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间安得双全法？

　　时间真快，转眼已经是东晋太元六年，也就是前秦建元十九年，即公元383年。

　　距离艾晴柔上次梦魇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近日来，艾晴柔又开始梦魇了，她梦见了在不远的未来，鸠摩罗什将会破戒的事情。

　　她坐在她的床榻上掰着手指头，算算时间，她起身，穿好了衣服，她跑着，跑着，竟然撞上了弗沙提婆的胸膛，但是她看都没有正眼看过来人是谁，就想着继续跑，弗沙提婆用手抓住了她后面的小辫子。

　　弗沙提婆问道:“你这么这急是要去哪儿啊”?

　　艾晴柔很是慌张皇张的:“来不及了，我要去救他”。

　　弗沙提婆问道:“他，是谁啊”?

　　艾晴柔低着头道:“你明知故问，我不能在这儿浪费时间跟你空话了”。

　　弗沙提婆问道:“对你来说，跟我说话就是空话，浪费时间，很好，真好”。

　　弗沙提婆轻蔑的笑，望着艾晴柔离开的背影。

　　艾晴柔来到雀离大寺，她想要进去，但是又有点不敢进去，欲伸手扣门，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鸠摩罗什正好站在那里。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良久，鸠摩罗什开口道:“怎么了”?

　　“你快走吧，我求你了，我再不需要你的掩护了”。

　　鸠摩罗什听到她这么说也似乎有什么欠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一样。

　　随及，有一个小兵气喘吁吁的跑来，

　　“王城已破，国王陛已下自尽”。

　　艾晴柔:“罗什，听我说，你一定要避开他们，宁静的到达长安去，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艾晴柔转身朝着皇宫偏向跑去。

　　她要去皇宫，她要为他争取离开龟兹的时间，她要在这里拖住吕光。

　　然而令艾晴柔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么努力的想要为他做点小事，最后照旧没能买好。

　　是夜，皇宫内。

　　吕光坐在原本属于龟兹国王白纯的位子上。

　　吕光举着杯子，示意让各人一起举杯共饮，艾晴柔举着酒杯，但是她一点不想喝。

　　吕光见她这幅模样，浅笑道:“我听说龟兹，有一位得道高僧，来啊，给我请上来，让各人看看他到底是那等尊容”。

　　艾晴柔低着头，手都哆嗦，鸠摩罗什被人绑着手被人带了上来。

　　鸠摩罗什合十对着在场公共行礼:“阿弥陀佛”!

　　艾晴柔正道这熟悉的声音，她整个都感受欠好了，她在内心已经泣不成声，面上还要强颜欢笑。

　　两人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艾晴柔起身，道:“列位，本公主不胜酒力，肚子有些不适，先去方便一下”。

　　艾晴柔看了鸠摩罗什一眼，对上她的目光，明白她的意思。

　　在艾晴柔离开不就之后，鸠摩罗什凭据宫殿门外的提示，完美的找到了艾晴柔，推门而入。

　　艾晴柔转过身来，赶忙遇上了门。

　　艾晴柔含泪一些哭泣:“你为什么没有走，为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为了这一天，我有何等的努力，何等辛苦，为了你，能避开这一路上的障碍，然而我即将成为你的障碍”。

　　鸠摩罗什问道:“所以，你就是那个令我破戒的女子，是吗，如果是你，我宁愿如此，罗什，在心中在已经为你破戒”。

　　艾晴柔已经泣不成声:“够了，别在说了，我不想听，你只要记着，待会儿，吕光为你准备的斋饭，一口都别吃，他会在你的斋饭里面下药，对，就是那种药，好了，这就是我之前一直不愿意跟你说的事情，因为，对你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和不难不入耳了，我不愿意污了你这尊大佛的耳朵，脏了你的眼睛”。

　　艾晴柔含泪一些哭泣:“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

　　鸠摩罗什念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很美的诗，这是你写吗”？

　　艾晴柔含泪一些哭泣:“不是，这是一千年以后一个叫做仓央嘉措的高僧写的，他是被破出家的，世间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要领，并没有”。

　　鸠摩罗什欲伸手为艾晴柔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却被艾晴柔躲开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吕光他会起疑的，我现走，你稍后跟上”。

　　艾晴柔自己用手擦干看了自己的泪水，朝宫殿外面走去.她坚定的眼神和坚定的法式，未曾转头，当艾晴柔回到大殿，而且内院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她想到了一个好措施，那就是在这大殿上跳舞，利用大袖子，她藏起了一把短刀，虽然在这个大殿之上，大多数是吕光的人，但是却不缺乏龟兹本国的士兵，她给龟兹王宫的士兵去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们掩护好鸠摩罗什，不用管她的死活，当鸠摩罗什赶到大殿的时候，宫殿一片狼藉，吕光的人死死得死，伤得伤，吕光自己也受了一些伤，艾晴柔也受受了一些伤，散乱的头发，吕光看到鸠摩罗什就是来气。

　　吕光高声的呼叫他的士兵们：“来人给我把他和龟兹公主关起来，他不是高僧吗，我倒是要看看他能不能独霸得住”。

　　艾晴柔张大嘴巴，可是她距离鸠摩罗什有点远，鸠摩罗什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但是看嘴形能知道是“快走”二字。

　　鸠摩罗什被身后的一个士兵用手刀弄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