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余槿闻见他离去的消息,不自主地弯了眉角笑起。除去爹娘、弟弟,来人界后,认真许久无人会为她不在乎身子而发脾气了。
不外,她是真没事,再复回原身把憋着的一口气顺好也便没事了。
白余槿坐直身子,变回原身,给房间周遭布了个结界,闭上双眸径自恢复。
她布结界是以防容莫祈突然进入房间,若是瞧见她原样,欠好解释。
其实,容莫祈已在远处。她不知,亦可无需担忧,刚刚容莫祈出去时见时辰不早,顺带去准备两人的晚膳,没那么快回。
满头雪丝顺着灵力气劲,轻轻飘起,浮现于她身体周边。
不至一刻钟,她双眼再次睁开,觉察窗外似是有人一直凝视着她。她立马抬眼望去,是一位极有风姿的红衣女子,一手拿着酒壶,单腿跨在一枝树枝上。
屋内微弱的烛光映在她面容,肆意洒脱饮下一口酒。
因着距离甚远,她看不清她眸里神情庞大,只知不带危险,那凝视她的目光像是透过她看着另一小我私家。但莫名给她,有种熟悉感,也许以前真的见过吧……
那女子见她望来,极快速收拾好自己情绪,嘴角露出一抹明媚的笑,从树上跳下来,正巧落入她的房间。
“左右是?”白余槿略带预防,第一眼望去,此人虽不危险,但带给她的感受实在令她感应怪异,说不出的难受。
很想,很想逃避……某个事……
“殿下,我是红线。”红线微微垂下头,掩去眸里含着的泪,勾起的嘴角在哆嗦,强抑住喉中的哽咽。
原以为忍得住,但真正说起话来,下一刻眸中便会着崇敬,纪念等种种庞大的眼神。
论实言,她恨不得给她弯腰行礼,以贺她归来之喜。她面上强挂着的笑,是久别重逢的喜悦。
脑海中,忆起几千年前的画面。
白余槿十分疑惑,神、妖、人三界可称之为“红线”的,仅有九重天上尊贵的姻缘宫主神——红线上神。
她怎会称自己为殿下?她的眼神实在令人看不懂。
白余槿有礼问道:“左右可是神族的红线上神?只不外为何称本宫为殿下?”
“殿下,妖族……长帝姬殿下,我是红线,亦是所谓红线上神,月老。”红线站于距白余槿几步远之处。
她正说着,一条红线自她手飘出,无需她利用自行缠住白余槿的小指。
白余槿不懂她的行动,而小止亓红线很快如刚刚命运手中一般散去,“上神,此般又为何意?”
“长帝姬殿下,你应清楚我没恶意,有些缘由我不行同你说,恕我无法实言相告。”红线转了话音,“我的本职,殿下是知晓的,我会于殿下需要时再来到殿下身旁,相助您。”
“对了,您和太子殿下的婚约是天命姻缘,殿下往后便会明白了,我就先告辞了。”
话落,红线微微躬了下身,没等白余槿反映,身形化作一串红线,很快又散去。
她清楚,若再待下去,或是被白余槿再盘问下去,怕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