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形是这样:赵柯和张天泽令牌数最高,其他每人都有一枚令牌。如果叶子善想要拿到镂银骨刀赢下大赛的话,就必须下面两轮角逐全胜。
这么一分析,叶子善倍感压力,说实话他没有十足的掌握拿下两轮,不外也不代表没有时机。
接下来的这轮斗舞赛,也是豁出去了,他自己没学过舞蹈,前些日子隐约触摸到的那种状态,恰似在翩翩起舞,给人线人一新的感受,他觉得可以拿出来试一试。
场外,周铁男一直都在注视着叶子善,见这小子迟疑不定的样子,抹了把脸,替他感应焦急:“完了,我怎么感受那一万两黄金吊水漂了。”
“快看,首先进场的是沈书豪!”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一名身穿西域风情衣饰的少年徐徐走向舞台中央,只见他环视四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双手起势,做了一个具有名族特色行礼,笑道:“这支西域乐舞献给各人,希望各人能够喜欢。”
话毕,鼓声四起,清脆响亮的节奏,节点的拿捏更是恰到利益,不用说这是对方事先准备好的鼓乐班子,这在斗舞上加分不少。
一旁的观众随着鼓点情不自禁的打起节拍,局面情绪高涨,不少人呐喊助威,再反观场内,只见少年微微一笑,舞姿不辍,时而急速轻盈旋转,时而大开大合间跳跃,粗犷旷达,极具特色。
舞罢,夺得观众一片喝彩。
见周围各人伙对这支舞的赞美,周铁男有些着急,再次把目光投向叶子善,立马傻眼。
这货尽然直接闭起了眼睛,整个一木头人杵在那里,周铁男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甚至觉得这货已经放弃了,因为他知道叶子善没学过舞蹈。
结果出来,沈令郎拿到了裁判三张蓝牌通过。
“下一位,张天泽!”
意犹未尽的众人如同酒醉般模糊,看似对张令郎的开舞很倒霉。
“咚咚”同是事先准备的鼓乐班子奏鸣,没有适才的气势恢宏,没有风情特色的急速旋转,有的只是一双细水长流的舞袖。
“长袖善舞?”有懂行的人讶异的脱口道。
只见少年舞速缓慢,外侧手作“托掌姿”扬袖,内侧手作“按掌姿”拂衣而舞,舞姿温婉妩媚,或飞扬长袖,或长袖垂拂,或卷绕长袖,或长袖翘起。千变万化,美不胜收。
场外众人似醍醐灌顶,如果说西域乐舞是一杯葡萄美酒,甘甜爽口,那长袖舞则是一杯参茶,滋养生津,太过之后难免疲惫俱发,如此舞姿沁人心脾,如沐东风。
众人笑了,就算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者也静心品味,局面一度宁静宁静。
长袖一臂下垂,一臂直举冲天,以天地站势入尾声,半晌事后,是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
“真是太美啦!不枉此行!”
“虽然沈令郎的乐舞很不错,但张令郎的袖舞更对我胃口!”
不出所料,张天泽四票全过,逾越了前一位。沈姓少年虽然很不宁愿宁可,但奈何实力摆在这里,没有措施,不外幸亏第一轮赢了一枚令牌,下一轮见真招。
长袖少年不置可否,儒气风发,气度飘然。
“下一位,赵柯弃权!”
“什么?!”
底下都炸开了锅,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就连一直闭眼感受秘感的叶子善也突然睁眼望了一眼,然后又回归原态。
“什么情况?这赵柯认真把大赛当戏耍?”
“第一轮已经让了,这一轮又弃权,现在他与另外两人令牌数持平,之前金钱的优势荡然无存。”
“哼,要我说他就是不妥回事。”
议论归议论,随着下一位的进场,大伙的视线也被转移。之后进场的除了李令郎的兵操舞还耐看点,其他的都不忍直视,但可惜没有到达长袖舞的高度。
“下一位,叶子善!”
应声睁开双眼,一位穿着窘迫的身影泛起在众人面前,当下之前平息的讥笑又死灰复燃。
“又是这土包子,他怎么这次不学赵柯也弃权啊?”
“因为他手上只有一块令牌,再学人家装逼,就出局了!”
“哦,原来如此,哈哈!”
无视一片唏嘘的声音,叶子善上前拱手鞠躬,徐徐道:“在下演出的是自创的舞蹈,名为不疯魔不成活,没有伴奏,还请谅解。”
这话一出马上唏嘘声暴涨,就连楼阁上的冰主也侧身微起,眺望着眼前少年身影,有些发愣。
“这土包子疯了吧?吹牛皮吹上天了!”
“要我说他跟那个赵柯一个样,完全把角逐当儿戏!”
“滚吧,土包子!”
“哼,我倒要看看他最后怎么灰溜溜的离开赛场。”
此时的叶子善不知,他已经被划分到和赵柯一个品级的厌恶水平,甚至更胜,摒弃外界,深呼吸,将适才闭眼所寻的脑海信息回放,一步一步,一掌一掌,诠释人生。
“搞什么?这不就是练掌法吗?真当我们没见识过?”
“就是就是,这挥掌路数,在下也会,难道也是在下自创舞蹈?”
“哈哈!”
星辰点点,万物初始,叶子善的掌法似乎有了变化,掌风雷霆,险些肉眼难辨,起初叫嚣的一些人,竟有一丝讶异,但照旧有不少见识广的父老不买账。
冗长的气息吐出,声势如同鼓鸣,地上的灰尘飞扬,静心阐释心境,似乎正式开始,一切从初始降生生机,大开大合的掌风徐徐收拢,身姿婉转,渐有舞韵。
“这货不会是现在才开始跳吧?适才只是热身?”周铁男也被叶子善惊到了,他不敢相信昔日的懵懂孩童,会如此惊艳。
人间物类无可比,奔车轮缓旋风迟。
“吼”一丝龙吟,就地震慑住所有人,各个目瞪口呆。少年的掌风已入化神,身姿全然出彩,急速起舞间,像雪花空中飘摇,像蓬草迎风飞翔,又像飞转的车轮,又像缥缈的疾风,空灵回响在每一小我私家的心间。
这是叶子善的童年,是他的心声,是对过往的忖量,也是祥和无争的初心。
突然少年眉梢一横,折腰跃起,掌风四起,龙吟刹那间消失殆尽,入眼的竟是模糊盘龙状的真龙!掌臂朝天,踏地而灭,龙影嘶鸣,龙爪撕天,龙身坠地,誓与天争!誓与地抢!
楼阁上的身形猛然一颤,难以置信的哆嗦道:“大···大道印记!”
看台周边,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吓呆了,震撼的说不出话来,只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一举一动。
没有灵根,没有人脉,没有权利,没有金钱,我是否该认命?
答案:不!
龙飞九天,掌风随着身形再次发生巨大的变化,红毯上空,大量蒸汽尽然被凭空打散、汇聚,无数水滴顷刻间打湿红毯,一滴一滴,怆然而下,而雨中少年如入魔怔,不再控制,已然进入不疯魔不成活的境界。
即便一无所有,他也要与天争,与地抢,修真门路,忘我地全身心支付,如痴如醉的追寻,这是本我的良知,更是大道的初始!
这一出出的惊变,观众身临其境,他们感受到一名少年的艰惆怅程,他们体会到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路历程,真实不做作,不少人悄然落泪。
雨停,掌散,舞完。叶子善面色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未有过的心神呼应,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本的平凡少年。
“好!”一声哽咽的呐喊,发自内心的从观众口中喊出,紧随其后的是所有人的心灵助威。
“好样的!加油!”
“与天争!与地抢!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