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预言家的委托
老刘确实帮我们把事情搞定了，大街小巷上贴的通缉令撤了下来，当地电视台特地召开新闻宣布会，宣称我们几人非但不是坏人，而且照旧积极配合警方攻击非法势力的“热心市民”。
凶悍匪徒这种罪名，全部归到了那几个持枪突入电视台的死尸身上，说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罪魁。
按理说娱乐会所里有不少人都见过我们的样子，但老刘说不用费心，我立刻明白，他们特别视察处里肯定有诸如“清除影象”的手段。
“不外你说的那个炼死师，我们暂时还没得线索，估摸着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老刘说。
“去找一只梵卓的老吸血鬼问问，说不定他有什么追踪血族圣子的手段。“我提议说。
“我已经问过了，他不晓得。“
“你们行动还挺快，在哪问的？“我有些惊讶，老梵卓不像是会配合办案的人啊。
“在牢狱头。”老刘声音高了一点，“说起来还要谢谢你，一口气帮我们抓到了那么多为非作歹的吸血鬼，转头我让手下做个锦旗给你送来，上面就写‘抓鬼大师’啷个样？”
“抓鬼大师太夸诞了，总让人感受是江湖骗子啊，锦旗你什么时候送来……等等！”我下意识地接话，突然发现差池，“你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了？”
“没错，这帮兔崽子入境，偷医院的血库不说，还闹出了不少人命，最近严打，对这种吸血鬼一律严惩。我们特别视察处早盯上他们了，正好一网打尽。“老刘喜气洋洋，”这可是一个不小的收获，说不定老子明年就升职了。“
我汗了一下，这帮吸血鬼牛叉哄哄地跑过来抢圣子，什么没落着，还得了个身陷牢狱的下场，真是惨不忍睹……罪有应得。
不外老梵卓那样的身手都被抓住了，看来传说中专抓吸血鬼的秘警挺厉害啊。
“准备怎么严惩他们？”我问。
“依法服务噻，大部门都打入大牢，少数几个没沾人命的就口头教育一下，遣送回国，这帮吸血鬼不少都是外国人，麻烦得很。“
他说得像是在处置惩罚一起在街头打群架的混混。
不外我为小银子和晓夫松了口气，他们一个吃素，一个坚持遵纪守法，应该不会太惨。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老刘那边似乎有人在叫他，“我打麻将去了。”
就你这样天天打麻将，能升职才有鬼了。
我把手机收起来，整了整衣领，一抬头，看见劈面大妈一脸警惕地望着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虽然刚刚已经跟这个看茅厕的大妈解释过许多遍，但他仍然不相信我是好人。
她可能现在还把我当成是杀人犯。
不外我这次来老城区，不是来找她的，而是特意来看望搬到这里来住的……预言家林夕。
我转身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说门没锁，推门进去，看见林夕闭着眼躺在小院的藤椅上。
“屋子里有板凳，自己坐。”他说。
“不坐了，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
我注意到小院里的花卉都被修整过，屋子里也比上次要洁净了许多，心里安宁了一点……他有心情收拾屋子，应该不像前几天在电视台那样生无可恋。
“怕我又跳楼？“林夕说。
我摸了摸鼻子，体现默认。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我问，“另有你预言家看不穿的问题吗？”
“这个问题和你有关。”林夕说，“那天你说，命运是可以抗争和改变的，对吧？”
我愣了愣，想起那是我为了劝林夕好好在世说的话，于是点颔首，说：“没错。”
“你真的这么认为么？”林夕睁开眼睛看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受，就像是以前上课的时候突然被老师点名。
更要害的是，老师问出的问题看起来简朴，却似乎带有某种玄机，或者说是……陷阱。
一旦回覆不慎，结果就很严重。我心里有这种强烈的预感，那是多年在课堂上和老师斗智斗勇培养出来的直觉。
我真的认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吗？
“是的。”我硬着头皮回覆。
“理由呢？”林夕重新闭上眼睛，“那天你也看到了，我用尽要领想要救我的妹妹，最终照旧无法逃脱命运。”
“你妹妹的事，我体现遗憾。”我小心地斟酌语句，“但要让死人复生这种事，自己就已经超出世间的常理了，我觉得……你反抗的不只是命运，另有不合理，所以才失败了。”
“不合理……”林夕重复着我说的话。
“没错。”我的思路清晰起来，“就像是钉子戳在气球上，它所有的命运线虽然是爆炸，你无法改变这个结果，因为这不仅是命运，照旧自然规则。“
“那么你认为，在钉子戳到这个气球之前，可以改变吗？“
“钉子还没戳到的话，虽然可以。”我感受自己快要说服林夕了，“如果能在你妹妹死之前行动，一定也能救她。”
林夕缄默沉静。
我突然有点忏悔，干嘛又提起他的伤心事，赶忙说：“节哀顺变，已往的事情已成事实，就让它已往吧。“
“回到已往，是可以做到的……不外还要等许多年。”林夕喃喃道。
“什么？”我没听明白。
“当初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如果我早点发现，或许真的可以救她。”林夕换了句我能听懂的。
我颔首，再接再厉：”所以说命运……也是有抗争和改变的可能的。“
我很清楚，林夕想要自杀的理由除了因为妹妹去世而伤心，另有看穿所有命运后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已经提前知道所有伏笔和剧情的影戏，观众虽然会觉得无趣。
所以我要竭力让他相信，影戏另有更多的可能性——这才气燃起他对生活的希望。
林夕不再问问题，似乎是获得了满意的答案，我在心里松了口气……网上的那些鸡汤文没白看。
“永生者，我想托付你一件事。”林夕突然说。
“在所不辞。”我一口允许。
这可是预言家的人情啊。
“如果你能解决这件事，就证明你说的‘命运可以改变‘的理论是对的。”他又增补了一句。
“是什么事？”我突然有点犹豫，他都这么说了，这件事难度肯定不小，而且和命运有关？
“我看见了一男一女的命运，他们将是改变世界的人，但也是可怜的人。他们被困在命运的牢笼中，无法脱身，不停循环。我为什么会觉得命运无奈且可悲，正是因为我看见了他们。”
林夕说出两个名字：”阿力和小花。“