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话带给众人无限的想象空间,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国舅爷连城是凶手,但是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
一向纨绔风骚胆大妄为的国舅爷,白昼和人争抢青楼女子大打脱手,晚上心怀怨恨对南国使者进行抨击,最后还手段歹毒的杀人纵火,而那名被弃路旁幸存下来的女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场众人脸色各异,唯有一人明黄锦袍的玉冠男子神情淡漠,一直淡定地袖手旁观。
见众人心头琢磨地差不多了,宁王沐凤轩再一次拱手向前,“儿臣启禀父王,除此之外,在查案的历程中还发现了另一件事,也和国舅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宁王的话一说完,龙座旁随侍的大太监胡得庸就看到万岁爷眉头紧皱,双唇紧抿成线,用有些残暴的口吻让宁王继续。“说!”
“咳,”宁王状似不经意地轻咳几声,向退却了一步,让身世后俯跪的青年男子,缓声道:
“照旧请一直治理此案的状元爷来说明吧。”
状元爷萧玉树?
众人闻言,背后一僵,他一直治理的不就是最近城内接连发生的少女失踪案件吗?难道这也和国舅爷有关?
大臣们似乎已经预料到此事掀起的风浪绝不会小了,纷纷噤若寒蝉,身子俯得越发低了。
“既然如此,萧卿,那便由你来说。”启和帝龙手一抬,便指向一直跪着的萧玉树。
“臣,遵旨。”
面容清秀玉树临风的状元爷从地上站起,姿态优雅,不卑不亢。向万岁爷拱手行礼,刚刚将手中查到的线索尽情宣露,这当中自然隐瞒了有关云曦公主被绑架的事。
而随着他的说明,万岁爷脸上的心情也越来越难看。
“……我们凭据捉拿到的那群绑匪交接的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国舅府的大管家刘辉,不幸的是那总管却在我们捉拿他的前一天在家中上吊自尽了。”
萧玉树说着,玉一般的面容上也是一片沉凝,“虽然没有捉到活人,可是我们也在他房中搜到绑匪口中所说的账本,已经可以断定此事与管家脱不了关系。”
萧玉树说完便退后一边,埋着头不在言语。
“脱不了关系,好一个脱不了关系。”龙座之上传来冷冷挖苦,众人听在耳中只觉得背后发凉。
“我看不是和管家脱不了关系,而是和他国舅府,和他连城脱不了关系吧!”
启和帝暴怒,大喝一声抓起手中的杯子朝地上狠狠掷去,倒霉的户部侍郎高怀被从天而降的景德镇瓷杯砸中额头,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可他已经低着头,连动都不敢动。
龙颜震怒,又有谁敢招惹?
“传令下去,国舅爷连城肆意妄为,目无纲纪,收回封号,名下所有宅邸田产全部充公,家中妻儿全部贬为庶人,奴仆全部充作官奴。”
一旁的三皇子沐佑廷闻言,清俊的脸上眉头紧锁,双手成拳狠狠握住,似乎拼命在压抑什么,才气让自己不激动上前求情。
现在这个时候,任何人上前求情都是找死,他深知这个原理,所以纵然心头怒火中烧,却已经强迫自己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