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舒苒坚持的最后一丝理智也瞬间瓦崩。
她撕扯着他的衣服,眸光若秋水潋滟,掉臂一切的攀上他的身子,踮着脚尖去吻他的唇。
席瑾城别过脸,这里是电梯,不知道祖勤遥那小子有没有关掉监控。
席瑾城的眸色一沉,忙抓住她不循分的双手,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舒苒,冷静一点!”席瑾城冷凝的眸子被冰封了般,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眼神迷离虚空的看着他,楚楚可怜,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清高与倨傲的影子。
席瑾城皱着眉,转头看了眼楼层灯。
“席……席瑾城……”
……
舒苒被一个噩梦惊醒,猛的睁开眼,茫然而又惊恐的看着天花板。
明知是梦,胸口依然剧烈起伏,心狂乱的跳着。
“做噩梦了?”枕边,一道慵懒而沙哑的声音传来,舒苒寻声望已往。
席瑾城侧躺着,只手支着头,神情淡漠的看着她,薄唇没有温度的拉成一条直线。
“你……”影象随着逐渐皱起的眉头清晰了起来。
她虽记不起跟他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可是她记得严明州在她酒里下药的事情。那两瓶多的酒里,她不知道到底兑了几多药,更不敢想像如果不是他,也许她的下场会更惨……
闭上眼,没再说什么的侧过身,背对着他。
她知道是他救了她……
不,应该说是他从严明州手里把她救了出来,却扔进了他的床上!
她说不出谢谢的话,若是可以,她宁愿他把她丢在医院门口,任她自生自灭。
“没什么话对我说?”她这种过河拆桥的反映,一如他意料中的般,他也没企望她会说谢谢他的话。
只不外,她比他想像中要冷静得多,至少,她没有扇他一耳光,或是急遽逃走。
舒苒没有回覆他的话,只是拉过被子,将自己牢牢包起来,只剩下半个头在外面。
“我昨晚这么卖力的做了一晚的苦力,你不体现体现吗?”席瑾城握住她的肩膀,硬是将她扳了过来。
舒苒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疲惫的黑眸里,执守着一份倔强的傲气。
“要我说谢谢吗?”红唇轻启,讥笑的声音里,有着刚睡醒的柔软与狂欢后的嘶哑。
却活该的性感!
“不用谢,你只要记着,你欠了我一次。”席瑾城轻啄了下她的唇,看着她眼中闪过的厌恶,却没有任何反抗。
他勾了下唇,不以为然的撩起她垂散在枕头上的一缕长发,卷在指尖,一圈一圈,犹如他与她之间缱绻不停的关系。
“我以为,我们扯平了。”舒苒想挡开他的手,却被他掌握住手腕。
舒苒不想作无谓的反抗。
“扯平?不,在我没说扯平前,你别想。”席瑾城轻轻的吻了下她……
“席瑾城,够了,我很不舒服!”舒苒抓住他的肩膀,弓起身体躲避着他的亲近。
席瑾城没再硬来的看着缩成一团的舒苒,只是轻蹙着浓眉,凝眸冷视着她。
“可不行以让我先休息一下?”她软下语气,不再那么强硬的跟他坚持。
少了那份倔强与冷傲支撑,她不外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
席瑾城半晌没动,最后一声不吭的翻身下床,捡起床尾的浴袍,往浴室走去。
舒苒拥着被子,长长地松了口气,轻轻的闭了闭眼。
这一夜是有生以来最漫长,最痛苦而煎熬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