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回南宫府(四)
心中一个料想徐徐明了!
看来,是有人怕她撑不住场子,特意来给她长脸的了。
“谢谢盟主,谢谢齐前辈!”南宫玲的这一声谢谢,带着今日这种场所难得一见的真诚。
齐衡岳朗声大笑,“哈哈……南宫长老那里话,老夫也是想来和南宫长老讨杯薄酒喝而已。”
南宫玲咧嘴笑了笑:“那里!齐前辈这边请!”
……
南宫玲这边,可谓算是出尽了风头。
但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
南宫玲喜了。
忧的自然就是南宫家三房的人了。
特别是钟氏,她看着色泽醒目的南宫玲……再联想到她近日所遭受的痛苦。
瞬间,她面容就被恨意扭曲,双眸充血猩红,癫狂的眸子中闪烁着恼恨的光线,就连玄力也随着她的怒气起伏绽放。
此时,若有人看见,就会发现他们的三夫人那里另有一点平日里温婉可人,意气风发的模样。
除了钟氏,南宫玲还感受到了一道凌厉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彷徨。
她也不去理会,更是不用猜就知道那道视线的出处。
究竟,这整个南宫府,现在把她当成对头的……
除了钟氏和她那个好女儿,南宫家嫡系三小姐、南宫柔!她实在想不到第三小我私家。
喔——
差池!
现在她才是三小姐,南宫柔是四小姐了。
南宫柔,南宫家嫡系四小姐!庆元十一年十月出生,年纪只比她小几个月。
东陵的天才少女,四系灵根,年仅14便跨步紫玄,15岁便到达紫玄5层。
听说南宫柔也是少有的火木双系拥有者。
可惜考核炼丹师时,神识并不达标,所以,才与炼丹师一途失之交臂。
但,南宫柔于修炼一途来说,在同辈中绝对堪称佼佼者。
想到这些,南宫玲眉头轻皱,但随后又不在意的轻笑一声。
而已!
究竟算起来是她先抢了她的位置。
钟氏造的孽,与南宫柔无关。
只要她的行为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侵害,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
时间徐徐流逝。
天色渐晚,来宾也都徐徐离去。
留下的人中,除了几个来找她炼丹的,就只剩下轩辕烨和齐衡岳。
等收了几人的灵草,并见告相应的取丹时间,南宫玲才笑意盈盈的看向轩辕烨和齐衡岳。
“烨年老,齐前辈!今日多谢了!”南宫玲说着话,真诚的向二人拱了拱手。
闻声,齐衡岳只是简朴的回了句:“南宫长老客气了!”
而轩辕烨看着她一脸的不行思议,狐疑的审察她好几眼,才取笑道,“小玲儿,你居然会说谢谢!”
南宫玲深吸一口气,没好气的看了看轩辕烨,“烨年老日理万机,不用回去忙吗?”
轩辕烨噎了一下,脸色微变,尴尬的看了看齐衡岳,无奈的摇了摇折扇睨了南宫玲一眼。
倒是忘了,这丫头那张利嘴可不会饶人。
今天人不少,为了他那无往倒霉面子,照旧乖乖闭嘴吧!
看见轩辕烨吃憋,齐衡岳哈哈大笑。
“咳——”
就在这时,旁边插进来一道干咳声打断了南宫玲几人的对话,“轩辕少主,齐堂主,今日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闻声望去,正是南宫云海一张笑脸。
齐衡岳客套道,“那里,南宫族长说笑!”
而轩辕烨只是微微颔首,心情和适才的死气白赖相比,此时反而显得格外疏离和冷漠。
对于轩辕烨变脸般的神色,南宫玲只是微微挑眉。
这个腹黑男,又摆上谱了?
这家伙变脸的速度,她都觉得这世界欠他一座奥斯卡。
几人又外交了一会,轩辕烨和齐衡岳便以事物繁忙离开了南宫府。
等送走了所有来宾,没了外人在场,南宫云海才满面红光颇具深意的看向南宫玲。
“哈哈——”
“老夫竟不知,你这孩子和轩辕少主另有这般友爱。”
闻言,南宫玲连忙解释,“那里,只是淡淡的君子之交而已,并无其他!”
她可不想让别人以为她和那个腹黑男有什么道不明的关系。
那感受……太惊悚了。
一看到南宫云海那一副隐隐八卦的心情,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恶寒了一把。
特么的,轩辕烨那个腹黑男,她完全无福消受。
对于她的回覆,南宫云海只是笑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转头淡淡的看向钟氏,“兰香,之前我让你给这孩子部署的院子,你可部署好了?”
钟氏福了福声,恭谨答道:“是!父亲,儿媳把柔儿原来的院子腾出来了,就等着……三小姐随时入住了。”
南宫柔的院子?这个钟氏还想在这摆自己一道?
南宫玲心中冷冷一笑。
想让别人以为她不懂礼数,欺压她们母女?
这是想博同情?
这个钟氏,后宅呆久了,每一步都喜欢挖个坑。
不外,这样天天久有故意,泯灭心神,她难道就不觉得累吗?
动脑子耗心神的感受最特么累了。
她讥笑的笑了笑,也不说什么,只是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钟氏。
钟氏被她眼底的深意看的心底有些发毛,正想说些什么缓解这种感受。
然而,就在她欲开口的时候,南宫玲却先抢先一步。
“继、母!你这是何意?是觉得我这个做姐姐的,连住处都需要抢四妹妹的地方?”南宫玲的声音不急不缓,但语气却隐隐有些嘲弄,
说完这话,她转头望向南宫云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爷爷,看来这贵寓照旧不太接待我啊!要不我照旧回刘府住吧!”
这个兰香,是怎么回事?
南宫云海面色蓦然一顿,重重甩袖,一脸怒气冲冲地看向钟氏,“兰香,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三房的院子里实在找不出比柔儿那个院子还好的了,儿媳这也是想着不能委屈了三小姐,才做主让柔儿把院子腾出来的。”钟氏一脸的委屈求全,恰似她这么做牺牲了多大的价钱。
“呵——”
南宫玲不客气的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问:“不想委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