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橘子
解决完阿力和小花的事，预言家林夕说他要好好想想，算是暂时稳定了下来。炼死师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一点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被老奇打得伤太重死了。
所以我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当中，白昼写点工具，晚上开着出租车随处转悠，无聊的时候就去逗逗小白，跟嘻嘻和苏打一起看电视剧，或者跑到秋水那玩玩狼人杀，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这天晚上我也宁静常一样开着出租车在街上慢悠悠地跑，到了半夜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所以我开着车准备回家。
快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我看到路边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在向我招手，似乎是想要搭车的客人。
我原来不计划载客了，但看她一脸焦急，一副想往马路上冲过来的架势，我照旧放缓车速，将车停在她身边。
我把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向他喊：”去哪？我马上回家了，太远的可能去不了……“
她完全无视了我的询问，飞快拉开车门坐上来，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外面好冷。”她打了个哆嗦，又把副驾驶的窗户摇了上去。
这几天已经入了秋，晚上确实挺冷的。
我看她这么着急地坐上来，估摸着是有什么急事，于是决定接下这单。
“去哪你说吧，我载你已往。”我按下计价器。
但她把车窗摇上去后却不说话了，侧坐在座位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客人？”
我也奇怪地盯着她，心想她该不会是想掠夺吧。
过了几秒钟，我突然发现这样的场景有点暧昧。关闭的车厢里，一男一女四目相对，都不说话，平静得能听见对方轻轻的呼吸，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咳。“我往后坐了一点，”你到底……“
“永生者，我需要你的资助。”她开口了。
我马上了然，原来不是掠夺的，而是个来委托的异类，看她的样子，是异能者？妖怪？照旧其他什么？
“请问你的名字。”我正襟危坐。
“你可以叫我橘子。“
“橘子？你好，这名字挺……喂喂，你凑我这么近干嘛！”
她突然靠了上来，原来已经回归正常的气氛又重新变得暧昧，那双眼睛简直要贴到我的脸上。
就在我慌不择路，心猿意马的时候，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
就像是小时候和小同伴一起玩猜谜，赢了的人可以弹对方额头，有一次我连续输了十几把把，额头都被弹得红起来，被讥笑了很久。
这时候自称橘子的女人又伸脱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愣了一下，说：“你干什么？”
“你看起来不像是永生者。“她说。
原来你是在怀疑这个……那你弹我额头干嘛！
“原来的永生者退休了，现在轮到我坐台……呸，接受委托，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人情薄，你叫橘子是吧……”
“不用了。“橘子伸手过来猛拍偏向盘，”现在赶忙出发，没有时间了。“
“什么时间？”
“我的朋友遇到了危险，我得赶忙已往救她。“橘子着急地说，”你帮不资助。“
“虽然帮。”一听人命关天，我赶忙发动车子，“地方在哪？”
“前面左转……”
在橘子的一再敦促下，我在午夜的街道上加速狂飙，引起了路边烧烤小摊和漫步情侣的频频侧目。
不外他们在看清飙车的不是跑车，而是一辆破出租后，纷纷用中指体现了自己的藐视。这就让我有点郁闷了……我也想开跑车啊，这不是条件不允许嘛。
最后车子拐到一个僻静的小区门口停下，橘子说我们到了。
下车后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情况，她拉着我就往小区里面跑，急急遽地上了一栋楼，里面乌漆抹黑的，我差点摔了一跤。
“这小区怎么灯也不开，物管也太差了吧。”我拿脱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
“嘘！”橘子转头按住我的手，捂住手电筒的光线，低冷静声音，“快关了。”
我不明所以，但照旧关掉手电筒，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我看见橘子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
差池，那更像是……畏惧？
“你总得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压低声音问。
橘子紧张兮兮地朝楼上看了一眼，又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跟我上来，马上到了。“
又摸黑爬了几楼，有一瞬间我感受自己是在地底的窟窿里穿行，周围是漆黑的一片，没有光线，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会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在这世界上。
据说正凡人在完全黑暗完全平静的情况里呆久了会发狂然后慢慢死掉，以前我不信，现在却有点动摇了，突然落到这样的情况中来，简直会让人心里莫名发生一些绝望的情绪……
等等。
这楼道里未免也太黑了吧？恰好另有月光的。
而且一点声音也听见不见，这太奇怪了，平常的话，再怎么也应该有点……
我突然惊悚地发现，我居然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
用力拍掌，依然寂静一片。
什么情况！
我聋了？
我大叫“橘子”，却没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声音，左顾右盼，却只能看见无尽的黑暗。
照旧说，我已经死了？
这个念头一下子侵占了我的脑袋，我一边默念着“我是永生者，不会死的”一边慌张皇张地往前走，却没曾想磕到楼梯，一个踉跄，抱住前面一个工具才没摔倒。
咦？
这工具软软的，带着温度，另有好闻的香气。
“永生者，你可以放开我了。”橘子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可以说话！”我一张口，惊喜地发现我也能说话了。
“葡萄，是我。”橘子说。
葡萄？她似乎不是在叫我。
这时四周的黑暗退去，一缕月光从窗外照下来，让我能看清现在的情况——旁边有一扇打开的防盗门，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小女人，正恼怒地看着我。
至于她为什么恼怒，我从她的眼神中或许猜到了一点，可能是因为……我正以一个很亲密的姿势抱着橘子。
“适才太黑了。”我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快进去。”橘子眉眼中的紧张没有消失，她拉着我就想进屋。
“你得先告诉适才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女人是谁？”我刹住脚。
橘子停下来，无奈地看着我。
“她叫葡萄，适才的黑暗是她想出来的。”
“想出来？”我注意到这个奇怪的用词。
“我们是幻妖，适才你经历的黑暗，是幻术。”橘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