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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的无限旅程

第101章 别着急一会偷塔

北宋的无限旅程 翼孤行 2351 2017-08-13 12:57:19

  现在雅阁中四花魁各有两女支持李南和周邦彦,这场赌斗要想决出胜负,那就只有另外想法子。

  蔡攸身为一个及格的纨绔衙内,自然是格外熟悉青楼楚馆之事,立即命人叫来樊楼的鸨母。

  “设花案?”

  浓妆艳抹的鸨母面有难色的说道:“蔡衙内,不是奴家不给你面子,现在却不是选花魁的日子,又怎么能设花案呢?”

  蔡攸笑着解释道:“我不是要选花魁,今夜我这兄弟李二郎要跟周才子决出诗词胜负,所以想要你在楼外设下两个花案。如此一来,既可以让东京黎民资助决出胜负,又可以让你樊楼敛财,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听罢蔡攸这番话,这贪财的鸨母马上眼睛一亮,立即赞道:“蔡衙内果真高明,诸位请稍候,奴家马上去部署花案!”

  所谓的花案,就是每年七月初七选花魁之日所用的手段。

  东京青楼妓馆数不胜数,精彩的**更是多如牛毛,如何选出花中魁首,那就要看哪位美人的拥趸多,财力广了。

  选花魁也分海选、初赛和复赛,加入角逐的女人,都市站在搭好的台子上演出自己的拿手绝技。

  东京黎民认为哪位女人是自己心目中的花魁人选,就可以在场边买到差异的绢花送出,最后统计绢花的数量,最多者自然就是花魁了。

  俗话说有钱能让鬼推磨,片刻之后樊楼大门外就搭好了两个台子,鸨母为了多赚些钱,还特意派出大量的杂役,将这场新词赌斗之事宣扬的市井皆知。

  北宋东京乃是一座不夜城,纵然是晚上,随处也是灯火通明,游人如织,热闹特殊,如今听得这个消息后,国人好事的天性迸发出来,全都向着樊楼聚集过来。

  眼见得人越来越多,李南这方的花想容和周邦彦一伙的谢素秋,立即登台唱起了那两首新词。

  台下有樊楼的伙计,开始售卖价值一贯钱一朵的绢花,黄色的菊花代表了谢素秋,红色的牡丹则是花想容。

  凭栏望着楼下盛况,蔡攸有些担忧的说道:“这周老狗适才明显是收买了谢素秋,你说他会不会故技重施,在绢花上做文章啊?”

  既然前面已经泛起了收买评委的内幕,李南自然也联想到了刷票的运动,开口询问道:“不知这周大才子的家境如何?”

  蔡攸嗤笑道:“周邦彦就是个穷鬼。说好听点他是大晟府的提举,实际上就是个宫廷乐师的头目,他那点俸禄还不够自己喝酒的呢,要不是有些文才之名,他连崔念奴的床都上不去。”

  “既然如此,居安兄又何须担忧呢?”

  蔡攸解释道:“二郎有所不知,这周邦彦现在投靠了赵挺之,而赵党之人跟我蔡家势如水火,你跟我泛起在一起,所以我预计为了赵党的声势和面子,赵挺之等人肯定会黑暗脱手助他打压于你。”

  李南望着楼下络绎不停的人流,微笑道:“兄长不需担忧,我有爆掉对方菊花的信心。”

  当今的宰相赵挺之乃是蔡京一手提拔的人,可是他登上高位之后,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开始攻击自己的恩人蔡京。

  若说蔡家之人最恨的是谁,那肯定是这个赵挺之赵相公,对于他的为人手段,身为蔡京宗子的蔡攸也是知之甚详。

  此时还在樊楼雅阁内宴客的赵挺之,也知道了赌斗之事。

  他在听完了两首新词后,默然不语,半响后招来心腹付托道:“去家中取一千贯钱,全都购置菊花送给谢素秋。”

  谏议医生李格是也是赵党中人,此时见到赵挺之的举动,有些讶异的说道:“赵相公,莫非你认为周美成会败?”

  赵挺之没有直接回覆他的话,而是对下首一位面目俊秀的年轻人说道:“孟长,你认为呢?”

  轻轻放下手中写着两首新词的宣纸,王孟长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周美成必败!”

  李格是蹉跎泰半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那些年少之人得势,此时见到赵挺之对这年轻人如此看重,马上心生不满。

  高声斥责道:“你这黄口小儿,如何会说出此等谬论!周美成这首新词用唐人成句融化入律,气韵沉雄,苍凉悲壮,直是压遍古今。金陵怀古词古今不行胜数,要当以美成此词为绝唱,那小子的破词又如何能比。”

  年轻人面对李格是的指责,微笑解释道:“小子并没有说周提举的新词欠好,可是他这首词化用了刘禹锡最著名的《石头城》、《乌衣巷》和古乐府《莫愁乐》诗意。请问李大人,您可知现在这东京城中,樊楼之外听词之人中,有几人能够看懂这些出处,又有几人能明白其中寄义呢?”

  李格是虽然隐隐感受王孟长所说有些原理,可是此人年纪越大越是倔强,依旧高声辩道:“我大宋人杰地灵,东京黎民饱读诗书,自然知道何谓好词!”

  面对这位如此执拗的谏议医生,纵然是好脾气的王孟长也不禁心生微怒道:“而已,那你一会就看外面有几多东京人会懂吧!”

  两人猛烈争辩的时候,在座其他赵党之人已经明白了王孟长和赵挺之的意思,纷纷招来随从心腹嘱咐起来。

  就如所有人预料的一样,此时外面的赛事对周邦彦极为倒霉。

  花想容和谢素秋轮流献唱新词,两女既然同是花魁,她们的样貌身材都属于顶级,算得上平分秋色,现在比拼的就是两人的唱功和词中之意。

  东京城饱读诗书之人明显比李格是想象中的要少,尤其是此时围在樊楼前看热闹的众人,多数都是有些闲钱的商贾、官员以及他们的子弟,有真才实学的实在不多。

  所以众多围观的东京黎民,更喜欢通俗易懂的滔滔长江东逝水,而对搞不清太多寄义的金陵怀古没有几多兴趣。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角逐的结束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而两边台上的绢花数量差距颇大,上千朵红色的牡丹花铺满花想容所在的木台,而谢素秋那边的黄色菊花却只有寥寥数十朵。

  眼看着距离角逐结束另有半个时辰,突然来了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这两人不发一语,买下了千朵菊花后便抛到了谢素秋的脚边。

  随后不停的有陌生男子泛起,或一百朵,或三百朵,眨眼间黄色的菊花就盖过了红色牡丹。

  站在楼上观战的蔡攸见到形式不妙,连声骂道:“活该!这定是赵党的人脱手了,这群不要脸的忘八!”

  李南望着自己身边,这位奸臣蔡京的大儿子骂别人不要脸,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种怪异的感受。

  摇摇头将那奇怪的感受甩到一边,李南从婢女手中拿过两杯酒来,递给蔡攸一杯后微笑说道:“居安兄稍安勿躁,我早有部署,咱们照旧喝着酒享受偷塔的乐趣吧。”

  “啊?何谓偷塔?”

  “哈哈哈……”李南眼中现出狠意道:“所谓偷塔就是要在最后的时刻绝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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