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担忧的想法仅是一秒即逝。
“阿澈,昨晚你有没有给我说过什么话?”
宗澈余光淡淡略过她过份美艳的脸庞,阳光下格外的惹人注目。
“没有。”
她就知道他会选择否认,但自己也不确定那些话是否具备真实性,究竟其时神智不清,也可能是自己太渴望了,所以发生了幻觉。
“噢~那你昨晚陪了我整整一夜总该是真的了吧。”
“所以?”
宗澈剑眉微挑,这小女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且还话多。
“你是不是看到了不应看的画面……”
安向晚记得其时自己为了陷害宋绍故意扯开衣领……
想着,她若有所思地瞅上他平静的脸,在心里推测着他此时与其时的观后感。
宗澈闻言,对她的回覆十分的直白。
“看了。”
安向晚听完脸蛋瞬间犯起了蜜桃色,有种惹人犯罪的可疑。
“那……阿澈可要负起责任了。”
“可以,我爷爷蛮看好你。”
对宗澈而言,跟她订契约与否都无所谓,只要是爷爷的意思,他会照做。
他的答案,令她受宠若惊。
“阿澈言下之意,是愿意跟我订契约了?”
“嗯,不外是个仪式,记着你先前所提过的契约条件。”
他是那样骄傲的鬼物,岂容被一个阳间小女人驱使为仆役。
安向晚听到他的提醒,这才想起先前说过的话——不用他掩护,不会驱使他为仆役,她也不会给他添麻烦,他是自由的。
想到这,她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涩,他确实只给了她一个好听的名声。
“虽然。”安向晚强扯出一抹微笑,冒充若无其事,这是她最初所选择的。
不外,适才听到他允许,感受挺梦幻,在此之前,她总担忧着,他会被安极行收走,或是因为跟安家有约定,现在她总算可以安乐了。
“什么时候举行仪式?”
她有点等不及了,怕煮熟的鸭子会飞走。
“看爷爷的意思,吉日由他来择。”
宗澈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似乎主角不是他。
“哦,好吧。”
这让她无奈,还以为就今晚或明晚,没想到是个未知数……
“宴会今晚另有吗?”
她岔开话题,因为昨晚发生了那种事,对这里难免有所排斥。
“可有可无。”对宗澈而言,张家宴无所谓,倘若想走,随时可以。
“那我能不能今天离开?要不要等上恭医生?”
想到这里有安郁雅和宋绍,她就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令她作呕。
“不必,去收拾工具吧。”
宗澈随她意,随即看到人儿唇角愉悦上扬,没想到这么细小的事情,都能让她轻易获得满足,感受她也不是印象中的虚荣。
安向晚听到他的允许后,兴奋得起身,回房收拾。
不知怎么的,今天的他很纷歧样,明明是往常的心情,可在感受里却变了,或许因为他终于允许跟她立契约,又或许是他昨晚守护了她一夜的原因。
她的工具不多,简朴收拾了下,走出房间时,看到他还坐在原地,令她嘴角忍不住要高高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