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姨娘一把扯过来秦明珠的手，让女儿坐下说：“明珠啊，你妹妹明环就算了，她小，可是你已经是大女人了，还这么眼皮子浅怎么办？你看看，如今，这个府里，哪怕是老夫人也不能驳回二小姐了。我们又算什么？连生了二少爷的连同庆都落得这个下场，况且是我们呢？你忘记，往日里，你欺负二小姐的事情了？”
提到这个，秦明珠脸上有些欠美意思：“娘，那你说怎么办？往日里，我还可以在父亲面前说一下她的坏话，可是，现在你看，她连呆在府里都不呆。整个府里，吃穿用住，都是花费她的。连父亲也都上赶着说她的好话，我有什么法子搪塞她？”
水姨娘生气了：“你这个死丫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我让你去搪塞二小姐了吗？你也知道，人家是要去上朝的人了。都不在我们内宅院子里面呆，是我们这个牌面上的人能搪塞的？想要搪塞她的是连同庆那个傻子。你看看连同庆现在落得什么下场？”
说起来连姨娘，水姨娘倒是没有兔死狐悲的心思，她另有些兴奋：“从你出生后开始，连同庆就没有少和我作对。先是讥笑我生的是女儿，厥后，她有身了，更是三天两头的找茬。我都忍过来了。再厥后，她生下了二少爷，很得你祖母的痛爱，越发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再厥后，我好容易妊娠，却生了你妹妹这个赔钱货。这下子，后院里的姨娘，哪个还看我们娘儿几个在眼里？还好你爹痛爱我们，要不，这些年，哪里有我们站脚的地方？”
“你看看连同庆给她的丫鬟起了什么名字？如烟啊？这府里，哪个不知道，我的闺名就是如烟的？每次我听到她特意在我面前，叫她的丫鬟如烟的时候，你知道我怎么恨的？哼，幸好，二小姐收拾了她。这下子，她和她那两个蠢丫头都完蛋了。正好趁着我的心意。”
关于这丫鬟的名字问题，水姨娘和连姨娘可是没有少争吵。说起来，秦明珠也是十分痛恨。不外，那个不行一世的连姨娘已经是废了，别说争宠了，预计都活不外三日了。还提她做什么。
水姨娘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跑题了，对女儿说：“我现在叫你做的，是让你多投合一下二小姐。虽然她是妹妹，你是姐姐。可是，她是正经嫡出，更况且，她是一般人家的闺中小姐吗？她都要上朝揽权去了。你多投合一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跟你说，以后别说是京城中的贵女们，贵妇们都要正想投合她，哪怕是朝廷的大臣们，都要争相投合她。”
“你没有看到你父亲，从前，何曾把她放在眼里过？可是，自从她当了国师的门生，行了拜师礼之后，你父亲对她态度如何，那一个叫父慈子孝啊。”
秦明珠一想还真的是这么回事。这么想想，倒是觉得，自己委屈一些，投合一下那个自己一直都踩在脚底下的妹妹，也没有什么。
水姨娘看女儿颔首开窍，心里欣喜，继续教授经验：“明珠啊，为娘和连同庆，荣姨娘她们差异。为娘虽然得宠，但是，为娘没有福气，没有生出来儿子，只有你们姐妹两个。未来这个府里是大少爷当家，照旧二少爷当家，都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笼络二小姐。通过二小姐的人脉，权势，给你们姐儿两个找一个好的婆家。”
“为娘身世低贱，这一辈子也只能这样了。可是，你们两个差异。你们是国公的女儿，未来，还会是国师的妹妹。不管你们是不是庶出，是不是和二小姐关系好，这都是不行改变的事实。只要你们抓住这个不放，嫁到高门大户里去，做正经的夫人，成为诰命，贵妇，那才为为娘出一口气呢。”
“这样，为娘在这个府里，有你们两个姑奶奶在外面撑腰，哪怕是未来我年老色衰了，你父亲也不敢怠慢我，夫人也不敢轻视我。那时候，才是我们娘儿三个的出头之日呢。”
听到姨娘描摹的前景，不光秦明珠十分兴奋，就是秦明环也是一脸的憧憬。
水姨娘看到两个女儿都很受教，也很愿意继续说下去：“你们知道吗？为什么当初二小姐要给你们找教养嬷嬷，你们两个死活差异意，还要去跟二小姐闹，却被我拦下来了？我还逼着你们两个要用心学习？”
这个原理，秦明环还小，不太明白，可是，秦明珠已经明白了：“姨娘，我以前不明白，厥后，我们家宴请客人，那些权门大户家的小姐一来，我就明白了。那些真正的贵女们，她们在一起，不是说诗词，就是看谁的针线好，要不就是有一两项武艺，好博得一个才女的名声。未来，嫁人也能嫁的越发体面。”
水姨娘点颔首说：“女孩子，要是小时候不刻苦，多学点工具，那就嫁不到好人家。别说你们两个这样的公侯小姐，就是为娘当年在那烟花之地，要不是从小就苦学勤练，怎么能弹得好琴，怎么能唱的好曲，怎么能在教坊司出人头地，为令郎哥儿们捧着？不这样，怎么可能嫁给你们父亲，到了这公侯府中来？”
“你们作为公侯小姐们，吃穿不愁，闲来学点本事，那是一点都不亏损的。可惜，以前，我们秦家已经败落了，该给公侯小姐们的教养都没有。没有法子，姨娘只能教导你们认识几个字儿。姨娘自己也只是会几首诗，认识一个曲本子，此外都不会了。所以，教导你们的也有限。不外，姨娘的奏琴，唱曲的本事都教导给你们了。”
“现在，二小姐发达了，给你们找了最好的教导嬷嬷，教导你们规则，这可是为娘我不会的工具。你们可是要用心学习。另有，针线方面，我可是比连同庆，荣姨娘她们两个差远了，为了这个，当年我可是没有少亏损。所以，你们两个有这个时机，一定要随着廖嬷嬷好勤学习。”
“现在，二小姐又给你们找了一个女先生，后日，就来教导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争取，早日学有所成，在京城中，博取一个才女的名声，自然就没有人盘算你们庶出的身份了。你们才气嫁的越发好。”
听到这里，秦明珠和秦明环都有些跃跃欲试。
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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