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左不外是兄弟间争权夺利,只是少傅三子看待自己亲生兄长手法也过于凶狠了。
在外头欠好谈论别人家务事,况且不必沈筱多说白余槿也猜获得。
“知道了,你部署小我私家过来资助照料,再派人去通知少傅府,待人醒若他有问起,再带他来见我,若没问,便不必了。”她将之后的事交接给沈筱,先离开了医馆。
沈筱领了命随后离去。
白余槿行走在街上,看着过往满街头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去哪儿。居住人界多年,她“深居简出”,在帝都也没个朋友。
再往前闲逛不多时,决定至茶室听人说书去。碰巧茶室今日门庭若市,白余槿只得挤了个偏僻的单人座。
——今日说书的故事主人公即是她以及她家未婚夫。
她倒是有些好奇她和容莫祈的故事在他人眼中是怎样的。
究竟他二人皆不常泛起在众人眼前,亦不知寻常黎民是如何得知的。
茶室一楼会客厅搭了座矮台摆了张桌子,桌上放着一把折扇,一块红木檀板。一人身着长马褂,颇有范儿站在桌旁。
“铛铛铛——”锣声响起,台下来宾徐徐静下来了。那人伸手抓了把花生米放进嘴里,咽下后,才不慌不忙地敲了声惊堂木。
“相传万年前神魔大战,战后神族魔族各自归隐,平乱的人族与妖族收拾残局,为了未来恒久宁静着想,许下了人族妖族联姻的一纸婚约。咱这婚约啊,就落在了当今太子殿下与妖族长帝姬头上。”
故事开讲,白余槿饶有兴致地听着,一手拿着茶水,时不时饮一口,另一只手握了把花生米,一点点进食。
“太子殿下自幼天赋过人,少时便怀有悲悯之心,帝君欲培养太子殿下之韧性,送太子殿下至剑宗修炼。”
“妖族长帝姬殿下蕙质兰心,容颜乃世间绝色,幼学之年便被接至人界居住,太子殿下离开帝都临行前,慌忙见过长帝姬殿下一面。”
说到这,说书那人顿了顿,又丢了几粒花生米进嘴里,才慢悠悠开口接着道。
“即便那时年幼,那惊鸿一瞥,绝艳之姿,印刻在了心间。至此去剑宗后,一年也总要回几回帝都,见见长帝姬殿下。”
闻此处,白余槿饮茶的手顿住,本人疑惑了,又忍不住可笑。打哪传出的谣言,他二人明白是相看成厌。
躲都来不及,更何谈见几回?若非缘分使然,他俩许是如今都未必会见上几面。
接下去又听了许久,正津津有味,突然感受到后背被人拍了一下,她转头,眉眼弯起——来人正是今日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
“怎么这般有兴致听人说书来了?听他讲倒还不如我们自己接着演,将你我的故事富厚一番。”容莫祈走上前至她身侧,见她弯了眸,嘴角同样上扬起。
白余槿腾了点位子让他一块坐下,询问道:“比力好奇外人眼中你我的故事嘛,你怎么来了?怎么发现我在此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