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白刚吆喝完，眼睛立刻瞪的直直的。
他适才没看错吧？
苏黎的手是从沐衍琛“那里”离开的，难道？……
手用力拍在脑门，“瞧哥们我！来的真不是时候，你们先继续，咱们改天再一起用饭。”
被他这么一说，苏黎越发觉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净。
“顾律师，不是你想的那样，真不是。”
双手挥舞，纸巾照旧湿的……
真是越描越黑！
就在苏黎气馁时，沐衍琛突然高声呵叱：“回来！”
走到门口的顾斯白一听，“放心！哥们这张嘴结实的很，不会说出去的！你俩就别怕羞了！”
“我让你回来时告诉你，出去让杨宇给我买套新衣服送回来！从里到外！”
可已经背对他的沐衍琛转了过来，衬衫和裤子上的茶叶以及水渍，比苏黎解释再多遍都好使。
因为顾斯白有了ok的手势，闪电般速度向外走。
*
包厢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照旧在经历了适才的小插曲后。
苏黎一副做错事怕被骂的心情，“我……我去让服务员送条毛巾过来。”
脚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沐衍琛抓住，“还准备添乱？”
“没，就是觉得你这样……你这样得多灾受……”
里里外外都湿透了，照旧尴尬位置……
可是沐衍琛却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心里觉得愧疚？”
“嗯”
她想说能不愧疚吗？
让他出了那么大丑……
“觉得愧疚，下次就单独请我用饭。”
苏黎眼睛瞪溜圆，停顿几秒后，用力点了头，“好！单独！绝对单独！”
她这副心情，在沐衍琛看来，像足了被硬逼着上战场的胆小鬼。
“不喜欢可以拒绝。我不会强迫你”
苏黎的心中马上一暖。
她必须认可这段时间有些怕了这个男人。
面对他的情绪变化，以及他刻意的疏离，让苏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现在，他又变回曾经的他。
“你帮我那么多，我原来就应该单独谢谢你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话落，感受手腕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沐衍琛俯视着她，“对你而言，只是因为我帮了你，所以我让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苏黎思索了会儿，最终照旧点下了头。“嗯。”
沐衍琛瞬间松开她的手。嗓音冰冰问道：“包罗我让你嫁给我，你也不会拒绝。”
“包罗。”
苏黎的回覆并没缓解两人间的紧张气氛。
以至于顾斯白拎着衣服赶到，沐衍琛从洗手间换好衣服出来用饭时，整张脸都是铁青。
顾斯白感受到差池劲，自然就没敢多说话。
可他打从心里忏悔了今晚过来用饭。
所以吃到一半后，找了泡妹的借口，赶忙开溜。
*
顾斯白一走，苏黎也站起身找了要去洗手间的借口。
这一去，就去了很久。
其实她怕再说错话激怒了沐衍琛，躲在洗手间吸起了烟。
等她觉得时间差不多，再回去时，包厢里已经空无一人。
沐衍琛走了。
苏黎拿起包去结账，却被收银员见告沐总已经结过。
于是，她便像霜打的茄子，有气无力的朝门口走去，心想着自己到底说错什么话惹他生气？
走到马路边，准备伸手拦辆出租车时，一辆玄色宾利车已经徐徐驶到她面前。
主驾驶上的沐衍琛摇下车窗，目光却看着前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