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手续齐全、本天职分的生意人呢?怎么还干起违法的事情来了?
梦凡惊讶地看着黄须子。
黄须子连忙拍着大腿“哎哟”着喊冤,“这是怎么说的!列位女人小姐可千万别误会!我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摊贩,是这位女人口中所说的‘外来人’!千辛万苦来到咱朱湘城,不外为了谋生而已,哪里敢做出什么违背律令的事哟!这鸟儿我也是从一农家人手里收的,不外瞧着怪悦目,想着转卖了弄点儿钱嘛!若是早遇到女人小姐们,教我这个乖,我哪里敢作出这等事哦!”
围观的人有知道黄须子的,说他是个市侩,吼着要报官将他抓起来,取消他的营业资格,吓得他连连告饶。
邵安安看着黄须子,反而温和道:“你勿需如此,我虽身世望族,却也知道普通人谋生不易。你既是无心之失,我自然也不为难你,况且——”
她看了眼梦凡继续道:“这位许女人乃是知行学院蒙童班的学生,勉强也算我半个师妹吧。她虽品行有不妥之处,但倘若惊动巡衙署的人,将她抓了去,今后留下案底……唉,我是怎么也不忍心的!”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侍女朝瑶一副对自家小姐无可奈何的样子。
“是啊,安安,你总是这么心软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的!”周蘅一帮人也赞同道。
梦凡:……
梦凡快吐了!
“我说邵巨细姐!你们今儿是盘算主意非得给我安个罪名是吧?你到底哪只眼睛看见我买这只鸟啦?”
邵安安把头轻轻一偏,一副不屑与她费唇舌的样子,侍女朝瑶替她开口道:“这个叫似儿的小女人不是你的契奴吗?她买和你买有什么区别?难道不是你授意的?”
“呵,连我雇佣的一个小丫头的名字都清楚,看来高屋建瓴的邵巨细姐平日里没少关注我嘛!”
“乱说!我家小姐忙得很,哪有时间注意你这么个混蒙童班的奸诈之人,是我无意中得知的而已!”
“好吧,就当是我授意的吧!正如你说的,咱们这些外来人不认识春虹雨燕也是有的,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就觉得别人买下这鸟儿就是为了拔它的毛呢?我就不能只是看它漂亮,单纯地想要买回去把玩吗?”
邵安安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叹息道:“许女人,看来你照旧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呀!”
呵!
“多亏几位见教,现在我知道这鸟儿不能买卖,所以我不买了!行了吧?满意了吗?”
梦凡不想再理会这些人的胡搅蛮缠,拉着似儿就走。
“站住!”朝瑶平日随着主子嚣张惯了,竟下意识地运出灵力去抓梦凡的肩膀,谁知才一碰到便被震出老远,口吐鲜血!这才反映过来她抓的人可是有筑基期的修为,而且可是一向不给她主子面子的!
“邵安安,看好你的狗!”
梦凡潇洒离去,头都没有回一下。
“许梦凡,你——你竟敢——”
邵安安终于绷不住了,周蘅一干人也懵了,他们真没想到许梦凡竟不给面子到了这个田地!
“许梦凡,你给我等着!”
放下狠话后,邵安安愤然离去。
围观群众从惊愕中反映过来,立刻兴奋地议论起来。
“天啦!我刚看到了什么?那个叫许梦凡的把邵家巨细姐的侍女给打了?”
“……还叫她的侍女……狗?”
“噗嗤!”
有人没忍住笑了起来,紧接着笑的人越来越多,笑得越来越没了忌惮。
“那个叫朝瑶的,平日嚣张得不行,似乎她才是邵家的小姐似的,我有一回还看到她对邵家二小姐大叫小叫呢!”
“可不是吗!眼里没人的工具,平日里惯会横行犷悍的,这下被教训了吧!哎哟,你们说这邵家巨细姐怎么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这下丢脸了吧!”
这话倒没人接,侍女是侍女,小姐是小姐,朱湘城第一世家的巨细姐照旧没人想冒犯的,况且那邵巨细姐平日除了自恃矜贵了些也没此外毛病,况且人家原来就金贵。
不外,传传新闻总可以吧?
邵家巨细姐那位眼高于顶的侍女朝瑶被人给打了!
为什么?
似乎是因为什么鸟儿……哎哟哟,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被人给打了,摔了个狗吃屎,还吐血了!
被谁?
就那个什么……蒙童班的许梦凡,白昼还从湘水湖里救人那个。
哦,是她呀?她怎么敢动手打人呢?不怕被抓吗?
嘿,又不是人家先动的手!谁让某人蚍蜉撼树呢,人家正当防卫还不行吗?
……
蜚语这种工具就像发酵后的豆子,变味儿是一定的。
所以当梦凡酣睡一觉起来,打开房门被一脸兴奋的司徒静八卦:“听说你昨晚把邵安安给打吐血了,还喂她吃了狗屎?”
她的心里是懵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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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梦凡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司徒静一脸遗憾地夸奖她还好打的只是侍女,没有激动过头!
“究竟邵家在朱湘城的势力不容小觑,邵安安再讨厌,也得忍她三分,否则就要倒霉了。你这次算是明着把她给冒犯了,少不得要吃些亏的,千万别再激动了!”
梦凡体现有的人不是你躲他他就会放过你的,小人之所以叫小人,就是因为其心胸襟怀不能以常理度之。
司徒静摇头叹息:“你照旧太天真!”
因为游泳角逐的结果不作数,司徒静本想给梦凡改报书画角逐,奈何邵安安肯定是要加入书画角逐的,虽然不是同一个级别,但却在同一个场馆,若是碰上了再起事端就欠好了。
于是经过司徒静的深思熟虑,梦凡便被送上了演武台与还没有她膝盖高的小萝卜头儿进行术法交流。
此外演武台下都是人挤人,观众喝彩的喝彩,押注的押注,时而争论,时而喟叹……
而梦凡他们所在的演武台下只有稀稀落落的二三十小我私家,多数是喝着茶、吃着瓜子儿的老头儿老太太,或是在别处没有占着位置的懒汉,以及路过的狗。
唉,莫名有点儿落寞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