都纷歧样,她基础不在乎漂亮,她在乎的是如何活得真实。于姐有点羡慕小七能这样在世,而自己,永远被禁锢在一片看不到光的黑黑暗。

  “你为什么不想变美?”于姐想了许久问。

  “变美?怎样才叫美?”小七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边喝边问。

  在这个愈演愈烈的看脸时代,人们对自己和他人外表的要求日益苛刻,“颜值即正义”的强势价值观会让几多人的容貌焦虑症再次发作呢?对于90后的女生,“颜值”已然成为她们90后职场间最热门的话题。

  公司里的一些女同事,有的从来不敢素颜上班,有的每天出门前要花两个小时化妆穿衣,另有的出门永远穿高跟鞋,纵然脚再不舒服,也要做恨天高一族。许多男人一辈子没有看过自己老婆卸妆后的真实面目,他们也没有勇气去掀开这层神秘的面纱。男人经常自我体现,女神和恐龙只在自己一念之差,而要害就在于难得糊涂,有时候善意的假话是真爱的体现。

  现在就连大学新生入学前的暑期,大批怙恃支持孩子去做微整,这已经成为入学前新生消费清单中的一项开支。据某美容整形平台宣布的《2016医美白皮书》称,2016年中国医疗美容的规模已达7963亿,比上年增长了近20%,该平台还乐观地预计,2019年这个数据将突破万亿。

  我们在讨论颜值的时候,究竟在讨论什么?美国心理学家罗洛·梅说:“时代变换时,当旧的价值观是空洞的,传统习俗再也行不通时,个体就会感应特别难以在世界上发现自己。”别人的所是所为天天挑战我们的所是所为,在对容貌的焦虑背后,隐藏着更深条理的个体对自我价值感知和认定的焦虑。所以,美是否是别人的价值观强加到自己的身上,而自己活在别人的阴影中。

  于姐想了一会,然后回覆:“美,就是被公共认可和推崇的一种生活姿态。”

  小七摇摇头说:“我不愿意随大流,因为有瑕疵,所以我才气奇特,我才是我。”

  于姐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傻乎乎的小丫头,没想到想法如此奇特。“可能你现在还年轻,不太在乎。当你步入中年,肥胖成为你的代名词,皱纹爬满你的整张脸,你就真成了中年妇女。现在你就明白当趁着年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过了大好年华,变老就是你每天必须面对的屡见不鲜。”于姐语重心长地说。

  “人都是赤条条地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把自己伪装得再华美,未来也要赤条条离开。既然结局都是一样,我们又何须瞎折腾自己,为何不活得真实随性一点。”小七认真地说。

  “可以啊,小丫头,有点觉悟。”于姐有点惊讶地看着小七。

  “我可没有这么高的人生境界,这是我梅姨说。”小七抓抓头欠美意思地说。

  “还挺老实。这个梅姨也是一个参透万事的高人。”于姐竖起大拇指钦佩地说。

  “那是。”小七一提到梅姨,就一脸敬佩。

  “如果你真的成了臃肿苍老的样子,那些围在你身边的恋慕者,还会恋慕你吗?”于姐继续追问。

  “如果是这样,那么说明不是真爱。真爱,是他不仅爱现在的你,更爱你十年后,二十年后,甚至五十年后你。”小七坚定地说。

  “你太天真了,你基础不了解男人。”于姐喝了一口茶说。

  ““人生每个阶段不应有每个阶段的样子吗?如果一个100岁的老太太长得还跟18岁的小女人一样美貌如花,那就不是人了,那是妖精。男人要求一个女人一辈子如花绽放,是不行能的,除非他找个妖精。”小七看着星空笑着说。

  “那你觉得我美吗?”于姐照旧不死心地追问。

  “美啊。”小七想都不想就回覆。既然是一个客观事实,基础不需要添油加醋。

  “我为什么这么美?”于姐看着小七的眼睛问。

  “我说的美,是现在的于姐,因为现在的于姐最真实,没有戴着面具,摘下面具的女人是最美的。”小七看着于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于姐心情突然凝固了半天,小七觉得气氛一下回到了解放前。自己一不小心的一句话,又让自己万劫不复了。为何不记着教训,轻易地将自己袒露无遗。

  让小七没想到是,于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掉臂淑女的形象,放声大笑。只是那种笑听起来特别心酸,感受是内心压抑很久的一次痛苦的哭泣。于姐开始不停地落泪,她尽力地想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泪就像崩塌的河堤,来势凶猛。

  小七上前去拥抱着于姐,爱的语言是相通的,好比拥抱,为于姐和小七之间关系打开了一扇门。

  原来外表风物无限的于姐背后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泪,不外是个可怜人。看似外表强大,其实是个纸老虎。

  于氏一族是个母系氏族,所有的人都必须跟母亲姓,男人在家族中完全没有职位。于姐的母亲是个很是强势的女人,不仅毁了自己的婚姻,也毁了于姐一辈子的幸福。

  于姐父亲入赘到于氏各人族中,性格天生胆小怕事,天天笑容可掬。于姐母亲常年累月地打压于姐父亲,在外面或者家里从来不给他留任何情面。再温和的人经过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情绪虐待,也会有发作的一刻。

  鲁迅先生说过:“不在缄默沉静中发作,就在缄默沉静中灭亡。”

  终于有一天,于姐的父亲出轨了。这个女人是于姐父亲同村的人,从前家里给他定下的亲事,因为于姐父亲去外地求学,亲事就一直拖着。于姐父亲在大学念书的时候,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是一名多情的风骚才子,吸引了一大批大学女学生,搁在今天就叫做粉丝。

  这个粉丝群里自然就有于姐母亲,其时正值青春浪漫的年龄,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于姐父亲。

  在于姐母亲强烈地追求下,加上于氏一族在当地是名门望族,影响力比力大,于姐父亲也就不即不离地同意了。于姐母亲照旧很是开放的,没有结婚前就有了身孕,生米煮成熟饭,于氏家族也只好认了。

  于姐怙恃奉子结婚后,于家通过关系给于姐父亲部署了在一所大学任教,也算是体面的事情。于姐父亲也就自在地当了一名教书先生,对家族里的事情躲得远远的。

  厥后农村的未婚妻来到城里找他,希望于姐父亲能够早点迎娶她过门。民国时期,农村的大女人一般被定了亲事,就认准了是那个男人一辈子的婆娘,一旦退了婚,只能在娘家当老女人一直到老死。于姐父亲对这个老家的女人动了怜爱之心,就把她留在了身边。

  她是一个没钱没势,身世低微的女人,长相平平,来自农村,大字不识一个。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会伺候男人,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家里收拾地利利索索的。

  于姐父亲的女人把于姐的父亲在家供得跟神灵一般,从不说一个“不”字,绝对遵守老祖宗传下来的“三从四德”。于姐父亲常年累月在于氏家族里,被打压地像一根狗尾巴草一样,抬不起头,如今却在这个女人这里找到了男人的自尊。所以于姐父亲就瞒着于姐母亲,在外面租了一栋屋子养着这个女人和他们的儿子。

  世间万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于姐母亲很快就察觉到了。于姐母亲觉得自己的男人出轨,而且找了一个比自己差那么多的女人,自己在家族很没面子,为此不依不饶,非要将小三揪出来。

  于姐母亲通过私家侦探得知,原来那个女人是于姐父亲老家的女人。于姐母亲那一次,掉臂形象,大哭大闹了一场,于姐父亲不愿与她争辩,拂衣离去。今后于姐母亲恨于姐父亲当初骗她说家里没有任何婚约,欺骗了她这么多年的情感。这样的恨一旦种下了,经过时间的催化,终究会酿成了一把杀人的利器。

  那年冬天,快要年关,于姐父亲经常在那边女人那里留宿,变得越发明目张胆。于姐母亲气得发了疯,找了一群街头混混,一把大火炬外面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儿子给活活烧死在小楼里。

  于姐父亲听到消息赶已往,看到黑乎乎的妻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被逼疯了。于姐的母亲将于姐的父亲用铁链栓起来,剜了眼睛,关在笼子里,让他一辈子都没法看到其他女人。

  于姐母亲大笑着对所有人说:“这小我私家一辈子只能是于家的人,一辈子都待在于家,哪怕活得像个畜牲,我也愿意养着他。”

  于姐母亲从小就对于姐很严厉,因为她是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家族所有尊长都对她寄予厚望,于姐母亲天生要强,就无形中给于姐很大压力。于姐从小就不能去看望父亲,因为男人在家族没有职位,是低贱卑微的。

  有一次于姐特别想念父亲,偷偷跑去看了一眼,那是她十岁后第一次见到父亲,没想到父亲落得如此下场,成了一个没有了灵魂的活死人,被母亲囚禁着。厥后家仆发现于姐偷偷看望父亲,上报给于姐母亲,于姐母亲性格要强,对于姐很是失望,她说:“与其长大了让家族蒙羞,还不如现在就活活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丫头。”

  于姐被母亲用钢筋狠狠打了一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才气起身运动,今后她再也不敢提“父亲”二字。于姐母亲嘱咐于姐今后将脑海里的“父亲”二字全部抹掉。

  于姐因为父亲叛逆母亲的下场,让年龄不大的她牢牢地记着,只有酿成母亲那个样子,自己才气在这个家族像一小我私家一样在世。今后于姐走上了机械一样的生活,把真实的自我完全抛弃了。哪怕有了心上人,也会因为戴着的母老虎的面具,把对方吓得逃之夭夭,初恋就是这样流产了,于姐再也不敢相信自己还会有恋爱。

  于姐母亲过世后,于姐曾经一度想摘掉面具,变回原本脆弱敏感的小女人。可是已经身处家族领袖的她,放弃又谈何容易,无形的压力四面袭来。家族需要她去振兴,家人需要她去守护,于姐不得不将小女人藏起来,戴上那个女君的面具。

  听完于姐的叙述,小七擦了擦于姐的两行清泪。小七立即下了一个决定,她要解救于姐,走出黑暗,感受外面阳光的温度。

  小七拉着于姐的手,什么都不想,甩掉烟沙,带着她一起跑出了别墅,跑到了空旷的大街上。两小我私家气喘吁吁地相视着哈哈大笑。

  “于姐,现在离午夜十二点另有一个小时,你可以像灰女人一样,有一次魔法的时刻。什么也别想,就做真实的自己。”小七看着手表对于姐说。

  “好!”于姐对着丰满的月亮大叫一声。

  小七带着于姐穿梭在白云市热闹的夜市里,于姐一身高尚妆扮,长裙飘逸,气质雅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戏凡尘,让游荡在夜市的市井小民吓了一跳,以为看到了仙女下凡。

  “这样的仙女如何下凡到人间来尝尝人间烟火。”好再来烧烤店爱开玩笑的老板色眯眯地看着于姐入迷地说。

  “还不干活!”老板娘一棍子打在老板的头上,没好气地说。老板捂住头,不敢再打趣。

  小七和于姐看着这对欢喜冤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翻,完全掉臂形象。

  “好身材,是天生的,但是也需要后天坚持。我从来就是过午不食!”于姐看着小七递过来的美味,摇头拒绝。

  小七不管这些,美食当前,神仙也不做。小七吃得很是兴奋,让于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很快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一直深入人心里,勾起了于姐食欲,口中的唾沫不停衍生,心里痒痒的。

  于姐环视周围的主顾都是敞开来吃,看着各人吃得如此之香,最后一道防线也崩塌了,掉臂以往恪尽己守的形象,大吃特吃起来。

  “这就对了,于姐,你就叫做入乡随俗。”小七嗦着花甲把盘子往于姐面前推了推。

  “这是什么,这么好吃?”于姐一边用筷子挑着,一边吃。

  “爆炒花甲,也叫花蛤,路边摊都有的卖,用手吃感受更好。好吃吧,我第一次吃就爱上了这个味道。”小七一边辣的张不开了口,一边说。

  小七点了两杯冰镇西瓜汁,自己痛饮一口,马上觉得冰火两重天,很是解辣。

  于姐用做过美甲的手拿着花甲,学着小七的样子放在嘴里剔肉。一开始还不熟练,翘着兰花指显得很奇怪。厥后越来适应,爽性吃完还嗦了一下手指,有滋有味的,真是让小七另眼相看。

  “太好吃了,老板,再来一份。”于姐一边嗦着手指一边意犹未尽地喊。

  “好嘞!”老板盛了一盆花甲,特意多放了一些,想亲自送过来,上前搭讪,没想到被老板娘半段拦下来。

  “你这是要败家呀!”老板娘随手用汤勺挖掉一些花甲平了平,亲自端了过来,这是断了老板可以靠近一睹于姐芳容的念想。

  “装腔作势地穿成这样来吃路边摊,真是做精做怪的,结果不也和我们一样粗鲁。”烧烤摊老板娘重重地放下一盆花甲叨叨一句。

  于姐和小七相视一笑,也不多盘算。于姐觉得老板娘这是在夸她,因为她在夜市不是个奇葩,而是融入了寻常生活的一个平凡人。于姐感受能做一个真实的自己真好,就在她叹息的时候,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于姐知道,她也会像灰女人一样,被打回原形。

  于姐放下手中的花甲,用餐巾纸将手指,指甲盖,嘴巴都仔细地擦洁净,然后面无心情地对小七说:“走吧,游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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