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隧道,恭泽收起电筒,随着安向晚不急不慢地朝山洞偏向绕去。
刚绕出隐蔽,远远就能看到,烈日下,安家在山洞前扎了近七个帐.篷,洞前十米不到的位置法坛已摆好,一切准备就绪。
安向晚下意识拿过恭泽手腕,看了眼他的表时,另有十分钟就是中午十二点,从那一刻到一点为止,是全天阳气最壮盛时段。
恭泽对她这行为有些无语,回神,抬头看向前方,忍不住摇头咂嘴。
“安家今天为出风头,摄像机都准备好了,这波广告要能打乐成,我把膝盖献给他们。”
安向晚闻声顿下脚步,侧头看了看恭泽。
“你这么确定他们装B失败?”
“噢……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恭泽说这话时显然是有所保留的,见安向晚站在原地不走,忍不住问了句:“不出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去,怎么不去。”
安向晚听完像中了激将法似的,呵笑了声,朝帐.篷那方走了已往。
安郁雅眼看着作法时间就到了,见安向晚还没过来,难免担忧会错过让她看自己如何获得洞里魔鬼的胜利画面。
不外,在安极行起身走到法坛的时候,安向晚的身影从洞的北面走了出来,身后还随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安郁雅觉得那男人好眼熟,忘了在哪见过。
安向晚一泛起,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安极行刚拿起的小叶紫檀木剑,余光注意到安向晚的身影,老眉刹那皱成了深川,转身,木剑往身后一背,另手指头她,一口绝不给情面的地驱逐语气。
“谁准你来这里,快走。”
他话刚落,四周的门生便立即走上去拦住她去路。
恭泽担忧他们会伤害安向晚,走快两步绕到她面前盖住,出口把安极行的话呛了回去。
“呵,这里几时面安家的地方了,我们还得征得你们的同意?”
拦路的门生对他们同样是不客气,尤其是看安向晚的眼神里,带着唾弃与轻蔑,安郁雅在他们面前说了她几多坏话,由此可见。
“今日是我们作法降鬼的黄道吉日,业界都知道,对安家更是避让三分,你们来这里明白是捣乱。”
安向晚面对这些路人甲乙丙丁,完全不放眼里,退却两步,倚到颗小树身上,笑呵呵冲安极行说道:“爷爷何须紧张,我不外是来看戏的,放心吧。”
“安向晚,你脸皮还真是厚,居然真的敢过来。”安郁雅是巴不得她来,要否则,她的胜利给谁看?
“可不是么,为了响应妹妹的要求,我这个做姐姐的,才顶着烈日赶过来给你拍手啊,顺便来把椅子,让我坐这里乘纳凉呗。”
安向晚看似一副局外人的淡定言态,胸口里其实早已紧张得心跳如雷惯耳。
眼前安极行一副势不行挡的自信,等下会发生什么事,让人期待的同时,亦让安向晚担忧不已。
安郁雅听完她的话,冲身边一个师弟无所谓地付托了句:“给她两把椅子。”
哼——看她等下还能不能坐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