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清无语。
老头宫羽良嘿嘿笑道：“没想到吧，来店里买骨董的人大多是懂行的，就算不懂行也一定会仔细翻看，这一个字就可以让他们望而却步。这还不算完，你看。”
宫羽良伸手在放置鼻烟壶的位置指了指，道：
“这柜面上平滑平整，没有一丝痕迹，谁也想不到这里按下去后会酿成入口的钥匙孔。”
说着，老头手指用力一按，柜面立刻凹下去一块，形状边缘和鼻烟壶的底部严丝合缝。
“这里需要用力按才气触发机关，而骨董可都是易碎品，任谁进了骨董店都是轻拿轻放，万一不小心压碎了，那不就随我开价了，没人会做这种傻事。”
“照旧您老辣。”
白清无力隧道。
“行了，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跟我下来吧。”
老头很快收回情绪，把鼻烟壶放回原位，向白清招招手，随后直径走下楼梯。
白清随着向下走去，通过一个狭窄的弯道后，眼前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即是一个大实验台，上面堆放着种种杂物，试验台劈面是一排排的架子，上面的容器应有尽有，小到瓶瓶罐罐，大到木箱铁桶，将架子塞得满满当当。
“我的天哪，老爷子，您还真的把这下面都给挖空了？”
白清说完，看向那些透明的玻璃罐，罐中大多都是装满了一种淡黄色液体，里面泡着奇形怪状的工具，吸引着白清的注意力。
只是那昏黄的光线令白清有些看不清楚。
“啪！”
正在白清准备凑近仔细视察时，屋顶的白炽灯突然亮起，屋内亮如白昼。
白清瞬间看清了面前的罐子里装的物体，那是一只长着雪白长毛的利爪，利爪通体呈暗绿色，只是因为长时间的泡在液体里而变得苍白皱缩。
“妈呀——”
白清条件反射般的跳开，转头看去。
发现老头正站在弯道口处，手正从墙壁的开关上缩回来。
“怎么不开灯？”
老头一边十分淡定的问道，一边将身上的箭筒和弓弩挂在一旁的墙壁上。
“你也没告诉我开关在哪啊。”
“……哦。”
老头缓慢的应了声，将自己身上的皮甲解开脱了下来，也挂在了一旁的挂钩上。
白清犹豫了一下，暂时放弃了继续检察那些瓶瓶罐罐的念头，转而问道：
“恶魔王在哪呢？”
老头恰好将全身的武装都脱了下来，便径直绕过架子，走到一个小门前，推开门道：
“喏，就在里面，这可是我最宁静的遁迹所之一了。”
“之一？您到底有几个窝啊。”
白清一边叹息着一边往里走。
里面是一张和店肆里一模一样的制式小床，恶魔王平静的在床上昏睡着。
他头上那道巨大的裂痕没有了，只是皮肤越发的晶莹剔透，似乎肌肉都酿成了透明的一般，透过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血管和神经，甚至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的骨头。
此时的恶魔王就像个玻璃人！
白清有些不忍的扭过头去，小声问道：
“老爷子，您有掌握治好他的伤势吗？”
老头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
“你当我是活神仙啊？他受到的是灵魂上的重创，有只是一缕残魂，就算他曾经是恶魔王又能怎样？我能帮他稳住现在的肉身就已经很不错了。”
“您、您知道他只是恶魔王分出来的一缕灵魂了？”白清惊讶隧道。
套头翻了个白眼：“我对他的了解绝对比你多，否则我怎么会叫他飞儿，你不会以为这是我给他起的昵称吧？”
“呃......难道恶魔王的本名就叫做飞儿吗？”
白清有些尴尬隧道。
到现在他竟然还不知道恶魔王的名字，这仆人做的有够差劲的。
“飞儿确实是我图方便叫的，他的本名叫阿斯菲尔，三千年前台甫鼎鼎的情欲之王！”
“情、情什么？”
白清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呃，这个其实也是有原因的，原本阿斯菲尔是的属于掌管情绪的恶魔种族，结果自他成年后不知经历了什么，再也没使用过除了情欲以外的任何情绪控制能力，利用自己可以控制所有生物情欲的能力四处留情，险些所有种族都没放过，留下血脉无数，被称为魔界种马。”
“种马......”
白清突然感受所有语言都苍白无比，基础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恶魔王的好色他能看出来，可真没想到他会好色到这个田地，一般的种马最多是推倒十几个，这家伙是推倒了整个魔界啊。
“你可能觉得他的名字有些陌生，我说一件事你就能明白他有多牛了，周山结界你知道吧？”
老头神秘隧道。
“这个自然知道。”白清点颔首道。
周山结界，即是那个要常年派大天使看守的人界最大的次元裂缝。
恶魔企图入侵人界，之后被灵界力挽狂澜打退恶魔雄师后，白清从小就是听这些故事长大的，国考之前更是试题规模中的重点。
“嗯，这个位于周山的次元裂缝，是阿斯菲尔撞出来的。”
“我靠！”
白清绝不犹豫的爆了粗口。
这消息他真是闻所未闻。
课本上只写着是恶魔撕开的次元裂缝，但是并没有具体的描述，白清一直以为是一群恶魔同谋撕开了裂缝，从来没想过会是一只恶魔干的。
所以他基础没有把这事和恶魔王，也就是阿斯菲尔联系起来过。
那可是次元壁啊！
521事件中，一只天生具有破壁能力的D级恶魔的自爆也只是将次元壁炸开了一个碗口大的裂缝而已，可周山的次元裂缝比山还高啊！
之前那里是有一座山的，就叫周山，而现在那里只剩一个巨大黝黑的空洞。
“冲冠一怒为朱颜，怒撞周山续情缘。这是飞儿告诉我这些事时的一句感伤，可是到底为什么要撞周山，他不愿说，我也没法问。”
老头感伤道。
“不外从那句诗的意思来看，我预计应该是情伤，唉，堂堂情欲之王竟然会为情所伤，说起来真是讥笑。”
白清抬起头，老头的这句话听上去像是讥笑，可他的脸上却只有无限的落寞。
“宫羽老爷子看来也是有故事的人。”
白清在心里默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